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谢明池悄悄扣住她的指尖,凑近低声:“喝酒这事,我这辈子怕也不敢在你面前逞英雄。”
“哦。”舒月纱似笑非笑:“合着你别的事就能了?”
谢明池指尖在她手中轻轻滑了下,意味深长:“总有的事是能的。”
这一下,薄怒的不只是舒大美人,还有席间占半数以上的单身狗。
单身狗发现奸.情的双眼,永远是雪亮的。
“我提议,”徐嘉容托着腮,美目流盼:“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咱们先让明池敬大家三杯。”
“好好好!”
“这个必须有!”
果然一阵附和,可见这两人多招眼哪。
余励是后生晚辈,之前还闹了个大乌龙,虽然没敢附和,一双眼里也闪动着急迫的赞同之色,就差喊出来了。
“小月纱不许心疼啊。”陈逢秋站起身笑着劝她:“你慢慢喝别急,多吃菜,咱们灌的是他。”
“导演,您这话说的。”舒月纱含笑:“您还不是给他面子嘛。”
成为众矢之的的谢男神乖乖端起酒杯,一滴不漏,在一片叫好声中,连饮了三大杯。
这还没完,谁让舒月纱生就一张婉媚美人面,谢明池不知道她能不能喝,就是舍不得,来敬酒的被他一一挡了,该敬的也被他敬了。
还真瞎逞英雄,舒月纱暗暗心道,却也没拦着。
实在是剧组关系融洽,酒桌气氛热烈。酒过三巡,酒量差的如余励,已经趴在桌上撑着头傻笑了。
你别说,笑的没心没肺,还特好看,陈逢秋职业病犯了,赶紧让摄影师给拍了下来。
舒月纱终于侧过脸嗔谢明池:“让你能。”
他向后靠在高背椅上,深邃的眉目间浮着层淋漓的fēng_liú色,目光仍然追着她不放。
谢明池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些许,只是望着她笑,然后微仰着脸,漫无目的扯着颈间端正的领带。
舒月纱看的脸蓦然泛红。
谢明池会错了意,轻轻握住她的手,关切道:“你没喝多吧?”
酒都罚了,这波恩爱他一定要秀。
舒月纱蹙着眉,浑不在意:“没,这才多少。”
谢明池歪着头思考了下,一本正经地确认:“我好像是喝多了。”
清醒的也没几个,他索性把女朋友的手贴在颈侧降温,闭着眼叹:“好久不喝,酒量退步了。我怕是真不能喝洋酒,上次也是。”
手心下动脉在跃动,热烫,略快。
心也跟着跳得快,舒月纱问:“……那次也是?”
他低低“嗯”了声。
钟旖说的还真没错,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对面,陈逢秋和徐嘉容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今天一心要灌醉谢明池。
谢明池依稀笑了声,拿着酒杯就要起身,却被舒月纱夺了过去,眼波一横,媚意顿生:“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酒量。”
从容如谢明池顿时急了,劈手要抢酒杯,口中“宝贝”、“纱纱”胡乱叫了一通。
“你们俩过了啊。”陈逢秋笑骂道:“喝个酒还暗送秋波,打情骂俏的,真不爽气。”
徐嘉容附和,有商有量:“明池不会喝洋酒,没事儿啊,咱们换一种喝。茅台还是梦之蓝,啤酒也成,管够!”
喝了好友的酒,还能看看他醉后失态是什么模样,徐嘉容的心情不能更美丽。
谢明池忙就要应,舒月纱不容分说就按下他,神色淡淡:“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转脸含笑对二人,温温婉婉:“真什么酒都成?”
“……什么情况?”徐嘉容和陈逢秋二脸震惊,隐隐觉得不对。
舒月纱起身按了铃,侍应生很快敲门进来了。
她声音羽毛般轻飘飘的:“天冷了,帮我热六盅花雕,谢谢。”
徐嘉容和陈逢秋微微色变。
花雕,江南民间也俗称黄酒,酒香馥郁甘醇,度数也低。
但最邪门的是,这酒后劲特大,多的是能喝整瓶茅台的人,喝完花雕路都不能走。
莫不是遇上山中高人了?陈逢秋又端详了舒月纱两眼,怎么也不像啊。
得,人家小姑娘都说了,硬着头皮上呗。
酒一沾唇,舒月纱就换了个人似的,人狠话不多。
她敬你,自己也不轻慢,一口饮尽。
半小时不到,就把徐嘉容喝服了,苦着脸告饶:“酒中貂蝉的名号送给你了,我是真不敢当,老谢你女朋友太可怕了。”
陈逢秋直接给喝懵了。
醉眼看人,璀璨华灯下,人比花多娇。
谢明池看的眼眶发热。
婉约柔媚的女人,举止间蓦然带了一股飒气,轻轻易易便是风情万种。
一直充当她保护者的角色,谢明池没想到,有一朝自己累了,舒月纱也会反身扶持他。
三盅花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