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女人有钱,未必要家里有,有男人给也一样。”瑞秋是典型的上海小女人,没有她不爱八的卦,没有她不爱打听的事。
“原来是被包了呀,看起来很老实嘛,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一个年龄偏大的女同事惋惜的说。瑞秋们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这种事多了,稍微有点姿色的,都想着法的傍有钱人,不是有句流行话吗,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也是也是。”
格格从洗手间出来,那几个女人适时的闭上嘴。格格正无聊,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真巧,怎么是你?”杨鑫言迎面走过来,看到格格一脸惊讶。格格乍然遇到他,正有点发愣,随即道:“我来上海学习。你怎么也……”
“我出差。”杨鑫言解释。他打量格格一眼,笑道:“不介意的话,我们过去聊聊。”格格嗯了一声,和几个女同事说了一声,就跟杨鑫言到另一边的吧台旁去了。
那几个女同事惊讶的看着他们,心想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吊上了,还是一大帅哥。众人既鄙夷又艳羡,把格格好一通损,心里才都舒服了。
杨鑫言给自己和格格都点了一杯啤酒,两人落座。寒暄几句过后,杨鑫言问:“上次在商场遇到那个人,是你现在的男朋友?”格格点点头。
“看起来不错嘛。”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关系,杨鑫言平常接触的人层次都不低,因此他一眼就看出来,程铮家境不错。
格格笑笑:“还行。”能从杨鑫言嘴里听到他夸别人,实在难得,格格猜不透他说这些的真实目的,只得先虚应着,看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杨鑫言喝了口啤酒,转移话题:“你在uc工作的怎么样?英国人不比美国人,比较墨守陈规。”格格告诉他:“我之前做销售代表,最近我想转行做行政。”
“女孩子做行政还不如做hr,升迁快一点,还能学到东西。”杨鑫言中肯的说。格格点头:“我也这么想,这次我到上海来,就是学习相关课程。回京以后,我就正式向公司提出申请。你呢,别光说我,你在奥美怎么样?”
杨鑫言笑笑:“等攒足了经验和人脉,我准备自己开公司,受制于人,还是不大适合我。”格格咧嘴一笑:“嗬,志向真大,我支持你,祝你成功。”她举杯和他碰杯,两人交谈愉快。“还是你好,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支持我。”杨鑫言忽然说了一句。
这话看似无心,实则大有深意,隔着多少里都能闻到暧昧的气息。格格回避了杨鑫言的目光,装作没听到。
她和杨鑫言相处那两年,他遇事从来不和她商量,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她说过几回他不听,她也就算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就连他提出分手,她也是无条件接受。不是她不珍惜这段感情,而是她知道,他决定的事,通常没有挽回的余地。
杨鑫言是聪明人,见格格目光漂移,就知道这个话题不能深入,又和她聊了点别的。他的目光追随着她,见她轻拢秀发,秀美的侧脸曲线柔和,在灯光映衬下娇艳无比,心思有点荡漾。她比上学那会儿有味道了,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女人味。
格格见他连续喝了两三杯啤酒,劝道:“晚上别喝这么多酒,会睡不着的。”杨鑫言淡淡一笑,她还是那么可爱。
十点多的时候,格格要回酒店休息,结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她那几个同事,问了才知道,她们早就走了。这些人真过分,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格格心里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你的同伴都走了?”格愣着,问了一句。格格道:“谁知道,一转眼就都不见了。”杨鑫言见她撅着嘴生气,淡淡一笑:“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新锦江。”
出租车里,两人规规矩矩的并肩坐着。毕业后,他们再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起。从前在校园里,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多少次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多少次女生宿舍楼下执手相依,如今就像两个陌生人,离得再近也没有感觉。
格格一直望着窗外,上海的夜景很美,远处东方明珠塔熠熠生辉,整个城市显得纸醉金迷。上海和北京同样有大都市的迷人夜景,但仔细看看就能看出不同。上海的夜景带着颓废,所有白天潜藏的忧伤,都能在夜里找到出口;北京的夜景则是尘埃落定般的静谧,白天的尘嚣在夜幕降临时都化为尘土。
他的手无意中碰到她的手,两人很快把手移开。这样的城市、这样的夜晚到处弥漫着 情 欲的气息,不适合旧情人见面,太迷离太妖媚。
车开到酒店楼下,格格和杨鑫言道别:“我到了,你回去吧。”杨鑫言也下车:“不用我送你上去?”格格摇摇头,向他眨了下眼睛。杨鑫言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一痛。
曾经这个女孩是他的,他想抱她就抱她,想亲她就亲她,他在图书馆看书看饿了,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买一笼蟹黄包子巴巴的送去给他吃。尽管她漂亮又听话,他还是嫌她的家庭条件太一般,不能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她太矜持,不肯什么都给他。
没有给她任何理由,他就把她甩了。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