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要人服侍。虽然有保健小组照顾,小梨总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就去医院看望陪伴,在老太太耳边说话,想尽办法帮老太太恢复神智。
谢羽杨偶尔也会去,看看老太太,顺便接小梨回家。老太太的情况没有恶化,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有时也能认得孙女儿,握着她的手不放,有时却又像不认识,目光呆滞。医生让黎家人做好心理准备,老太太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去世的可能。
回家的路上,小梨一直沉默着,谢羽杨跟她说话,她也提不起精神。“小梨啊,你奶奶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要老放在心上。”小梨不吭声,半天才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生孩子?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谢羽杨一时间没明白小梨跳跃的思维。
“趁我奶奶还在,生一个。”小梨说出她的想法。怀孕到生,到时候她也二十四了,这年纪生育也不算很早。谢羽杨没言语。原先和她怎么说也说不通,这时候她自己主动想生了,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不知怎么,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原先不经意就有了一个孩子,这时候想要反而没有了。越心急越不容易有,小梨到医院去看中医,医生告诉她,她的体质本就虚寒,能怀上不容易,这几年为了控制体重长期素食,影响了内分泌系统,建议她先喝几服药调理调理,慢慢的增加食量,等身体健壮一点再受孕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为此,小梨放弃了所有外出演出的机会,平时的训练强度也减弱了,医生的话让她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要是怀不上了怎么办?两家人盼他们的孩子盼的太久了。
晚上,谢羽杨回到家里,没看到小梨,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练完功在客厅看电视等他回家。他有些疑惑,到练功房看看,她也不在。去哪儿了?走进卧室,才看到小梨懒洋洋的横枕在床上打盹,身后一堆软枕头。
随手把电视关了,谢羽杨从另一侧靠近她,卧室里暗幽幽的朦胧光线下,她像个睡美人,支颐小睡。谢羽杨笑笑,从她头顶上靠过去吻她的唇。小梨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轻轻的回应他的吻。上下两张脸方向相反,这个姿势接吻很有趣。
谢羽杨转过来依偎在她身边:“你最近很闲嘛,都不练功了。”他发现小梨这段时间懒了不少,也不练功了,也不玩游戏了,一有空不是坐着就是躺着。
“不想练了,我要歇歇。”小梨呵呵一笑。她没告诉谢羽杨,她去看过中医,她让保姆熬的中药也只说是调理肠胃。
谢羽杨搂住她,轻抚她额前的刘海,仔细的打量她:“是不是怀上了,最近我发现你总是懒懒的。”“有么?”小梨腾的坐起来,忽然感觉下腹部一阵痉挛似地疼痛,她也没在意。
谢羽杨点点头:“明天去医院查查,回来把结果告诉我。”小梨搂着他脖子,轻声问:“你想要男孩儿女孩儿?”“随便。”谢羽杨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小梨靠在他颈边,想着心事,抬眼看谢羽杨,他也正看她,两人眼神交流,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第二天,小梨抽空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是怀上了,她高兴地不得了,打电话给谢羽杨,小俩口在电话里乐了半天。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容谨立刻就把徐阿姨派了过来,让她和唐阿姨一起照顾小梨的起居饮食。
怀孕初期,小梨的孕期反应特别大,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吐,脸色也不好看,快两个月时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开始有些见红,她还没大在意,连续三天,她怕了,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给她开了保胎药,嘱咐她在家里休养保胎。
这天午休的时候,谢羽杨正在单位食堂吃饭,接到唐阿姨的电话,告诉他,小梨被送到医院。
“怎么回事?她出了什么事?”谢羽杨放下筷子站起来往外跑,要去开车。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吃饭,就想着要赶紧去医院看小梨。
真是一事不了,又来一事,那边黎老太太刚出院回家休养,这边小梨又被送进手术室。唐阿姨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忧心的告诉正在路上开车的谢羽杨,小梨的情况很不乐观,看样子是要流产了。谢羽杨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等他火速赶到医院,小梨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唐徐两位阿姨看到他,都站起来。唐阿姨道:“上午小梨说在家里呆着有点闷,要出门在小区里走走,我就陪她去湖边散散步,回来她就不行了,说肚子疼走不动……”唐阿姨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
谢羽杨无心再听她细说,事情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梨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就在他们焦急不已的时候,容谨也来了,看到徐阿姨就询问小梨的情况。
徐阿姨把上午的事跟容谨一说,容谨懊悔不已:“小梨还是孩子,没经验,你们怎么也不劝着她一点,先兆流产哪能出门乱走,这要是……可怎么办?”徐阿姨委屈的嘴角一撇:“我们也没想到的呀,出门走走对孕妇其实没坏处,谁知道小梨身体会那么弱。”
手术室灯灭了,医生护士陆续走出来,小梨也被手术车推出来。容谨拉住医生询问情况,谢羽杨没心思听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