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一边点评秦重这门无名神通,一边说着:“至于我方才所使,能有如此威力,剑君不必惊讶,跟随父亲南征北战的那些年,养成的见识修养。使得不论何等功法,由我使出都不会弱了。”
正是应了那一句话:“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一番言传身教,使得秦重获益匪浅,便在秦重反复回味之时,远处传来一声仿如疯狗一般不似人类的咆哮。
那铁过狼狈地从地上爬将起来,面目扭曲,嘶声吼道:
“你这杂碎,居然还敢还手,居然还敢伤我,好大的狗胆,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厮一把扯脱上衣,一条条鲜红如血的血管如小蛇般爬满全身,整个人如同充满了气的皮球一般,身形暴涨到近六尺,一股疯狂的气势直逼而来。
昆呈龙和百里扬同时一震,感叹道:“不死战神之身,居然让这家伙修成了!”
青儿自然也看到了这等情形,却并不怎么在意。
“原来是‘狂战体质’,加上所谓的‘不死战神之身’,这便是你这疯狗,凭之狂傲的资本?”
狂战体质是一种极为特殊的体质,受伤越重,越是能超常发挥,再加超强恢复的不死战神诀,听起来似是很恐怖,越战越强,到得最后更能起到一捶定音的作用。
可在剑灵眼里,也不过便当作一个比之原先稍高一点的寻常人而已。
剑灵便是连多费一点口舌都不愿意。铁过此时便如一头疯狂的野猪,长声咆哮着,竟是放弃了轻身的身法,持刀大步狂奔,脚下卷起滚滚黄色尘土,便如有一条黄龙怒扑而来。
那横刀再次劈斩而下,原本金黄的刀锋之上,赫然激荡着血红刀芒。铁过的身后,更隐隐现出一尊战神的虚影。
刀势狂放无忌,仅是余劲刀罡,就使得秦重身后的石碑现出深深的刀痕。
而在场诸人,面上都变了颜色,尤其是公治非,心中庆幸无比,当时铁过呵责之时自己强忍了下来,当时只不过是忌惮他身后的背景而已,此刻方知,这厮确有狂傲的本钱。
铁过的这一刀,确有霸凌天下之威,狂战的体质加上不死战神的加持,也确能发挥出远超平常的战力,这一刀便连金丹后期的修士,怕也能斩得。
至少在公治非眼中,这一刀只怕自己也接不下来。
那怕是秦重眼中,也是凝重不已,若由他自己对敌这一刀,非要使出战诗加持之后的领域趋形不可,要想战而胜之,还要加持《问天》增益之力,才有把握。
“聒噪!”
依然是若之前一般,空手便迎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却再非是两指夹住刀锋,而是仅只一指点出,指尖上一点金芒,便这么轻轻点在销金断玉的刀刃之上,点尘不惊。
然后便如之前那一刀的翻版一般,不,似是更为轻松。
在外人眼里,只见到秦重屈指再一弹,“铛”的一声细响,几不可闻,然而那五尺横刀,却干脆利落地从铁过的掌中挣脱,翻滚着飞到三十丈开外,“叮”的一声,插落在地上。
“受伤越重战力越强?看来还不够!”
这句话说完,秦重更是一脚便踹到铁过的脸上,半边牙齿尽数喷出,而这半边脸容也彻底变形。
如踢一条狗子,铁过被这一脚直踢到了四十丈外的地面。从空中头下脚上,当真是恶狗抢屎之态摔落。
半空之中,长长的血线撒了一路。
石碑之前,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四人面上震惊之中掺杂着不解、疑惑、忌惮。
便连旁观中修为最高的两位金丹修士,都无法查知,铁过与秦重交锋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应到秦重体外似乎有一阵地磁元力的轻微却复杂无比的颤动。然后铁过手中的横刀便已然脱手,人也象狗一样被踢翻在地。
便是铁过自己也同样如此,他只觉得自己一刀劈去,那秦重伸手来挡,然后就被一脚踢了个七荤八素。
前所未有的耻辱,屈辱,羞辱,他此的心中已尽数是羞愤之感。
遇到秦重之前,无往而不利,总认为那秦重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在自己面前定然不堪一击,可结果却是颠倒了过来,原来反而是自己,在秦重面前不堪一击。
这差距彻底淹没了他的理智,狂战体质本就越伤越强,而他更是天赋异禀,能将怒气也转化为战力。
此时铁过的身体之上已是似有火焰燃烧起来一般,身周温度炽热,便是连同光线也产生了扭曲。
“似你这等疯狗,莫非以为喊得大声就能赢了?不知所谓!”秦重用一种看着智障儿的俯视眼神看了这铁过一眼:
“这一次打断你半边牙齿略作薄惩,再有下次,便连你舌头一起拔下。”
“你……”铁过怒意几要化为实质,却当真不敢再在言语之中不放肆,也不敢当先再行攻击,即便已是怒火焚身,他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远非秦重的敌手,再上去千百次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剑君可曾领会先前的运力路径,用劲不用力,这才是转化的真谛所在,力有时而穷,劲则缳圆如意。”剑灵则不理会这些人,依然是对着秦重说道:
“劲道不同于力道剑君虽然明了,但于细微处仍当仔细体会,劲为力之骨,力为劲之肉,等下我再招这些人来练练手,到时剑君侧重细究这一方面。”
见到秦重若有所思的神情,剑灵这才把目光转向诸人:
“尔等莫不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