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是得意,笑道:“这香是宫里御赐的,我父亲得了两盒,给了我一盒。我想着我一人也用不了这么多,拿来给大伙分了,正合适。”璎璎眉眼一笑,道:“那是,独乐乐怎如众乐乐。”
菊夫人扭头看了溪月手里的绣活,赞道:“呦,你这颜色搭配的真好,清雅的很。你看我的,颜色重了点。”溪月看着她手里正绣着的荷包,见是葡萄紫色配着金色的丝线,很是灿烂,笑道:“这颜色正配父王,紫气东来,贵气的很。姨娘,您打算绣什么纹样?”
菊夫人思忖道:“绣些云纹和方胜儿就好,你们父王不喜欢那繁琐的图案。去年我绣的是喜鹊,他说这是什么鸟啊,跟麻雀似的。”说着,她自己先掩口一笑。溪月和璎璎也笑起来。“姐夫这人真是,连喜鹊和麻雀也分辨不出。”璎璎笑着打趣。
“他哪是分不出,他是不在意。你姐夫整天除了赏玩他那些藏剑,还关心过什么别的。”颖夫人笑嘻嘻的插了一句。菊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姐姐说的很是。上回长公主和我说,要替王爷添置些新衣,结果给他听见了,他说,新衣裳穿着哪有旧衣裳舒服,既不服帖也不软和。”说话间,和颖夫人相视一笑。
溪月见她俩关系融洽,心里倒有些诧异。照理说共侍一夫的女人,怎么说也有些隔阂,看她二人,再联想起长公主,不禁对这个家庭产生了些许奇异的感觉。
“你们聚在这里干嘛呢?”一个声音自廊子上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宇文逸风走了进来。宇文逸风走到自己母亲身侧坐下,手里拿着一个蜜桃在啃。
“你这张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那个。”璎璎揶揄了他一句。宇文逸风故意把蜜桃递到璎璎面前,璎璎忙推开他手,道:“去去,别碍着我做活儿。”“就你?也绣起荷包香囊来?小心不要戳到手。”宇文逸风撇着嘴角嘲讽了一句。
他看到溪月坐在一旁,正低头绣着手里的香囊,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绣给我二哥的?”溪月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宇文逸风偏着头看了一眼,思忖道:“我那时见他总拿着一方玉色丝帕出来看,丝帕上还绣着兰花的,是不是你的?”
溪月纳闷的看了宇文逸风一眼,随即想起自己那时在洛阳时确实拿过帕子给宇文长风擦脸,他有没有还,她也没在意。此时听逸风提起,倒是记起来这件事,唇边漾起一丝微笑。
宇文逸风瞧她神情忽然闪过温柔之色,猜到她心思,笑道:“果然你这一场病没有白生,现下连笑起来也跟沐了春风似的。”溪月瞄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抿了抿嘴。
黄昏的时候,宇文长风回府来,见溪月不在房里,好奇的问小蝶她的去向。小蝶道:“少夫人跟着姨小姐去了菊夫人那里,已经去了一下午。”“哦,有没有说去干什么?”宇文长风听说溪月去了菊夫人那里不禁有些惊讶。溪月一向很少和府里其他人互相走动,这会儿能去菊夫人那里,倒是个好事情。
“奴婢也不清楚,听姨小姐说,好像是找少夫人去绣端午节的荷包、香囊。”小蝶挠着头发,想了想才道。宇文长风这才点点头。“公子,晚膳开不开?”瑞雪从外面进来,问了一句。“少夫人还没回来,等她回来再开。”他说着进了内室。
溪月回到竹雨斋时,天已经黑了。她走进内室,见宇文长风随意的坐在屏风后,西窗下的矮桌上点着灯烛,像是正在看书。故意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她哑着嗓子变了声音道。
从她掀开水晶帘进来,宇文长风就已经听到声音,此时感觉到她柔软的小手覆着自己的眼睛,不禁一笑,逗她道:“猜不出,是哪家的小鬼?自己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本公子剑下无情。”“九天玄女娘娘是也。”溪月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也顺着他的话回了一句。
宇文长风“哧”的一笑,身子一侧,拉过她胳膊,溪月猝不及防,整个人失去重心。眼见她要跌倒在地上,宇文长风才伸臂一揽,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你老是这样,吓人家一跳。”溪月抿嘴一笑,不满的在他下颌上一点。
宇文长风望着她,笑道:“是你先想吓我的好不好?九天玄女娘娘。你倒不说你是王母娘娘。”“你又不是玉皇大帝,我怎么是王母娘娘。”溪月笑着坐了起来。
她从袖子里取出香囊交给宇文长风,问他:“你看我绣的好不好?”宇文长风接过去一看,只见淡绿色的香囊上绣着精致的一对粉色的并蒂莲,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再一闻,那清香沁鼻,令人精神一振,浑身舒畅。
“你还会绣这个?我以为你只会睡懒觉赖床。”宇文长风笑着打趣。溪月眉头一皱,伸手欲从他手里夺过香囊。“你不要就还给我。”“你给了我,就是我的,怎么能要回去。”宇文长风笑意更深。溪月撅着小嘴,哼了一声。宇文长风怜爱的吻了她一下,把香囊放到怀里。
“你刚才在看什么?”溪月好奇的问。宇文长风把一封书信递到她手里,道:“岳父大人差人送了家信来,这封是给你的。”溪月闻言欣喜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