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幕节开始了,整个北地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沸腾了起来,各种集会层出不穷,以撒刚投影到北地没多久就赶上过一回,但毕竟刚刚来到主位面,还没功夫享受这盛大的庆典,甚至趁着所有人沐浴在欢乐海洋的情况下,他带着一群龙裔在卡彻的某个原住民聚居地搞大屠杀工作,一边是欢闹的歌舞一边是血肉横飞的惨剧,想想都觉得讽刺。
“总算有闲心可以出来逛逛了,自从雪漫城建立以来,似乎都没机会干点其他事情,总有无数的文件等着我去签发,看来真得好好找个政务官了,我可不想像坐牢一样天天被这些烦人的事情缠着。”以撒自言自语着单独走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看着周围在零下十几度的夜晚中狂欢的领民们,突然觉得像极了在阿拉斯加州费尔班克斯冰雕节的场景。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明面上投资旅游渡假的项目,其目的是在这里开发新的走货路线,得飞过整个北美和加拿大去育空的塔纳诺(tanana),刚好赶上费尔班克斯的盛大节日,他只带了几个心腹保镖开了一辆小小的福克斯就像一个初来乍到的假期孩子一样连夜前往埃斯特,一头扎进了满是游人的阿拉斯加州第二大城市。
等到冰雕园散场后马上就驱车赶往edm的现场,从喧闹的live里挤出来又听说当地的夜生活很丰富,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到位于je大街的club(酒吧),最后甚至跨越大半个城区跑到东城区去泡着温泉等天亮,就差没给泡脱水咯。
正当以撒想得出神,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雪,在篝火和极光的映衬下,整个雪漫城像极了童话中的城市,在冰冠冰川上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光彩。
“……听说克劳德已经被那个邪恶的领主给杀了。”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阵议论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冰雪之神在上,你没看到远处的城卫兵吗?小心他们把你抓起来丢进漆黑的地牢里弄死!”
“算了吧,赛斯,我又没有公然反抗领主大人,他为什么要把抓我,我可不傻,只是替克劳德感到惋惜而已。”
那个名叫赛斯的年轻男子四处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说:“诺恩,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北地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懦弱的人,赛斯,你打死雪狼的勇气在哪里?”诺恩一张稚气的脸被篝火映红,满脸鄙夷地望着比他大上两三岁的兄长。
“那能一样吗?雪狼只是野兽罢了,跟那群怪物可怎么比?”
“话说你真见过龙裔吗,赛斯?”
诺恩站起身来,凝视着远方灯火辉煌的城堡,语气带上了一丝丝奇怪的味道。
赛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见过,我还见过一只真正的巨龙,就从那座城堡后面的山脉里飞出来,张开翅膀像是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那……那么我们去那座城堡后面看看吧!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庆祝冬幕节,肯定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对吗!?”诺恩回过头,表情十分兴奋。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死!”赛斯听到弟弟的话瞬间觉得背上冒出一阵虚汗,想也不想就拉着他往家里走。
诺恩挣扎着让兄长放开自己,最后像是发了狠,一口咬在诺恩的手背上,趁他吃痛之时,抽出手飞快地向远处跑去,赛斯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顾及到弟弟的安危想都没想迅速追上去。
“原来主人也有听墙根的恶习啊!还真是……”芙兰从喧嚣中来到以撒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我们的领主大人转过头来,刚想解释什么,但突然觉得解释了反而越描越黑,就很自然地把后面话给吞了,只是摇摇头苦笑道:“芙兰,你可别学伊芙琳说话的样子,会很奇怪。”
“是吗?好像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芙兰把落到额前的刘海往耳后一塞,指指已经快跑没影的两兄弟:“主人您不去看看吗,雪漫龙庭里的那些小家伙可能会把他们当点心给吃了。”
“的确,这几天那群小伙子被伊芙琳‘玩’得狠了点,也许比平时更加暴躁也说不定。”
以撒点了点头,边说边向阴影处走去……
“哇!实在太惊人了!”诺恩睁着大眼,看到山坳里的景象惊叹道。
如果不是冬幕节,这里的守卫大部份都被调往雪漫城维持秩序,像诺恩这种野孩子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对于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少年来说,有什么比近距离观察一个耳熟能详但却满是秘闻的禁地更令人兴奋呢!
在冬日的极光下,山坳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只见两只昂首咆哮的黑曜石巨龙‘站立’在拱门两侧,刻满繁杂密文的石柱以一种怪异的排列方式在巨龙拱门后面形成难以理解的几何图形,在冬雾中隐约可见的一条石子路从拱门开始向深处延伸。极目瞭望,石子路的尽头有一些高大的尖顶房屋星星点点地镶嵌在岩壁上,上面是常年笼罩着云雾的雪峰,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诡异的红色光点偶偶会在这些房屋之间闪现。
“咳咳咳……”赛斯左手抵着冰冷的岩壁,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道:“诺恩……你跟我回去吧,咳咳……真是个讨厌的小子啊……母亲大人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喂,我在跟你说话呢,诺恩,你有在听……”
“……吗……”赛斯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地被视网膜上的倒影拖成了十倍慢速播放,他感受到的不是兴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