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宣也不是个蠢的,很容易就看清了妹妹肢体表现出来的语言,他难以置信又痛心疾首地看向萧霓,“永阳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能否给我一个交代?”
萧霓却是表情依旧地看着他,“这话还得我问赢宣太子才对,你来楚国向我求亲,我还以为太子是真情实意,哪曾想你们兄妹却是包藏祸心,实则想要置我母子仨于死地,敢问赢宣太子,你来楚国安的又是什么心?”
最后她的声音猛地提高,严声质问起来。
赢宣故做一脸的惊讶,“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我却是一句也没听懂,我自来楚国向公主求亲,自然是一片真诚,想着与公主共结连理,并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更遑论是要公主母子三人的性命?公主莫要听信他人的谗言误会了我……”
“是不是误会,赢宣太子可以亲自问问。”
萧霓早就猜到赢宣是不会认的,赢宣与赢锦的份量不同,好歹赢宣是一国的储君,赢锦的举动估计他是真的不知情。
但就算他不知道又如何?她从未想过接受他的求亲,那就得利用这个机会打消她父皇想要将她许配给赢宣的念头。
虽然她父皇一直没有表态,看样子是犹豫不决,其实是在等各家求亲者都能开出什么有利条件,其实是将她当成待价而沽的货物。
话糙理不糙,她父皇是个什么德性,她也清楚得很。
赢宣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萧霓的脸,心理已是在思量对策,手却是把赢锦抓得更紧,这个拖他后腿的蠢妹妹,他恨不得立即就掐死他。
不用问,赢锦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卫衢,真没见过女人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赢锦被兄长抓得很痛,却是半个声音也不敢哼,她深知赢宣现在选择站在她这一方,是因为他还是秦国的太子,他不能在楚皇父女面前轻易低头落了秦国的威风。
不过只要兄长一直站在她这边与萧霓对抗,她就满心高兴,兄长也是个阴狠的人,最好能下阴招致萧霓死亡,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很快,楚宫侍卫又押上了几个粗壮的大汉,这些人一看就是秦国人,显然是赢宣兄妹从秦国带来的侍卫。
赢宣在看到这几人时眼角抽了抽,心里又开始咒骂赢锦,面上却是不得不沉下来,转头看向天启帝,“楚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天启帝冷哼一声,他楚国论国力国土面积人口等等,没有一样是输给秦国的,相反,齐楚联军在前两年还大败秦队,更是一举各自瓜分秦国的六座城池,怎么也轮不到赢宣在他面前大声小叫?
萧霓看到她父皇表情难看,遂老神在在地抢先道,“赢宣太子急什么?我这还不没有真正开始揭开戏码,看把你急的?”
赢宣看得出来这对父女对自己的厌恶,看来他求亲一事是真正要泡汤了,心理惋惜,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之前计划的事情不行,他很快就调整计划。
“那本太子就看看你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冷声道,“还有舍妹受的这割舌挑筋之罪,还望永阳公主给本太子一个交代。”
萧霓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踱步到那几个低垂着脑袋的秦国侍卫面前,一脚踢在他们的身上,“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那几个当日被留下来的活口,经过禁十一这段时日的折磨,早就抵受不住,心理防线一松,死又死不去,就只能选择合作。
所以他们哪怕面对赢氏兄妹,还是将赢锦怎么诈病出宫然后追击萧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赢宣是早就猜到了经过,但亲耳听闻,还是心下巨震,缓缓回头咬牙看着不敢与他目光对视的赢锦。
萧霓偏在这时候高声道,“赢宣太子,我也不瞒你,你妹妹的舌头是我割的,手筋也是我挑的,她多行不义,我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她拿捏,这是她应得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