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如此多的后手,弘毅还是觉得不够,对弘元和宁节道:“你俩的事先缓一缓,待得安置好此子之后再出发!”
对这个决定,两人确是有点不解的,是不是太过了,不过看到掌教脸上不容置疑的神色,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数百年来,掌教何时曾出过错,威严早已深入人心。
宁真只是感慨地道:
“希望此子莫要辜负了师尊的一片苦心!”
此刻秦重又是再一次打到了路的尽头,全身血脉贲张,心意畅通,一声长啸,只觉全身气血纷纷涌入心脏附近,奔流滂湃,心中似隐隐有大事发生,正要有所动作,便听到剑灵急道:
“这是神宫开前的预兆,剑君当勇猛精进,一气呵成,向前进,向前进!”
“好!”
秦重再不迟疑,重重一脚踏入第七关,第六关,过!
现在山顶之上只剩下五位法相尊者,弘真不由笑道:
“这小子终于是舍得过第六关了,我还以为他起码要赖到明天,似他这般玩法,必定创下过关时间最久的纪录,不如我们四个还有宁节这个小伙子跟掌教赌一赌,看那小子要拖沓到几时才会过完第九关!”
“师叔说笑了,我也不小了,今年寿整两百。师叔如此好兴致,弟子当得奉陪。”
“你们倒是爽利了,横竖我这作掌教的最是命苦,你们输了钱就从我这儿出,赢了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公费旅游,打的倒是好算盘。”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等还不知你的心意吗?这徒弟都让给你了,还在乎那点子小费,赶紧的,开盘吧!”
“那好,便以那浮屠宫一百金丹的人头为注,谁赢了谁就谁就去取浮屠宫金丹的人头,输的人按人头赔善功,一注赔一倍,两注赔两倍,你等觉得这个赌注可划算!”
“太简单了,”弘哲补充道:
“这也太过于容易了,必须有附加条件,第一,不得让浮屠宫发觉是我玄天宗所为,否则,善功扣一半;第二,不得假手他人,必须是亲手所杀,否则,善功也扣一半;第三,赢的人要送一颗金丹的人头给这小子作见面礼,咱们做长辈的不能太过小家子气。”
弘元大笑道:
“还是老赌鬼有办法,那就这样定了,咱们就以十二个时辰为一注,我下两注,赌这小子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方才会过关。”
弘哲紧跟着道:
“那我就下三注,赌这小鬼头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过关!”
弘真道:
“好事都让你俩占了,我跟注,赌这小子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过关!”
宁节却是反复的观察着秦重,不大确定地说:
“三位师叔,我看这小子似乎突然挺冲的,好象是要一鼓作气冲关的样子,我还是赌他十二时辰之内冲关成功吧!”
四人听得宁节如此说法,俱都细细看向秦重,却见秦重的步伐与先前相比,已是明显慢上了许多,那里有什么挺冲的迹象?
宁节讪讪地道:
“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当不得真!”
然而下一刻,五人眼睛同时向外一凸,这是——《太玄问天剑法》?
秦重此时的步伐是真的慢了下来,这第七关迎面而来的却不再是拳意,而是剑意同,剑光所指,却正是他拳法之中的破绽或薄弱之处,剑光虽然并不十分凌厉,却剑剑直指要害。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三剑之下,便使得秦重的拳意顿挫,攻势大不如前。
“咦?这是太玄问天?我知道了,这玄天剑是真正传承居然是太玄道统!”
不知是不是秦重的错觉,他感觉似乎剑灵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几分讶然,并且带着几分潮湿!
“何为太玄问天?”
“相传在很久远之前,有四兄妹,皆是神仙中人,因是异类成仙,一直为天上的正仙所忌,终于有一日妹妹受到了天罚,性命难保,于是做哥哥的便要向天庭讨个说法,只是他势单力孤,那里是天庭的对手,只落得过身败的下场,于是他悲愤之下,创下这套太玄问天剑法!”
“后来呢?”
“后来,那有什么后来,你还是关心你现在吧!”
这套剑法虽是有问心天梯阵法带动,却并不刻板,居然步步争先,每每于他拳意将发之际,剑势已生出压制的剑招,单论变化之精微,几乎可以与青莲耀世比肩,将料敌机先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重一只脚踏在第六关最后一级,另一只脚踏在第七关第一级,双方拆了近百招,秦重始终不得寸进。
“这便是玄天剑宗的《太玄问天》?好一门剑法,剑道博大精深!”
玄天剑宗的镇宗四法便是《太玄问天剑法》、《黄庭内景御雷真法》、《太阳真火神决》与《地元磁光玄明**》。
《太玄问天》,非是一门功法,而是一门御剑之术。在玄天剑宗的重要程度,却排在第一位,几乎人人都有修习。
这门剑诀分九重,每上一重威力倍增,修到高深处,可分化出九九八十一口纯阳法剑,更可结合本山秘传的玄天剑阵,越修炼到后来,威能越大,越阶斩杀高位修士不过等闲事耳。
秦重不过是准入门弟子,从未修习过《太玄问天》,此刻这问心天梯,却直接将这门剑决的精义展现在秦重面前,演化到了最精微处。
使得即便是从未学过这门剑法的秦重,也能从这四面八方急袭而来的剑意剑势之中,得窥其中的剑术真义。
短短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