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起来那天宝玉放定,大家过去喝喜酒,宝玉忽然闹起来的事情。她听着宝玉闹起来就赶紧告辞了。黛玉想着那天大概又是那个姐妹或者是丫头惹了宝玉,因此宝玉才会那么闹一场。怎么宝玉竟然不喜欢这门亲事。黛玉忍不住酸溜溜的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成了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了。金玉姻缘,多好啊。而且平日宝姐姐不是就很照顾他。那边上上下下的早就称颂着宝姑娘的好处。这有什么不好的?”
听着妻子酸了吧唧的话,顾直顿时警惕起来,他审视着黛玉,挑眉道:“若是那边的宝玉听见你的话,又该伤心的闹一场了。我可是听了不少的新闻,看着你也不想听。也就罢了,摆饭吧。”说着顾直把孩子交给了奶娘,站起来要吃饭。
黛玉顿觉失言,脸上微微一红啐到:“你就拿着我开心,我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真是个傻子呢。人家早就埋伏下了金玉姻缘,我这个没眼色的还在那里讨人嫌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宝玉也不是没见过宝姐姐。我还觉得是宝姐姐亏了呢。你到底是听了什么,快说出来好些。小心我晚上——”黛玉娇嗔的瞪一眼,脸上一红不说了。
顾直大概知道当初黛玉在贾家的情形,贾母和王夫人婆媳各有盘算,贾母自然是希望和自己关系近的黛玉做宝玉的媳妇。王夫人自然是希望找个自己的嫡系。黛玉单纯,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加上宝玉是个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对黛玉照顾有加。想到这里顾直有些酸溜溜的。
“还请奶奶先赏我口饭吃,等着吃了饭咱们慢慢地说。”说着顾直拉着黛玉吃饭去了。
饭后顾直拉着黛玉在园子里面散步消食,和黛玉说起来听来的八卦消息,那天黛玉告辞,可是湘云却是留到了吃了晚饭才回去的。她身边的丫头婆子听到了不少第一手消息。史鼐又把这些当成了稀奇事和顾直闲磕牙了。
那天宝玉没来由的发呆大哭,可是把贾母和王夫人都给惊动了,等着贾母过去,看着满屋子惊慌失措的丫头们,贾母生气的骂了袭人等人:“你们这些小蹄子,是怎么服侍的?宝玉到底是谁得罪了他?”
话音未落,宝玉忽然抓着贾母和王夫人哭道:“为什么妹妹们都嫁人了,只剩下我一个孤魂野鬼。我干脆出家当和尚好了。”原来宝玉今天见着湘云已经说定了人家就要出嫁,黛玉已经有了孩子,宴席上听着贾母王夫人等的口气好像是要给迎春等说人家。宝玉想着姐妹们都要散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纵然是在大观园,安享富贵有什么意思。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一向是有呆根子,这样闹也没什么奇怪的。”黛玉松了口气,她有些担心宝玉嘴里没遮拦,别是哭喊起来说什么舍不得湘云出嫁的话。没得在攀扯上自己。那个话传出来,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了。
“他还想着姐妹们要一直陪着他不成。他自己也不是要成亲了?难道等着成亲之后,宝姐姐就不会陪着他了。”黛玉哭笑不得,孩子们总是要长大,会有自己的家庭,生儿育女慢慢地扩散开来,家族才能传承下去,人丁多了才能兴旺。按着宝玉的意思姑娘都不嫁人,那成了什么了?
“他那里是呆根子,他是闹给那边老太太和太太看呢。还给薛家添恶心呢。”顾直嘴带着讥讽的笑意:“你这个表哥和孩子一样。他早就知道了史家大姑娘定亲的消息,而且史家早就只会了贾家这边成亲的日子。要伤心,早就伤心去了。还能等到现在?早不闹,晚不闹,偏偏那天闹的。你仔细想去!你那个表哥一向是喜欢吧什么珍珠鱼眼睛论挂在嘴上的。这些话肯定是传到了薛家那边,没准这会薛家的姑娘正郁闷伤心呢。那边二太太也明白儿子的心事,脸色自然难看了。她安排的婚事不得儿子喜欢,婆婆看笑话。”
听着顾直一番剖析,黛玉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她忍不住笑着说:“我只说自己小心眼,却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小心眼,不相关的事情你也要费心去琢磨。”
顾直拉着黛玉站在水边看着天上的一弯明月,他揽着黛玉的肩膀,轻声的说:“这不是多管闲事,一来到底是亲戚家的事情,咱们装着不知道也容易给人留话柄。看着好像是咱们眼里没了长辈。二来,我今天得了那个东西其实是……”顾直把见到家里原先的旧物和黛玉说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别的东西不记得了。但是那个山子是放在我父亲书房里面的,我小时候经常在哪里玩耍,连着被我划伤的地方还在。还有那个佛手原本是一对。当年奉旨抄家抓人的也只有老北静王带着王家和贾家,就算是他们贪墨了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又怎么在甄家手上?”
“大概是作为礼物给了甄家。”黛玉忽然心里一闪,凭着自己外祖父的本事,和王家的权势,根本扳不倒当朝首辅。莫非是外祖只是被人当成了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甄家?可是甄家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顾直没等着黛玉说话,先接口道:“我悄悄查了当时的案卷,那些证据都被封存起来,我竟然没办法查看。不过卷宗上些最要紧的最装饰兵部粮草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