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大喜之下,纷纷争先恐后的攻击着这名祭祀。
即便是秦重这边的几人也为这人的血勇所震,无不暗中竖起大拇指。
秦重却不屑的笑了笑道:
“那个断手的家伙一定会顶不住的!”
“不可能!”野狼想也不想使驳道:“那人报仇雪恨的机会全在这一抱之下?他怎么可能中途泄气!”
唐少卿却是压低声音笑着道:
“他当然会顶不住的,这厮此时心里必定在想,老子出的力受的罪已经够多的了,也该你们这帮龟孙尝尝个中滋味了,这便是不患贫而患不均。”
妖猫迟疑道:“怎么会这样!”
秦重微笑道:“别忘记了,这些祭祀事不可为时都是会自爆的,此刻在他身下,岂不是要作陪葬!”
唐少卿也笑道:
“他不松手的话,这个祭祀未必有机会自爆,因为他自爆也是需要点时间积蓄力量的,这短短的时间里,与他贴身的断手是可以打断他的蓄力的,一松手,反而就会给了这家伙机会。”
野狼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完全不信,手握得紧紧地暗中为那家伙打气。
又过了一会,当那祭祀开始摇摇欲坠的时候,那个断手的家伙突然松开了手!一个迅疾无比的赖驴打滚就连续滚退到了七米之外的安全处。
野狼很是无语地摇摇头,果然。那祭祀得到自由之后,竟是疯狂的骤然前冲,不顾身中数剑,成功地拉开了距离,而后便在众人的惊诧眼神之中,全身发红,膨胀,然爆成了漫天的血雨!
自爆的威力却严格来说并不是很大,但也够把一干狩猎者被炸得晕头转向。
爆炸中心处,一道人形的黑影扑出,象一道无形的轻烟穿过在场的众人,直扑到龙人领主的身上。
于是先前的一幕便再度上演。
龙人领主整个人被一层黑光笼罩在其中,任凭血手屠夫等人如何攻击也无济于事。
龙人领主表情极其的痛苦,巨刀被他深深插入土中,双手用力捉住刀柄……片刻之后,黑气完全进入身体,身上所有的伤痕便在这一瞬间复原。
血手屠夫这边勃然大怒,趁着龙人领主正在变身的当口,突然脱离战团,再次使出一种诡异的秘法,整个人化身为一道凶历的血色红光,急速扑向那剩余的祭祀。
剩余的祭祀本就独木难支,已经成了众人围殴的肉靶,遽然加入的血手屠夫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道凶历的血色红光围绕着他左右盘旋一周之后,这名祭祀的手脚四肢,包括半边脸都被这血手屠夫尽数斩了下来,全身穴道被封印,人已是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不仅如此,这血手屠夫还将已方一个一直在打酱油的修士的一颗脑袋也斩了下来,显然是要借此立威。
血手屠夫这一手倒是将剩余众人震住,众人齐齐转身对付全力对付龙人领主。
只是只得这片刻功夫,龙人领主那边也是大展神威,那把巨大的黑龙长刀舞动得泼风也似地向身前一人斩下。
那人明知不能力敌,却苦于抽身不及,只得咬牙挺剑硬挡,只听得扑哧一声,如中败革,却是被龙人领主连人带刀从中斩为两半,鲜血哗地从两片对称的身躯之中pēn_shè而出,异常的血腥凄厉。
龙人领主却并未止步,反而脚下骤然加快,直直从这两片尸身之中穿过,又一击突刺直戳向第二个稍近之人,这把凶刀长近两米,兼之龙人领主正在加速之中,哪有多少反应的时间留给此人,只是本能地举刀相格,刀才举到一半,龙人令主的刀却已穿胸而过。
龙人领主脚下加力,直接将还串着一人的凶刀刺向他身后那人,那人骇然之下惊叫后退,只是又如何快得过已经开始加速的龙人领主,不及三步,又成为这把凶刀刀身之上串着的第二条亡魂。
剩余的三人发一声喊,便四处逃散,龙人领主哈哈大笑,猛地发力一挥,将串在刀上的两人直当暗器般直直砸将过去,又将一人砸倒在地。
他本可以一刀结果了那人性命,然而他却选择了高高跃起,用小山般的身体带着猛烈的呼呼风声,象铁称砣一般砸将下来。
他满脸狞笑着收腰缩脚,却是用膝盖重重跪下,只跪得那人背部骨骼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密密麻麻响声,已然尽数碎裂,身体便象一个处处是洞的破麻袋,鲜血从全身的空洞之中飙出数米之远,打在植被之上噼啪作响,眼睛混着血水凸出在地上,死状极其惨烈!
如此凶威!赶来救援的数人见状,不由得脚下齐齐缓了下来。
“乌合之众!秦重摇头叹息道:“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得这么复杂。真是偷机不成蚀把米!”
此时任谁都已经看了出来,这支队伍已经心无斗志,只是迫于血手屠夫的积威之下,这些人才勉强加入战团。
只是心中存了退意,众人的配合就只能用一盘散沙来形容了,人人心中均抱着坏事你顶上,好事我争先的想法!
那两名先前侥幸逃脱的狩猎者更是心存畏惧,站位竟然是在最远的位置上,这两人口中大声呼喝不断,激烈得宛如口中吐出的不是话语,而是元石速射枪的子弹一般密集劲爆。
若单单只听声音,那么最为舍生忘死的便只此二人矣!实则两人所为不过是远远地冷钉子发上一两枚飞刀、袖箭之类的暗器。
即便是他们每一次都打中了龙人领主这个再明显不过的目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