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除了禁锢的镜空并没有走，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墨白：“师傅，为什么你可以触碰到程梦喻？”

墨白傲娇地把头撇到一边，不理会他。

镜空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很好，刚刚当着程梦喻的面让他出臭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暗叫灵绳捆住墨白，迅速念禁言咒语。

动作干净利索的把墨白推倒在地，坐在墨白的一只小腿上，抓住墨白的另一只脚把他脚上穿着的长靴脱掉，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根羽毛，面无表情地搔着墨白地脚丫子……

墨白一头漂亮的银白色长发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而隐忍。

在视觉上给程梦喻造成了一种叫做凌乱美的震撼感。

其实无视墨白那张妖娆的脸蛋，往更深处想的话。

程梦喻觉得，镜空和墨白的姿势有些………暧昧。

墨白的表情，有些像。被强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

程梦喻视线缓缓地移到了面部表情认真得过分的镜空身上。

“………”她不自觉地抖了抖，为什么有种她是第三者，她是电灯泡的即视感。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

………

汽车行驶在阴林小道中，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

程梦喻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终于问出了口：“小空空，你和你师傅以前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的？”

“嗯。”镜空不愿多说。刚刚他才知道她是属于灵魂残缺的那种，难怪他碰不到她。因为师傅和她的灵魂之前有过一丝牵绊，所以她才不怕道家的东西的。

“我觉得你们有点不像师徒，反而像是一对非常好的好朋友呢！”更像是攻/受的关系。

“嗯。”

“哎！小空空，你和你师傅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刚刚他和那只狐狸精合计合计，两人才有些确定她只是灵魂出窍而已。

“不一定。”

“也就是说我能活过来咯？”也就是说她能吃东西咯。这么久了每次看镜空吃东西都是一种煎熬。

“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只是猜测而已，程梦喻只是一只残缺的魂，说不定她的主魂和七魄早就消失了，如果是消失了的话。

那她应该也永远只能这样了，不能投胎，无所依靠。想想都觉得她很可怜……

“对了。”镜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程梦喻一眼。性感的喉结微动：“你，之前说真的喜欢我这事。”

“怎样？你考虑好了？”这是之前刚上车时，她就说了的。当时的镜空沉默了。现在是要告诉她答案了吗？

镜空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只是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你放弃吧。我是一个道士，不能负担你的现在，更不能许诺你的未来。”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所以别拒绝了。”

“我是出家的道士是不能成家的。”

“噗，别忽悠我了。和尚能还俗，道士应该也能还俗吧。到时候你还俗了，我呢也变成人了，这样我们正好相配不是吗？”

“……”镜空有些慌。

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虽然他对她是略有好感的，但那也只是略有好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