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我只希望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有机会站在她身边,替她挡去所有的灾难与风雨。司徒名夜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的回想,多年以来属于莫惜水的风雨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帮她去挡,她唯有的是一群可以站在她身后与她共同前行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想要站在她的面前与她一起面对一切。
不得不说司徒名夜给了她太多的第一次。
“主人,血衣门的最后一笔银子已经到了。”莫离看到不远处的主人赶忙上前一步,看来龙天翔很快就要出手了。
听到他的话莫惜水不禁皱起了眉头,血衣门各分舵的银子往年只有到了三月中旬才可以全部运送至凤城,今年居然整整提前了半个月,这有些诡异了。突然扫向司徒名夜住着的房间,不禁笑了笑,看来想顺藤摸瓜的不仅仅有自己啊。
“盯紧那些人。”她现在隐隐明白从不离开名夜身边的景予为何会不见踪迹了,想必景予已经将血衣门所有的分舵都一一走遍了吧。“去查血衣门各个分舵银子与往年可有不同。”看来名夜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这些人硬碰硬,而是想要通过他们一次性将后边的人都拉出来。这个想法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司徒名夜可以下地自由行走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这三天重命与雨墨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他依旧感觉到一些不舒服,原因很简单,三天时间,他一次也没有看到纳兰隐,他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隐呢?”终于司徒名夜还是憋不住了转头看向一侧的雨墨道。
闻言雨墨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可是回想一下司徒名夜与主人之间的纠葛“主人在前堂。”
司徒名夜点头脚下的步子便改变了方向,显然就是要去前堂,雨墨也不想着去阻止他。毕竟以主人对他的容忍,自己还是靠后站比较靠谱一些。
前堂莫惜水看一眼一侧的雨蝶“你是说那些人与官府有联系?”
“是,那些人的首领已经见过了长史刘汉星,刘汉星已经连夜命令将兰园所在的山谷封掉了。”
莫惜水敲击着座椅上的扶手,一下一下嘴角的弧度变得慢慢诡异起来“刘汉星,定坤四年从一个平头百姓一跃成为七品县令的是吗?”
“这……”雨蝶皱眉,坏了。主人的记忆力一想好到令所有守护者想要吐血,刘汉星又是什么鬼啊,自己哪能知道。
一侧的莫离扶额,对雨蝶实在是相当无言,刘汉星这个名字确实不应该被遗忘“是,四年前此人官至长史。”
莫惜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玩味起来,对雨定坤四年之前之后三年的所有官员不论是莫惜水还是所有影卫与他贴身的守护者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中。刘汉星在莫惜水亦月城纳兰府宸阁的那些名字中,他属于必杀之人。
这样的纳兰隐对雨司徒名夜来说还是有些新鲜的,看来点沧阁绝对不是江湖上传闻的杀手组织那么简单的。一个对朝廷官员的情况把控如此好的组织,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江湖组织那么简单的。
主位上的莫惜水抬头正好看到了门口静立的司徒名夜,瞬间眼中笑意盎然“兄长看起来好多了。”起身便站在了司徒名夜身侧扶他坐下。
“隐,兰园的事情有进展了?”
点头“莫离他们查到那些江湖人士之后有一批从亦月城方向来的高手已经接近凤城了。”
司徒名夜闻言怔住“从亦月城来的?”
莫惜水点头同时拿出了一块墨绿色的玉佩,正是枭他们抢到的龙天翔的那块“兄长过目,这是他们与那些江湖人士交手时,捡到的紫金面具的男子随身之物。”
墨绿色的玉佩在司徒名夜眼中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这块玉佩如果真正属于那个紫金面具的男子,那他的神风就非常明显了,毅王宫朔宕。皇上的第五个儿子,那个当今朝廷所有黄子中最为闲散的王爷,也是一个看似最无心与朝政的王爷。
这块玉佩天下仅此一块,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在毅王的母妃柳妃娘娘那里,乃是未来毅王择妃的信物。因为这是皇上在毅王十五岁那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赏赐给他的,所以司徒名夜不会认错的。
从他的表情中,莫惜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看来当今朝廷中根本不乏野心勃勃之辈,更不缺躲在黑暗中绞弄风云之人。
“隐,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司徒名夜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如果这件事情牵扯到毅王,而毅王背后又站着蓝家。这绝对不是点沧阁这样一个江湖门派可以抗衡的,若是纳兰隐在巡查下去,他必然就会成为双方的眼中钉,肉中刺。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莫惜水笑了笑“兄长在担心我?可是兄长真的以为只要我纳兰隐就此打住,这些人就会放过我?”
司徒名夜自然知道答案可就是无法看着他在这样的诡谲风云中沉浮,毕竟江湖人士一旦与朝廷之间出现纠葛必然不会讨到好处的。
“这世间万事有其存在的不可违逆,你我或许真的有能力去改变一二,但是自己的孽障,只能自己来填。”
“隐……”司徒名夜想要开口阻止,在他的心中已经当他是挚友了,只是很奇怪他对纳兰隐与对上官桦他们又很多的不同,他习惯了与上官桦他们站在一起,却总是无意识的想要将纳兰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或许是因为山顶上那遗世而立的孤独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