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电话。
徐崇绪的心情,因为这么一点点的有关于修蕊的小插曲,变得微微好了一点。可很快,这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好心情就被周昱带回来的一个消息给打得烟消云散了。
周昱是带着胡磊前去拿回当年的真正的那一份死亡鉴定报告的。胡磊也不是傻子,这么重要的是能够用来保命的东西自然是随身携带最好。到了临时看押胡磊的地上,那男人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灯芯绒的长裤,最后从裤子的锁边里拿出了一卷小小底片。
“纸质档肯定是没有在这里,我存在瑞士的银行里了,你们要是想要原件,现在需要让我去瑞士走一趟。”胡磊到了目的地,才开口说。
周昱顿时就有些想要把面前的人摁死的冲动了,可是他也就只是能够想一想而已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取得原件,周昱押着他又回到了办公室。
徐崇绪听了周昱的话,目光颇是森冷地落在了胡磊的身上。他嘴角扯了一个极为浅淡的弧度,眼里带着嘲讽,“我以为胡医生在我说了那么多话之后就已经明白了,可是现在怎么看你还是不明白呢?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要是再这样不知趣的话,恐怕我们后面的事情就不好交代了。”
他的话,就像是带着逼人的力量一样,胡磊听着就觉得手脚发软。
胡磊怕死,但是同样也怕遭受牢狱之灾。
“徐先生,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身家,只求事后能够让我抽身。”胡磊把自己心底最渴求的第一次摆在了明面上来说。
徐崇绪不为所动,甚至这个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胡医生,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坐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的徐崇绪叹了一口气,“我既然都没有选择不动声色地做掉你跟周翰深,就只是想要通过法律的途径,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啊!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提出来的要求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吗?我为的就是亲手送你进去,怎么可能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小钱就松口?”
既然胡磊不掩饰自己的最渴求的事情,徐崇绪也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老子现在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把你们这些人全部都送进监狱!他有把握的事情,丝毫不介意将这件事情在行动之前告诉那些人。
胡磊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个噩梦,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这么害怕?
“徐先生,我,这,你……”他已经开始无语伦次,想要求徐崇绪放过他,可是他自己的筹码在哪里呢?说是自己的全部身家吗?可徐崇绪刚才分明已经拒绝了。想要逃跑吧,可是现在这模样,徐崇绪会让他逃走吗?
胡磊一时间觉得有些生无可恋了。
就在胡磊陷入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慌中的时候,徐崇绪已经让周昱去将那底片洗印出来,看看消失了十一年的迟来的关于他父亲的死亡鉴定书的真相。
周昱这些年做刑警做了这么长时间,认识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很快就从从前自己认识的一开照相馆的人那里拿到了照片,一边道谢一边朝着那报告上面一扫,顿时,脸色就变了。
那人跟周昱也是相熟的,在洗底片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仔细看上面是什么,现在看见周昱的脸色蓦地大变,不由开口关心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家里陈年旧事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清楚,周昱只是勉强笑了笑,说手头是有一点比较棘手的事情,现在正要忙着去处理,就先不聊了。告别了自己的朋友,周昱就飞快赶回了徐崇绪的办公室。
在徐崇绪跟前,周昱永远都是老老实实的,就算是在男孩子最叛逆的那几年,周昱都不敢当着徐崇绪的面儿胡来。可是今天,他在第三次踏进徐崇绪的办公室的时候,却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在徐崇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朝着那坐在独木凳子上的胡磊狠狠踹去。
周昱先是一脚就踹翻了胡磊坐着的凳子,男人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周昱都还没有打算放过来,朝着胡磊的心窝子就是狠狠一脚。
胡磊直接被周昱这突然的举动吓懵了,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好防护措施,就这么硬生生地受了周昱这么一脚,痛得他蜷缩在地上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周昱!”徐崇绪不明所以,出声喝道。
周昱抬头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血红血红的,可把徐崇绪地吓了一跳。
“哥!”突然,周昱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顿时眼里就出现了一片水光。现在周昱的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