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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弟...”
邵景福行在山路上,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他扭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正不断走来。
“张...张师兄...”
邵景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这张师兄在凌霄山算是个小小的人物。但是相比他的威名,那传播更广的,却是他欺压弟子的败名。可以说这人就好像是融入汤中的一颗老鼠屎,将凌霄山生生混入了一丝地痞流氓的气息。
邵景福本就是个胆怯的性子,此刻见到这人,可如同是老鼠见到猫一般,本能的就有些畏惧。
然而这张师兄却满脸笑呵呵,走到他身旁,一拍他的肩膀,这倒让邵景福不由得颤了一颤,目光中带着惊疑的看着他。
张师兄却难得的露出了老好人的微笑,一副“咱哥俩很熟”的表情,好像是哥们般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到:
“我说景福,我待你可不薄吧。”
邵景福心道岂止不薄,凌霄山哪个修为低于你的弟子没受到过你的欺压。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自然是只敢在心中念叨,感觉到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加重了力气,他嘴上赶忙说道:
”这自然是不薄的...“
张师兄嘿嘿的笑着,道:
“我知道你现在是楚师兄的代言人,楚师兄炼制的宝器真当是与那百珍阁内的宝器相比,也毫不逊色。师兄我也是看着眼馋啊,所以来找小老弟你,在楚师兄那里预定个三五把。”
邵景福一惊,心道这玩意又不是大白菜,还能预定个三五把?
不过他也不反驳张师兄的话,便道:
“那请将冶炼材料送予...”
他感到捏着自己肩头的手加重了力气,让他右臂都酸麻不已。
“张师兄...”
张师兄却哈哈大笑,得意道:
“那就拜托小老弟你了!你真是有意气!”
邵景福张嘴想要说话,而张师兄却站在他面前,示威一般的捏着指节,发出咯嘣的声响。
邵景福咽了口唾沫,将要说出的话吞了下去。
回到自己住所的路并不长,然而邵景福却走了很久,他总是会在路上“偶然”碰见一个个山门的师兄,甚至还有两位采薇山的女弟子也前来同他相商。这让他心里很是激动,想他在这内门之中也是属于底层弟子,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这让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大人物!
然而回想到张师兄拍在他右肩上的那一掌,他的右肩现在还有些酸痛。想到这里,他顿时清明,自己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但是这是一个机会!
用过晚饭,他记录好那些同他相商的,想要预定楚瑜风炼制宝器的人,急匆匆的前往朽竹林。
楚瑜风盘坐在林中的青石之上,微闭眼眸,青色的真气在经脉中游走,一边修复这这些时日修习大阳赤日印给经脉带来的损伤,一边又同时以青色真气温养加固经脉。
《青莲心经》本就是一门十分玄妙的武道功法,所谓青莲,正有生生循环的意味。而由修炼《青莲心经》衍生出的青莲剑劲,则是锐利无比。
随着青色的真气运转,同时在他脑海之中,一道人影浮现,那人衣着一身青色衣衫,腰间挂着长剑,他脚踏青莲,在浩荡大河之中,顺流而下。同时他一手抚须,唅头长颂,而在楚瑜风脑海之中,有一道玄奥而晦涩的口诀,犹如古老的钟声一般,悄然的在楚瑜风脑海之中回荡。
“大河东去,生生灭灭,吾执剑证大道,青莲化浮屠...”
随着他的长颂之间,前方河面上浓浓黑雾聚集,无数鬼魅浮现,却在他脚下青莲释放的剑气之下,被尽数绞杀。
长颂之声,逐渐的散去,脑海之中恢复清明,楚瑜风只觉得头脑有些浑浑噩噩,他睁开眼,便见到纪亦云递上一盏茶水。
释然一笑,他饮下,便觉得略有恢复,不由得回想起在那脑海中的一幕。
这《青莲心经》乃是大劫难之前,以一身青衣,一剑执手,便威震整个大世界的青莲居士所创。楚瑜风久在藏书楼,近乎不见外人,对他的传说不甚明了,但是却依旧在无数功法中第一眼相中这《青莲心经》。
而在脑海之中,青莲居士那脚踏青莲,腰挂长剑,随河而下,浩浩汤汤,便自有一种潇洒凛然的气息。
楚瑜风上宅了一辈子,他一见这般潇洒的模样,便是立即为之倾倒,也就一心扑在《青莲心经》上。
略作休息,楚瑜风便再次在那玄奥口诀的长颂之中,心神浸入那脑海中的一幕,感悟着其中的奥妙。
而在许久后,他终于开始催动青色真气,按照《青莲心经》之中的经脉路线运转,这经脉路线也是颇为的怪异,让他好一阵才逐渐适应。青色的真气在经脉中流转,若是内视,则是能够发现,随着真气的流转,青色仿佛是在体内勾勒出了青莲状。
这种古怪的经脉路线,运转起来极为的艰难,即便是楚瑜风高度精神击中,竭力控制着真气的流转,但是却总是会无可避免的出现失败。不过修炼本就是水磨工夫,十分的枯燥,不可有丝毫的焦躁气息,心一旦紊乱不静,那么再怎么运转也可能无所功效。有些弟子耐不住寂寞,难免生出焦躁之心,修炼自然无从谈起,而却有些天才,能够很轻易保持心静入定,便是事半功倍。所幸的是,楚瑜风上一世一生寂寞,他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