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自责,这件事顾大人知道很难办, 因此才特别请王爷出手。事不宜迟, 还望王爷早做决定。不过王爷要是不放心,卑职想可以叫个人出来帮忙。上次荣国府的宝二爷挨打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那个戏子琪官?那个琪官也是个可怜的, 北静王叫琪官去忠顺王那边打听消息,忠顺王也存了一样的心思。他们两个都在逼着琪官呢。上次他跑掉就是因为受不住两边的逼迫, 才悄悄地在京城边上置办了田地。结果被贾家的宝二爷给卖了。听说忠顺王找到了琪官,可是给他不少的苦头吃。”长史表示可以借着琪官来完成。
靖王听着长史的话, 眼睛一亮,果断的轻轻一拍手掌,下定决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是上天叫我得了这封信, 我也不能辜负了上天的好意。这些年北静王依仗着皇上的宠信, 外作贤良内藏奸诈。太子当年能坐上储君的宝座, 还不是因为水溶的父亲在皇上跟前——”靖王没有说下去,他对着长史的一摆手:“这件事很重要, 你要亲自出面。”
先不说长史如何去寻找琪官,先说贾家。贾珍躺在床上头还有些昏沉沉的。昨天晚上好像书喝的太多了点。眼看着要到端午节了, 新来了厨子,做了一桌子的酒宴,贾珍自然是要亲自尝尝新厨子的手艺的, 面对着美酒佳肴一个人太无趣, 因此贾珍叫了尤氏和一群姬妾来, 大家吃酒,唱曲子,一直闹到了三更天才休息。
眼看着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贾珍忍不住□□一声,伸个懒腰,外面服侍的丫头早就听见里面的动静,忙着掀开帐子,端着漱口的茶水来情贾珍漱口。
“什么时候了?我真是喝多了。这会子还头疼呢。赖升来了没有?端午的节礼都预备齐了?”银蝶笑着说:“奶奶吩咐了,说大爷累了不叫我们打搅,赖升早上进来给大爷请安,端午的节礼都预备了,写了禀帖就在桌子上,大爷可是现在就要看呢?那个厨子就留下来吗?”
贾珍一伸手把银蝶拉到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脸蛋,亲昵的时候:“哎呦,跟着你们奶奶也学得伶俐起来了。那个厨子不错,就留下来是了。你们奶奶上哪里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反而留下来呢?今天晚上,再摆一桌酒,你也跟着热闹热闹可好。”说着贾珍翻身把银蝶压在身下,做个嘴。
银蝶一脸娇嗔的推开贾珍,翻身下来叫了小丫头们进来服侍着贾珍换衣裳梳洗了:“你们进来服侍大爷,这不年不节的,没事喝酒干什么。现在那边都说咱们这边的闲话呢。大爷也该勤谨着点,别整天在家厮混,也该在衙门上上上心才是呢。省的叫那边说咱们。”
贾珍听着银蝶的话,脸上闲适的表情没了,他苦笑一声对着镜子看着眼角边上的皱纹,抚着胡须说:“这个话谁说也轮不到西府那边说。他们也不过是靠着贤德妃的裙带罢了。说起来要好生办差事,那个应该是宝玉吧。不过你的话也有道理,我也该运动运动了。只是眼下肥差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可恨,那些东西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到了要用人的时候都不顶用了。”贾珍生气的哼了一声,他吃饭,京城谁不知道他仗义疏财的,本想着拉拢好了那些人帮着自己吹嘘一下,也好捞个肥差。谁知那些人都是不中用的,自己也不能总这么靠着祖上的名声做个世袭的官儿。
贾珍忽然想起来兵部武库司一个职位出缺了,那个地方可是个肥差,在京城里面还不用到外面去辛苦,自然有人送钱上门。皇上这是要决心用兵的架势,朝廷承平日久,军备都松弛了。听说皇上要铸造大炮,紫鹃若是能得了差事。
正想的出神,就见着帘子一掀,尤氏进来了。尤氏看着贾珍的脸色笑着说:“昨天晚上可是喝多了,我叫他们要惊动。临走的时候叫你们预备醒酒汤可好了?大爷以后可不能这样喝酒了,到底是上了年纪还要保养着才好。”说着尤氏接过来银蝶手上的梳子,亲自给贾珍梳头发。
“不敢劳动奶奶了。我不是喜欢喝酒,只是闲着没事不喝酒还能干什么?你一早上起来上哪里去了?那边端午请客的日子定下来了,可别是和上一年那样又重了。那边如今是宝姑娘管家,我看还不如凤丫头呢。看起来有板有眼的,其实办事透着功利和小气。”贾珍整理好了,坐下来喝茶和尤氏闲话。
尤氏刚从贾母那边过来,听着丈夫的话,尤氏垂着眼:“我刚才过去给老太太请安了。谁能想到凤丫头竟然甘心情愿的在家里带孩子呢。老太太对着端午节还是很上心的,倒是宝玉的媳妇,露出来不情愿的样子。大爷真是说对了,这个宝丫头是个更难缠的。凤丫头没读过书,虽然掐尖要强可是没那些花花肠子。谁知这位宝二奶奶,读了书,心里城府深着呢。”尤氏想起来今天早上宝钗过来给贾母请安,贾母问起来端午节预备的如何了,宝钗接着宝玉接了不少同僚端午节喝酒的请柬,表示家里和往年不一样了。端午的节庆还是俭省些。
贾母当然不拿出来自己一些体己给宝钗,表示宝玉是刚入职场的新人,不能显得小气了,要好好地操办端午请客喝酒的事情。
“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宝玉,再者说了老太太不少的体己银子,不归最疼爱的孙子花给谁呢。我想不过是宝玉的媳妇想得个会持家的名声,可是宝玉又要应酬,想要面子光鲜。因此宝玉的媳妇就从老太太那边要钱了。到底是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