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果不其然的, 后门儿也有很多记者和狗仔儿,但整体还是比正门儿少了不少。
叶歧路他们三个人下了面的就大步流星地往酒店里冲。
进了酒店,叶歧路边跑边问傅立文:“传心住在哪儿啊?”
傅立文气喘吁吁地回答:“四层!房间号2036!”
“走!直接去——”他们拐进了楼梯间, 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
只用了两分钟, 叶歧路就第一个到达了2036号房间, 他用力敲了门, “是我!开门儿!快点儿开门儿!”——他没有提傅传心的名字,也没有说自己的,但他知道傅传心绝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听出他的声音的。
过了十几秒钟, 易云舒和傅立文也跑了上来,易云舒的胳膊挂在叶歧路的身上,微微俯下身开始大口喘气,喘了好几口才将呼吸调顺,“怎么样儿?门儿也不开,听到声音了吗?”
叶歧路摇了摇头,砸门的频率越来越快。
傅立文一把拽开挂在叶歧路身上的易云舒,和叶歧路肩并肩,一边猛踹房门一边大喊着:“大哥!你他妈在干什么!开门儿!快给我开门儿!”
“这样儿不行啊!”叶歧路拍了下傅立文的肩膀,“你和云舒在这儿继续敲门儿,我下去找人拿钥匙上来!”
傅立文好像没听到叶歧路的话,只是发疯一样踹着房门,每一脚下去,房门都剧烈地震动起来。
叶歧路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冲了出去。
还没等他跑到楼梯间,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易云舒特有的磁性嗓音:“小路,门儿踹开了!”
叶歧路片刻都没犹豫,脚下一个转弯儿,再一次折返了回来。
他只跑了几步,傅立文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大哥!!!!!!!!!”
站在门口儿等着叶歧路的易云舒听到这一嗓子,怔住了半秒钟,然后立刻飞进屋子里。
这个时候,叶歧路反而镇静了下来,他不再急火火地跑了,而是放慢了步伐,昂首阔步地一步又一步地走了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叶歧路脑海中已经闪现了无限种可能,以及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现场的时候,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没有白绫,没有刀子,没有见血,没有药片儿,也没有开了盖儿的矿泉水瓶子……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两个男人呈现拥抱的姿势,静静地躺在雪白色的床单上,还有夹在他们身躯中间的相握的双手。
叶歧路站在卧室的入口处,再也迈不进去一步。
易云舒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眼圈儿泛红地看了叶歧路一眼,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的模样儿,但最后只是抿了抿,垂下头离开了这间房。
叶歧路目送了易云舒一下,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傅传心和陈克的身上——“怎么样了?”叶歧路好像已经可以感觉到了结果,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正在探动脉的傅立文,“还好吗?”
傅立文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带着哭腔儿地对叶歧路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有呼吸,又好像没有了……”
叶歧路走了过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几张纸。
一张一张地看下去,是傅传心的字迹——
第一张是写给老爸的。
第二张是写给傅立文的。
第三张是给经纪公司的公关稿件。
……
最后一张,没有写出来是给谁的,但是叶歧路只扫了一眼就红了眼眶——
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
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
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祝你们幸福。
《儒林外史》和《幽窗小记》……这是叶歧路还在教傅传心学习的时候,借给过他的书。
几句文绉绉的词句,藏了叶歧路和易云舒的名字,但却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傅传心的处境、选择、决心。
以及,对他们的美好祝福……
叶歧路悄无声息地将那张特别送给他和易云舒的字条收到了裤兜儿里,其他的放回了原位。
傅立文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又没杀人放火!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老爸又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他了,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啊……既然社会舆论对他的反感这么大,那就不要唱歌了啊,当歌星有什么好的!我们家又不穷,大不了就回家继承老爸的炒肝儿店啊,怎么也饿不死!”
傅立文用袖子口擦了一下眼泪和鼻涕,用力打了下傅传心,“你丫这样儿算什么啊!让老爸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吗?你丫大不孝知不知道!”
“好了,不要哭了!”叶歧路走上前去抱了傅立文一下,帮他擦了擦眼泪,“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把他们送医院去!看看还能不能抢救!”
傅立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