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了,再过几天,就又是新的一年。
蒋延因为春节过后便要出国,所以这阵子在处理以前接下来的各找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得很。冉佳宁作为大半个圈内人士,对此深以为理解。
她这阵子没有旁的乱七八糟的琐事,每日里只安安分分待家里矜矜业业地码字。宁唯拍完一部戏后,跟同一个剧组的一个小鲜肉打得互相对上了眼,才刚拍完戏,俩人便手牵手环游世界去了。
冉佳宁本来就是个慢热的人,性子也淡,对好朋友的标准立得甚是高,所以尽管圈里圈外朋友不少,但是能真正进到她心理的也就宁唯、阿秋这寥寥几个。
眼下二胎早已经开放,冉佳宁估摸着阿秋这回说的回香港去哄老公,怕是回去忙着造人去了,宁唯也忙着跟小鲜肉打情骂俏,偏自己男朋友还成日里忙得不亦乐乎······冉佳宁老早就筹备着要去买买买了,可碍于孤家寡人的,她并不想去。
这日,冉佳宁正伏在书桌前,支着脑袋思考小说的情节,琢磨了许久都没半点思路。卡在这块儿已经很久了,从昨天到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个满意的。她有些丧气,拿过沙发上的小猪抱枕捏了又捏,揉了又揉,许久才终于把负能量发泄完毕。但是也的确不想再继续纠结这破东西了。
家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不想看电视,不想看电影,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服从内心的渴望,去商场逛逛顺便找找灵感。
冉佳宁算大半个购物狂魔,尤其是每每觉得自己负能量满满的时候,更会通过买买买安慰自己:“瞧,累成狗压力大到爆炸也并不是没有一丁点好处,至少,来逛商场的时候,名品店里头的店员们会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伺候着,lamer的面霜想用来擦手就用来擦手,不带半点心疼的。”
冉佳宁挑着自己惯常喜爱的牌子,一溜儿地逛过去,店员早将她的面孔记得清楚无比,见她来,老远就冲她殷勤地打招呼,一面又将店里新上的款式一股脑儿地拿给她看。冉佳宁一连接了几件,但是比划来比划去,总觉得不是特别满意。倒是在逛的途中,无意中瞥到了商场里头硕大的广告牌,很是显眼。
那是欧洲一名牌grre的男装旗舰店的广告,grre的产品一向以简洁的线条、高雅华贵的用料以及鲜艳明亮的色彩而闻名于世,又尤其是男装,显得尊贵又大方。
冉佳宁一眼便看中了广告牌里边模特身上的那件衬衫,几乎不带任何犹豫的,就循着名品店的位置去了。以前她倒是陪阿秋来逛过男装店,只是这一个人来,还真是头一遭。
进到店里,冉佳宁才真正感受到的特质,店里边,从西装、衬衫、领导到其他的配件看,多半以正统中夹带着些复古的款式居多,颜色也比较偏向原色系,特别是黑色和蓝色,光瞧着就颇显不同凡响的男性气质。
这么看来,倒是同蒋延一惯低ο嗨频摹
冉佳宁目标明确,让服务员按她报的尺码把衣服拿过来后,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圈,嗯,越看越满意,装袋,刷卡,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
冉妈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事业心这种东西早十年就让她抛到了一旁,现如今,沉迷于广场舞中不能自拔,也因此,结交了一大票广场舞舞伴。古人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整个儿的广场舞团,少说也有二十来号人,戏就更加多了去了。
冉妈跟那些个人混久了,瞅着以前的舞伴一个个开始含饴弄孙,尤其是才抱过对面楼的张太太的大胖孙子,那手感,那憨憨的样子,她真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冉佳宁明天就也给她整出来一个大胖外孙来。
然后想起自己女儿还是一条光棍,便越想越没法忍受了。
她觉得,作为亲妈,对于冉佳宁的个人问题,她很有必要催上一催了。
冉佳宁这会儿刚从grre的旗舰店里出来。方才在店里的时候,大约是店员的概念里,一个人过来逛男装店的,多半都是夫人,所以自从冉佳宁进店的那一刻起,便被店员一口一个夫人地叫着。
她想着很久之前蒋延同她说的:“未来的蒋太太,叫冉佳宁。”于是对这个称呼便更加满意了。
冉妈的电话突然而至,冉佳宁单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划了接听键。冉妈的声音里头还带着极度的兴奋,“闺女啊,你还记得我们家对面楼住的张叔叔家的小姐姐吗?”
冉佳宁不知道冉妈这又是心血来潮来的哪一出,便老老实实回答“我当然记得啊。”
冉佳宁他们家属院里头,同冉佳宁出生的那几年生的都是男娃,就她们家和张叔叔家生的是女娃,小时候冉妈还老跟冉佳宁吐槽当初冉爷爷得知冉妈生的是个闺女的时候那痛心疾首的模样,然后还把他爹数落了好一顿,说什么,整个院都是男娃,怎么到他们老冉家就是女娃了呢,冉衔亦,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之类的。冉妈当时还躺在病床上呢,就给她爷爷解释“爸,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