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似乎真的不打算再纠缠自己,安心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秒,提着脚下长长的裙边,想也不想地便往大门冲了过去。
欧禹宸看着夺门而逃的白色纤影,一双凤眸半眯,眼内紫光幽深至极,让人捉摸不透,嘴角似笑非笑,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一股邪魅。“很好,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惹上了我,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若琪坐在化妆台前任佣人打理着她那头俏丽的卷发时,透过化妆镜看到安心急急地推开了房门,“砰”的一声又迅速地关上了房门,似乎后面跟着能吃人的魔鬼似的,脸上满是惊慌而恐惧的神情。
看着安心靠在门后不停地喘息,早没了往日里安静柔弱的模样,一张小脸因过度的奔跑而泛着粉嫩的红色,明媚的眸子好像是哭过,眼眶有些泛红。
若琪满脸惊讶好奇,挥手示意身边的佣人先退开,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脸上仍然浮着惊惶之色的安心面前着急地问道:“心儿,你怎么啦!喘成这样,眼眶也红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快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敢在本小姐的地头上欺负你?,看我不扒了那个家伙的皮。”
“啊?没,没,琪琪,没有人欺负我啊,你的头发好像还没弄好啊!”安心见若琪此时就像只发怒的小母鸡模样,顿觉一阵窝心,方才还惊慌不定的心此时倏然地安下了不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她连忙摇头否认道,又指着好友顶着那一头正整理了一半,显得有些滑稽的卷发立刻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吧,既然没人欺负你,你干嘛害怕成这样子,好像后面有鬼在追着要吃你似的。”
若琪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有些粗神经,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好友,却是十分的上心,她看出安心在极力地想要隐瞒着什么,不然,她也不可能会这样快速的转移话题,想要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没有,真的没有人欺负我啦,我刚刚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眼睛有些发痒,就用手揉了一下,所以眼眶才会红的。你看你这头发,才弄了一半,跟个鸟窝似的,丑死了,快点弄好吧。”安心被若琪紧盯着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一双墨玉似的眼珠转了转,立刻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搪塞道,半是取笑地接着好友又走回了化妆台前坐了下来。
若琪见安心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她很了解安心那看似柔弱,但骨子却十分倔强的性子,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别想逼她开口说出半个字。
见若琪不再追问,安心才暗暗地轻吁了口气,她真的很怕好友再像刚才那样追问自己,虽然刚才她的确以为自己会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可是现在她毕竟平安无恙地站在了这里,加上今天又是若琪的生日,那个男人肯定也是跟欧氏有着很亲近的关系才会被邀请到这里来的吧?不然,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出现在这栋主堡里面呢?听他那口气,似乎对这里很熟似的,说不定那个男人还是若琪的什么亲戚也不一定,若是因为自己而坏了若琪的生日晚宴,那她会更加不安的。
想到那个男人,安心突然莫明地一阵轻颤,顿觉身子有些发冷,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臂。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那个男人已经放过了自己,可是她现在却仍然会感到莫明的害怕,好像方才的危险似乎还在无形地跟随着自己似的,她不明白自己就算有些胆小,可是也不曾害怕任何事物到这种程度,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有种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绝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心儿,你要是冷的话,就先披件披肩吧!”若琪的声音将安心的思绪唤了来,她收回出神的视线,看向镜子里若琪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禁心虚地迅速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不用了,我还好,不冷。”堡内二十四小时不停转动的中央空调将温度一直保持在恒温二十五度的状态之下,所以她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冷。
见安心有意躲闪着自己,若琪更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方才心儿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人,一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被人欺负了,若琪的心里就有股怒气在熊熊地燃烧着,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好拼命地按压着心底的怒意,暗自盘算着呆会一定要去保全室里翻出刚刚城堡里面的监控录像,找出到底是谁太岁头上动土,竟敢欺负她欧若琪的好朋友,简直是活腻了。
可似乎,有人比若琪更加焦急,欧禹宸待安心刚一离开,立即转过身,看向背后的监视器,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拔了出去,很快,电话接通,男人好听的声音在阳台响道:“杰克,让保全室里的人将刚才在阳台上的录像剪切之后,送到书房里。”
挂掉电话,欧禹宸将身上的衣服开始脱去,只剩下一条泳裤,正要下水游泳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阳台的大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听到这高跟鞋的声音,欧禹宸的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正准备下水的身子停在了原地,背对着来人,声音冰冷,毫不掩饰的鄙夷:“怎么?这么快戏就演完了?刚才不是还装得跟贞洁圣女一样吗?原来你的手段,比起其它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林曼如本欲上前的脚步因男人话而突然止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阳台上除了自己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