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认识一下,我看最紧张的人是你吧?”
“我能不紧张吗?这可事关我哥的终身幸福呢!”许星钥说,“哥都二十九了,你们有见过他往家里带女孩子吗?连绯闻都没传出来过,难道你们就不怕他喜欢男人呐?”
“小孩子别乱说话。”许大成瞪了女儿一眼。
倒是邢莉脸上的笑容始终都在:“性向是天生的,你哥要是真喜欢男人,我也没辙,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了。”
许大成一剪刀,把松树的枝条都给剪断了,睁大眼望向两人:“那个单真真……是女的吧?”
“是!是!”许星钥猛点头。
许大成松了口气,转过头,脸都垮了:“哎呀,我的宝贝松树啊,毁了,全毁了!”
邢莉顺手摘了朵芍药,插在被他剪坏的松树上,笑着说:“看,这样不就好了?”
许大成看了眼,别说,这墨绿的松树上点缀一朵盛放的芍药,还真挺顺眼的,于是转头对旁边的管家说:“老李,这花你记得每天换新鲜的,直到松枝长出来为止。”
“爸,你这是强迫症,得治啊!”许星钥在旁边忍不住吐槽。
没等许大成回应,邢莉已经替他说了:“你爸是压力太大,等退休这病就自己好了。”
许星钥眨眨眼:“爸,等哥结婚生了孩子,你是不是就退休了?那干脆让真真早点进门好了,为了你的病,你也得支持我哥的爱情呀!”
还好许大成手里没剪刀,要不然,芍药都救不了他心爱的松树了,他转过头,无奈地看着老婆和女儿:“你们两个人啊……”
……
这边,三人正说着话呢,那边,载着许翊川和真真的车已经开到大门外了。
看着两扇巨大的铁门,真真又紧张了起来,为了调节情绪,真真半开玩笑道:“我现在逃的话,还来得及吗?”
“我爸妈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紧张什么?”许翊川说完,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真真好奇地问。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真真默默低下了头,某人,你这样见缝插针的讲情话,实在太犯规了!
说话间,车已经停下了,许翊川下车,绕到真真那边,拉开车门,绅士般地朝她伸出手。
该来的总要来的,管他呢!真真深吸一口气,拉住许翊川的手,从车里钻了出来。
先是一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精致脚丫,又露出一截藕段般又白又细的小腿,带出旗袍裙摆上晃动的流苏,最后,她整个人都从车里出来了,白色的旗袍包裹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美艳不可方物。
他们的车旁有几个仆人接待,都知道少爷今天要带未来少奶奶回来见父母,大家私底下都讨论过真真的模样,也从网络上、电视上见过真真的照片,可真人却都是第一次见,如今各个瞪大眼,在心里发出惊叹。
这也……太好看了吧!
别说是这些不曾见过她真人的仆人,就是早在车里看了一路的许翊川,此刻都有些心神摇曳,不自觉地屈起了胳膊,其实他是想像刚才那样直接搂上去的,实在是场合不太对。
好在这丫头没犹豫,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刹那间,许翊川心里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带着真真朝里走去。
……
屋里,许大成他们已经听说儿子带着真真来了,三人齐齐往门外望去,不多时,许翊川和真真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来了来了!”许星钥兴奋地喊。
与此同时,许大成和邢莉却双双愣住了,倒不是像那些没见识的仆人那样被真真的美貌所震撼,而是因为……这件旗袍……
邢莉的思绪不由得延展开去,回想起了她和丈夫许大成第一次见面时的场面。
正如绝大部分豪门一样,她和许大成并非自由恋爱,当年,为了促成许、邢两家的合作,她被父母告知要嫁给素未谋面的许大成,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她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接受艺术的熏陶,被父母当成大家闺秀培养,性格方面比较软弱,虽然对即将结婚的对象一无所知,却从没想过要反抗父母的安排。
当得知自己的联姻对象是许大成时,她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第一次见面时,她准备了很久,最后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去见他,后来直到两人成了夫妻,许大成才告诉她,第一次见面时,他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穿旗袍最好看的女人。
而那件旗袍就和今天真真身上的非常相像,恍惚间,邢莉仿佛见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年轻、天真、懵懂,对即将见面的丈夫充满了期待,对即将到来的婚姻一无所知……
谁能想到,时间一晃竟过去了三十年,她不仅和这个男人结了婚,还生下了一对健康活泼的儿女,如今儿子长大成人,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看着着真真身上的这件旗袍,还真是令人唏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