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秦守宜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铁栏杆锈渍斑斑, 莫约一米高一米宽,他只能蜷着身子缩在里面, 手里还拿着方才戳她的棍子,疼痛感让她提前清醒。而他的衣服被凶手脱了,难怪她会把凶手错认成秦守宜,两人身形相当,凶手又穿了他的衣服。
颜子意问:“凶手呢?我来这里多久了?”
导演两天没有吃喝,身体骤冷骤热,嘴唇皲裂,喉咙像干涸的土地,嗓音十分干哑:“他出去了,你快逃,右边倒数第二个窗户是坏的。”
“我放你出来,一起走。”
颜子意的目光在屋子里梭巡一圈,屋子非常空旷,几十年前的建筑风格,堆满了废弃的物品,门窗都关着,光线昏暗,浮尘厚重,破败不堪。
看着看着,古怪的熟悉感弥漫上来,熟悉到让她恐惧。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细思,潦草一眼后开始翻找铁笼的钥匙。
秦守宜敲了敲栏杆,颜子意闻声看过来,他摇头说:“没在。”
虽然没钥匙,好在颜子意捡到一瓶矿泉水,日期新鲜,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她把水塞给秦守宜。
秦守宜干渴难耐,难受到了一定程度反而喝得很慢,润透了喉咙,他清了清嗓音,“你先别管我,赶快跑,他是开车走的,有一段时间了,抓紧。”
颜子意没有死于话多的弊病,当机立断,“行,我出去找人来救你。”
导演看着她走远,爬出窗外,稍稍松了口气。
他开始艰难地小范围运动,先动手指脚趾,再旋转的手腕脚腕,稍微伸展四肢。长时间保持蜷缩的姿势,使他的关节变得僵硬,肌肉像是和骨头黏成一团,血液也流通不畅。他稍一动,肌肉便痉挛得让人难以忍受,可为了活着出去,他必须活动。
没多久,屋子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他的心又被高高吊起,将矿泉水藏在身后,不再动了,凝神细听。
城一阵响动后,门被“嘭”的踢开,颜子意被男人连拉带拽地拖进屋,“哐”的一声,丢在铁笼前面,她的五脏六腑都疼得移了位。
男人慢慢蹲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阴测虚假的笑长在脸上,“不听话,要受惩罚的。”
颜子意头皮发麻,看清他放在一旁的东西,一个鞋盒,一个衣袋,无疑是旗袍和高跟鞋了,他刚才出去就是为了拿这些,给她穿。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身后摩挲,记得方才找钥匙时,这里有一个打火机,看款式是秦导的,指尖一凉,摸到了,她心喜,没表现出来。
如果她把旗袍和高跟鞋烧了,他是不是还得出去一趟,重新置办一套。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警察说不定快找到这了。
颜子意小声示软,“那我听话呢?”
男人轻声说:“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颜子意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垂着眼缩在铁笼旁,不再和他目光对视。
“你干嘛!?”手腕突然一凉,他不知从哪弄出一副手铐,将她扣在了铁笼上。
“我还是不太放心你。”男人说完起身离开,不知去干什么了。
得抓紧时间了,人影彻底消失后,颜子意用脚尖将两个袋子一点一点勾过来。
秦守宜看出她的意图,“你要怎么做?”
“烧了。”拿到袋子时颜子意已经憋出一身汗,单手倒出东西,又撇开近身的可燃物,用旗袍做火引,布料很快燃烧起来,她又将高跟鞋丢上去,化学物品燃烧的异味弥散出来。
她蹲在一旁看,脸上灼热,赤色火焰在她眼中跳,方才逃出去的时候太阳在天空正中,徐景行至少知道她失踪两个小时了吧。
屋里的动静很快引起男人的注意,他上了保险般的笑容终于消失,脸色阴郁,横刀阔步地走进来。
颜子意吓得往后缩,可惜手被铐着,无处可逃,目光惶恐地看着他走进。
“我说过,不听话要受惩罚。”
男人粗暴地解开她的手铐,拽着她往另一个铁笼里塞。
惊慌、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颜子意吓得尖叫,不知拿来的力气,疯了一般地奋力反抗,胡乱挣扎。
撕扯间,不知踩到什么,她脚下一滑,摔到地上,跌落的一刹那,脑子翻转昏旋,耳朵里发出尖音,眼前的景致梭梭飞旋,好似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某个记忆突然蹿了出来—“小泽!”颜子意脱口叫出,慢慢抬起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是你对不对,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的动作突然僵住,下一秒猛地放开她,仿佛她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脸上露出一丝惶恐,连退了两步。
封存的记忆一旦浮现,慢慢清晰起来,浮光掠影般在脑子里飞速闪过,历历在目,颜子意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缓慢地站起来,腰疼得快要立不直,“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小泽—”
“我不是小泽!”男人出离的愤怒了,脸瞬间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青筋暴起,“我不是那个窝囊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