见大家姐,她跟我说,她做的一切都是无奈,可能的话,她不愿我们卷进政治的漩涡。父王当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宇文逸风想起父亲宇文松,心中寒意顿生。
“姐姐也变了,我相信这次父王的失踪就是和她有关。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很快就会除掉紫苏。在整件事里,知情者除了我们宇文家的人,就只剩下紫苏一人。”宇文长风不无担忧的分析。宇文逸风见他脸带忧色,情知他不会做无谓的猜测,不由得眉峰一紧:“紫苏知道了她的身世?”
“看样子是知道了。你不是说她有段时间情绪不大好,溪月也这么说过,说紫苏心事重重。紫苏得知真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府里人多嘴杂,若是谁无意中说起父王当年去中山国平乱,以她的聪明,必然会知晓真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宇文长风站起来踱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散发出淡淡的清辉,他负手而立。
宇文逸风也站起来,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菊夫人曾经送过一个白老虎皮褥子给紫苏。我依稀记得那张白老虎皮是父王去打仗带回来的,紫苏有回抱着那褥子哭,看到我进来才赶忙抹眼泪。”“你说什么?”宇文长风猛然转身。宇文逸风对他的态度非常惊愕。
“二哥,你怎么了?”宇文逸风狐疑的问。宇文长风拍案道:“嗨,这件事你要是早告诉我,真相就水落石出了。你那时还小,想必是没有印象,我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张白老虎皮是父王平乱中山国后带回的战利品,说是在中山王的卧室里搜出来的,同时搜得的还有一副金丝软甲。白老虎皮赏赐给了菊夫人,软甲父王自己留着。”
兄弟俩无言的对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紫苏早就从菊夫人口中得知中山王府被灭门的真相。令两人意外的是,紫苏知道了真相,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份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
“那么菊夫人的死……”“未必是她下的手,但她必然知道些什么。她那时和菊夫人过从甚密,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宇文逸风点点头:“那么你认为菊夫人是怎么死的?”宇文长风想起溪月曾经说起,看到金管家带人烧菊夫人用过的器物,此时想起,觉得非常蹊跷,于是道:“菊夫人的死因,只有两个人知道,父王和紫苏。父王失踪,紫苏恐怕也知之不详。”
“这样前后一说,王青鸾害二嫂,倒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只是节外生枝。母亲的脾气也太急躁了。”宇文逸风仰望着屋顶,怅然叹息一声。他这话刺中宇文长风扶着窗棂的手缓缓放下,他何尝不惋惜,他和溪月的亲骨肉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他俩一直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宇文逸风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伤心,忙转移话题道:“唯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我不能再看着紫苏一错再错的害人。”宇文长风振作了下精神,思忖着,半晌才道:“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他俩坐到书案旁,秘密商议了计策。
“府里现在最不安全的人就是你和凤藻了。紫苏要报复你,必然先报复在凤藻身上。”宇文长风的话语里透出担忧。宇文逸风道:“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我现在倒有些理解二嫂不想回来的心意,才刚凤藻跟我说,她也想离开这个家。”
“等到把这家里不安定的因素都除去了,你们又何必离家。”宇文长风淡淡一笑。宇文逸风打开门往外走,宇文长风遥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三弟,你怎么能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将来就要靠你了。
桌上的蜡烛燃尽最后一滴泪,熄灭了,宇文长风踏着月色离开了书房,他要去剑庐。他知道,这个家里的很多秘密,都是源自那里。
夜晚的剑庐的寒气逼人,宇文历代名剑安静的躺在石案上的剑匣之内,剑气森森,仿佛在诉说一个个古老的故事。宇文长风随手拿起赤宵剑,随手一挥,剑气如虹、声似龙吟,这样的气势令人豪情顿生。
难怪父王总喜欢在剑庐里赏剑,既可以思考事情,又可以感受一剑在手、心怀天下的情怀。宇文长风在战场上看尽了杀戮,他知道,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简直可以让人为之心潮澎湃,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权势就是天下,就是江山万里如画,就是征服的野心。宇文家历经两代,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辉煌,是继续这个神话,还是戛然而止?
宇文长风轻抚手中的长剑,剑身花纹古朴,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如今这一切都是他的了,权势、地位,或许还有更多。那时父王说,最喜欢这把赤宵剑,昔日汉高祖曾以此剑斩白蛇,后得天下,开辟不世之基业。
仰望剑庐顶端,是嶙峋的山石,再往下,有一处突出的石壁。宇文长风有些奇怪,他来过剑庐几次,均未注意到剑庐有这样古怪的一处石壁,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石壁坚硬无比。
他转身去拿火把,仔细一看,却见那石壁上像是有缝隙,可无论怎么推,石壁岿然不动。无奈之下,他只得挥剑向突出的石壁砍去,令他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