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忽然就长得这般高了!”
“彤大人,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悄然握起双拳,声音微颤,已难保平静。
“嗯?”
“看到这样的妖谷,这样我!为什么大人还笑得出来?你脚下踩着的是妖谷的泥,妖谷的土!你知道吗?这里是妖谷啊!”
“知道呀,不然我为何要来呢?”
“为什么要回来?”声音忽地哑了,紧绷着的身子微微颤动。拳头又是一紧,指甲嵌进了肉里,那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把所有的力气都抽走了。翩觉得自己的脑子已乱成了一片,刹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蛟静静地望着失态的翩,忽地涌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刚要开口,彤的身子一动,已闪到翩的身前。
“小……”
彤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把将翩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喃着:“真的是,长得再大却还只是个孩子罢啦。倔个什么劲!”
翩不知为何,闻着彤胸前那股熟悉的淡香,鼻子一酸,眼泪便没出息地流了出来。好久没有哭了,他原以为眼泪早已干涸。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百感交集,强自推开了彤。
蛟望着眼前的这两人,硬生生的把那没说出口的“心”字咽了回去。他发现自己真的只是个外人,妖谷里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情谊,他无法理解,也融不进去,只能静静的看着,当个观众。
“矶砚大人,一直在等您。”翩道,抬起头来望着彤,眼里的伤感却已被坚定取代。
“再敢动他你就不放过我么?”彤会心一笑,完全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摆一摆手道,“安心吧,真要杀他亦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了。”
“跟我来吧。”翩道,眼中的东西依然很重,丝毫也没有因彤的承诺而放下心来。因为相信他,他们已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如今的妖谷,已没有再赌第二次的本钱了。
“你不跟来么?”彤望了一眼蛟,问。
“我和你们,没有关系。”蛟冷冷答道。
彤笑了笑,随翩去了。
那笑中似有深意,蛟却没有心情去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茔儿尾随着胤湛来到山林深处的一间茅屋之中,依山傍水,景致甚是清幽。
茔儿笑道:“我记得湛真人以前是最不喜欢花草树木的了,刺渡峰一年四季都是那么光秃秃的。”
“我从未讨厌过花草,只是花草若是没有生命,种了也只是白费力气。”随意答出的一句话,胤湛并不在意她是否听得懂。
在昆仑上的时候方也镜也曾问过他为何不栽花木,他这样答了,方也镜却只是淡笑道:“这只怕又是师叔的话吧。” 胤湛知道,方也镜这样回答,就说明他并不打算将此事当真。事实上,方也镜从来都不将婵君的所言所行当真,因此虽然方也镜在昆仑上人缘极佳,婵君却是从不与他深交的。
事实上,婵君说的很多话,胤湛也并不明白,就像她曾经这样说方也镜“这个人太深,相久了,会把自己也给卷进去。”一样,他一直到方了镜成了雷亦宇身旁幕僚般的角色时,才真正明白婵君当时的意思。
而关于昆仑花木死活之类的话,胤湛直到今天,也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只是见了眼前的景致,隐约有了些感觉。
“是呀,昆仑上的花草再美也都是死的。想不到湛真人也这样觉得。”
忽然传进耳里的声音让胤湛愣了一愣,愕然道:“你明白?”
“自然啦。”茔儿答道,带着些得意,“昆仑上的那些人们永远都不会懂的,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花木。”
“这么说来,你见过?”
“那是自然,在妖谷……”猛地捂住嘴,茔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胤湛冷笑了一声:“哼,又是妖!”
茔儿忙岔开话题,问:“湛真人,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龙的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矶砚,你还没死呀!”用长袖拂去了椅上的灰尘,彤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