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缓和了,嘴角微微一勾,就立在原地没有动。玉玑县主噘着嘴也向后退了一步,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
霜落看着魏子萱一来,大家就被招进了阁正的院落,肯定是她又作出什么事来了。她暗自叹口气,真不知道这个表姐的小姑子,怎么这么不消停。今日可是女学招考的日子,你要找事也挑个时辰嘛。
司徒阁正压低声音,不怒自威:“魏子萱,现在人都齐了,你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子萱抬眼看了看阁正有些愠怒脸,她虽然有些怕,但终究看热闹的心冲昏了头脑,挺直了脊梁说:“阁正,各位先生,学生是魏国公府嫡女魏子萱。”
她讲明身份,以期大家因着她的身份先高看一眼。
皇家书院的先生们都直直的盯着她:所以呢?
别怪人家先生们不激动,试问,皇子世子都教了好几个,达官贵人子弟更是不计其数,你一个国公府小姐,有啥了不起?
魏子萱被他们看的发毛,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咽了咽唾沫说:“我国公府与任大人府邸比邻而居,因此我与任大人家小女儿是闺中密友。适逢女学丙班招收新人,任小姐对我说她朋友必能考上,我因好奇问之,方知道这位小姐的姐姐被阁正看重,知晓了考试题目并说与了她。学生在家中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只觉得这种事就是侮辱了女学,并失信于皇家,实在是大不敬。学生思来想去,觉着还是要报与阁正知晓,方不愧自己的良心。”
魏子萱义正言辞,表情刚正不阿,说完了还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霜落很想笑。
她已经听出了魏子萱的意思,合着,她今日是来告状的,而且告的还是自己。
不过,“那人的姐姐知晓了考试题目并说与了她”,这是什么鬼?自己说给姚春怡题目了吗?做梦说的还是姚春怡入了自己的梦?
霜落兴味的两手交握在身前,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她很想听魏子萱一会儿和自己当面掰扯,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司徒阁正听她说的有理有据,不由看向了萧停云,发现云世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不由心下稍安。
她眼神一转,若是自己没猜测的话,受自己重用的那就是姚霜落了,魏子萱说的应该是姚霜落的妹妹。她翻了翻名单,姓姚的有两位,其中一位中榜,另一位名落孙山。
阁正此时更是责怪魏子萱,若是姚霜落的妹妹,即使没有内幕,资质应该也是不差的,你看姚天祁,再看姚霜落。他们家的孩子,就算知道题目自己也愿意收。
可如今被魏子萱拿到桌面上一说,阁正就不得不对此事做出处理,这让她很纠结。
有个书院的先生不耐烦了,率先提出问题:“你到底说的是谁,说出来我们也好重新评定。”
魏子萱咬着嘴唇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霜落简直要为她拍手,这就是坊间所说,既想立牌坊还想着当那啥啊。
萧停云此时插言:“既然说了就说个明白,皇上对女学招考十分重视,任谁敢亵渎女学威严,定严惩不贷!你说的这个考生姓甚名谁,你又可敢与她对峙?”
云世子发了话,让魏子萱激动不已,可是他话里的狠戾,又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她突然有一种云世子说话给自己听的感觉呢。
不,不会的,她摇摇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回世子,那名考生名叫姚春怡,我敢与她对峙。而舞弊的这位女学学生,就是她,姚霜落。”
魏子萱伸出右手,食指直指霜落的方位。
所有的先生们和学姐们都诧异的看向那张最美的脸,齐娉婷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么久以来,这是最大快人心的事。
因着去天凌寺出事,定北王妃为了给自己祈福,暂时放了姚霜落一马。如今看来,老天爷还真向着自己,姚霜落的闺誉就要玩完了,不对,她就要连闺誉都没有了。
在坐的人,除了萧停云和玉玑县主,最淡定的大概就是霜落这个当事人。萧停云一脸冷然,玉玑嘴角带着讥笑,而霜落,她是真的云淡风轻,仿似卷入话题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