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稳定的原因。
现在池敛的状况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陆漌衡现在跟他交流,完全是放松的状态。
两个人跟兄弟无异。
陆漌衡一身白衬衫,儒雅温润。
他啜了一口咖啡,将咖啡往桌子上轻轻一放。
“这次来畔城,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陆漌衡了解池敛的过去,自然知道他来畔城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把曾经那个让他父亲惨死得连个人形都不成的凶手找出来。
池敛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衬得他的指节更加禁欲好看。
他抬眸看向陆漌衡:“没。”
畔城这幢别墅,以前池父炎冽和池母池画一起入住过,池敛小时候也在这里生活过,池敛回到这里住,就是想自己引出当年那个杀害父亲的凶手,毕竟凶手肯定知道池父住过这栋别墅,而池敛一过来住,就摆明了他是炎冽身边人的事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想报仇吗?”陆漌衡问。
池敛闲散抬手,玻璃杯沿搭上他那像极了父亲的好看的薄唇。
半晌后,他手又往上微微抬了一点儿,白开水漫过他的双唇,淌进喉咙里:“嗯。”
默了一会儿后,池敛道:“我不是圣人。”
蓦地,他浅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淡漠又阴鸷的冷意。
“我不可能会以德报怨,他杀了我父亲,我会报复。”池敛的声音冷得像结上了一层冰,“就像宋家那废物,我有权利不救他。”
宋寅,扔了他母亲骨灰的那个人,池敛当时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池敛父亲的墓地就在后面的山头上,池敛三年前就是抱着池母的骨灰上去见父亲,后来下来便摊上了宋寅这个神经病,换谁谁不炸。
要不是当时宋寅走运,刚好是被车碾压过去的,车碾压人体这点正好触及了池敛的恐惧点,宋寅估计当时就能被愤怒的池敛活活打死。
陆漌衡微微一笑,倒是被他逗笑了。
“行啊小子,话真的多了不少了,不错。”
池敛转着玻璃杯的手忽地一顿,想到了姜诱。
而这时,陆漌衡嘴角挽着礼貌性的笑,道:“看来恋爱真的有魔力。”
池敛闻言,清咳了一声,抬手,掩饰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当他摸了两下鼻梁后,想起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漌衡就是心理医生,这点小动作和微表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
于是池敛干脆放下了手,两秒后,卸下了不好意思,淡定又坦然:“嗯。”
***
池敛离开了咖啡馆,辽远的天幕像被泼上了浓墨。
他头上仍旧扣着黑色的棒球帽,棒球帽压得低低的,一双淡冽的桃花眼隐匿在黑暗中,露出的下巴线条流畅好看。
像一个天生为黑夜而生的少年。
池敛慢慢在路上走着,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姜诱家的小区外。
池敛抬眸瞥了眼这熟悉的大楼,顿时哑然。
自从认识了她之后,很多时候池敛都会把姜诱送回家,最后姜诱没习惯,他自己倒是先把自己坑了,习惯了。
池敛在楼下站了半晌,本来想给她打个电话,后来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又把手机揣回了黑色外衣兜里。
池敛以前心里生病的时候,对别人的目光仿若免疫了一般,没什么感觉,全然不担心别人知道他生病了,也想过掩饰。
但现在,说不清为什么,他有点担心姜诱会知道。
池敛站在小区外,没走也没有给姜诱打电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猝不及防地一拍。
池敛一向警觉能力强,别人这一拍他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拧后边人的手,出手一秒后,他忽地感觉到后面的人没有敌意,迅速地止住了动作。
果然,后面响起了熟人的声音。
“池敛池敛!你怎么在这里啊?”
姜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讶异。
池敛转身,垂头,无言地看着她。
姜诱不介意池敛时不时沉默,她桃花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就在姜诱快要说什么的时候,姜诱的鼻腔忽然冲起一股酸意,直呛得眼睛都微微发酸,姜诱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她唇微张。
“阿嚏——”
她打喷嚏的声音跟只小精灵一样,有点俏皮。
池敛见她打喷嚏,微皱了下眉。
姜诱浑然不知,微吸了吸鼻子:“哇,霸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