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没见过那样的裙子,花边很漂亮,她的头发也好看。”夏绿诚实道,心里想,那个姐姐明明很漂亮,小叔叔为什么对她那么凶呢?
“头发是不错,但还是没有小骏漂亮。”
家里,丁骥正坐在沙发上等夏绿一起回家,看到丁潜和夏绿进来,两人尊容都很不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俩去哪儿了,小叔,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瞎了么?成独眼龙了?”丁骥跑上前,很是关切。
“角膜炎,红眼病,离我远点。”丁潜推开热情过度的小侄儿。
丁骥才没那么好骗,他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你中午还好好的,一下午过去就得了红眼病?红眼病不都是两只眼一起传染吗,你怎么一只眼传染呀?”
夏绿在一旁偷笑。丁骥看向夏绿,吓一跳,“哎呦,绿绿,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变兔子了?好吓人。”
“就是我的眼睛有炎症,传染给小叔了。”夏绿替丁潜解围。
丁骥神秘兮兮地笑,看向丁潜,“小叔,你跟人打架了吧,快给我讲讲,你又跟谁打架了?”
滚!丁潜一个字就把小侄儿打发了,跑上楼。
夏绿拉着丁骥的手,小声道:“你就别问了,小叔爱美,你老说他,他生气。”“那你得给我讲讲,不然我告诉爷爷奶奶。”丁骥不甘心。
夏绿附在他耳边,笑呵呵说着悄悄话。
“夏绿——”丁潜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俩小孩儿,阴森森地叫夏绿的名字,手指弯曲成九阴白骨爪,用表情和肢体语言告诉她,她敢告诉别人,他就弄死她。
夏绿扭头看着他,读懂了他的意思,又看看丁骥,低头不做声。
他说弄死她,搞不好就真会弄死她,他的拳脚功夫,她可是见识过的,以一敌三,她觉得自己犯不着冒着被弄死的危险去跟丁骥泄密。
丁骥哪知道他俩打什么哑谜,夏绿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把他急死,摇晃夏绿胳膊,“唉,你倒是快说呀。”
第8章
十六岁那一年夏天,丁潜以全科优秀的成绩和三篇发表在国际一流天文学杂志上的论文申请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天文系的入学资格,高中还没毕业就赴美留学。
其间,夏绿在雁京读完了小学,进入中学,前两年的适应期一过,她的成绩突飞猛进,到了中学阶段,她的自学进度已经远远超过老师的课堂讲述,经过考试,也是在十六岁那年,夏绿顺利考取了雁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学专业。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正巧是夏绿的十六岁生日,苏乐吟请客庆祝,把丁家上下老小都请到家里来,难得的是,丁潜也在放暑假。
丁潜陪着父母早早到了三哥家,苏乐吟原本在厨房里张罗,见公公婆婆来了,忙把手里的活交给勤务员和保姆,自己到客厅里陪坐。
他们闲话家常,丁潜不耐烦听,眼睛不时望着二楼楼梯,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终于,坐立不安的他找了个理由离开。
刚走到楼梯口,正遇上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美貌少女从楼上下来,两人同时抬头,视线相遇。
“绿绿。”丁潜先叫她。
时光荏苒,一转眼,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清纯少女。
她比小时候好看太多了,初次见面时,她的皮肤黑得让人误以为她是非洲人,几年过去,皮肤已经恢复白皙不说,更难得的是,她的头发不再乱蓬蓬,而是乌黑柔亮的自然卷,表情也不像初来中国时那样带着戒备。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她穿衣服的品位,依然是喜欢鲜艳的色彩,这天,她穿了一件湖蓝色长t恤,款式虽然宽松,却丝毫不掩少女独特的清纯和妩媚。
“小叔叔?你来了?”夏绿一见是他,声音里带着惊喜。
相比之下,丁潜的样貌变化不大,依然英俊潇洒,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气质早已从当年飞扬跳脱的少年转变为意气风发的青年。
“女大十八变,我差点都要认不出你了。”丁潜注视着夏绿,尤其是那一头长而浓密的波浪卷秀发。
夏绿并没有注意到他过于深邃的目光,笑道:“小丁丁上课去了,要到吃饭的时候才能回来,小叔叔,要不你去我房里坐坐?”
和小时候一样,夏绿依然把他当长辈,对他很亲热。
走进夏绿的房间,丁潜失笑,夏绿人虽然长大了,性格却一点也没改变,房间里虽然不再乱糟糟,那些瓶瓶罐罐却一点也没少。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把蜘蛛放出来乱跑,现在沙发上应该不会还有一只吧?”丁潜半开玩笑地说。
夏绿瞅瞅他,“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要跑下楼?”
“有你就收好了,别放出来吓人。”丁潜道。
“那只断腿的早就死掉了。”夏绿幽幽道。
丁潜坐下,视线随意地环视四周。
这房间实在不像是个女孩子住的地方,没有一点女性化的装饰,毛绒玩具没有,可爱的小摆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