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知道的,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钟祺儿很冷静:“你必须离那个女生远点,你们,太过亲密。”
她这话一落,池敛眼中瞬间像裂开了冰碎片,阴戾隐隐有破出的迹象。
钟祺儿一向对池敛的冷漠视若不见,她一点儿也没有退缩,语气强硬。
“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从小与你有婚约的人。”
钟家是产酒世家,而池家是香水世家,这两大家族的两个老爷子是老朋友,自池画将池敛带回池家后,池老爷子便和钟家老爷子定下了这门亲事。
两大家族强强联姻,自然是喜事。
池敛目光依旧凉如冬天里的雪水。
“婚约在我这里,不存在。”
“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联姻,本来就是两个家族的事,我们做不了主。”钟祺儿说道。
在池敛的印象中,钟祺儿是个不会纠缠他的人,她高傲、冷静、强势。以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因为池敛跟别的女孩走得近,就来到中国找他。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池老爷子在背后指使。
池深那老头在池敛身边安插耳目,自然将他的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钟祺儿不过是受他差使才来到中国。
目的,不过是为了拆散他和姜诱。
只要不侵犯到池敛心里不可触碰的人事,池敛一向不容易被激怒。
他低眸,目光落在钟祺儿眼睛里,神色阴静。
“我做得了主。”他声线又沉又坚决。
这婚约,永远不会有任何可能。
钟祺儿面毫无一分难色,冷静无比。
池敛语毕,冷淡疏离地移开目光,懒散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他顿住了脚步,侧过头,只留给钟祺儿一个冷漠的侧脸。
他沉声警告。
“离她远点。”
***
池敛回到教室的时候,就见姜诱坐在他的座位,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班里的桌椅排列得整齐,很多平时桌角堆着很多书的桌面此刻一本书都没有,人都走光了。
方才打扫卫生的同学把教室打扫干净后也就离开了。
整个教室就剩池敛和姜诱两个人。
她静静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池敛自从进入教室开始,视线就一直笼在她身上,他手插兜,唇线寡淡地抿着,绕过讲台后朝教室后面走去。
现在池敛身边的人,可能只有姜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霸占他的桌子……
池敛停在桌边。
姜诱脸侧对着玻璃窗,枕在手臂上头,眼眸轻阖,长翘的睫毛安安静静地上下搭着。
池敛站着,低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姜诱闭着眼睛,桃花眼眼尾微翘,小巧的鼻子鼻梁高挺,她红唇上的唇珠像是用唇脂点染上外诱人。唇线像用画笔细心勾勒出来的一般,好看又迷人。
池敛看着看着,转了下头望了一下窗外。
天色渐暗。
池敛索性拉开前座的椅子,也就是姜诱的椅子。
他单手闲闲地将椅子拎了出来,往过道上一放,椅子正对着姜诱的脸……
池敛长腿略一分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某一刻,池敛忽然慢慢倾身,唇缓缓靠近她的眼睛。
就在好看的唇快要贴上她眼睛的时候,池敛朝她轻吹了口气。
“起床。”
哪知姜诱完全没有被他吓到,分明自他进来的时候就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没回应池敛,而是赌气地朝另一边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池敛:“……”
定了一秒后,池敛立马反应过来她在气什么,唇角顿时无奈地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池敛知道她有话会说出来,于是便坐直了身子,背倚上椅背,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色,从容不迫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一秒、两秒、三秒……
五秒后,趴在桌子上的姜诱的确忍不住了,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果真如池敛想的那般……
姜诱愤愤地转过头,就和池敛淡定冷静的眸子对上了个正着……
她佯装生气道:“霸总,说!你是不是偷腥去了?”
池敛:“……”
姜诱:“你肯定是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