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不大可能吧?”
燕阳郡主说着嫌弃看了宣茗一眼,“兄长又没有表哥聪明,想学会弹琴绣花更不可能!”
宣茗,“……”
蠢妹妹总是让他分分钟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华韶拍了拍脸黑如锅底的宣茗,“阿茗,是男人就不能让妹妹瞧不起啊!要不,我给你请个琴师,再跟阿丑把温三娘借来教你绣花?”
宣茗,“……”
他昨天晚上就该一巴掌拍死这货!
☆、397 陌生又美好的心动
这边宣茗兄妹相互嫌弃了一万遍,那头叶青程还在一边脸红,一边纠结到底该不该和叶青殊说洞房的事。
叶青殊却已经冷静下来了,有些疑惑的揉了揉心口,刚刚这里的悸动,甚至是心跳如鼓,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
心动?
还真是陌生又美好的词眼啊——
“怎么了?心口闷?”
叶青程紧张站了起来,紧张看着她,“要不要叫太医?”
叶青殊摇头,“只是有点困了”。
叶青程恍然点头,“是了是了,平日这个时候,你早就该歇着了,你快去里间睡一会,我帮你把这个绣完”。
叶青殊噗嗤笑出声来,“哪里真用得着你做这个?你这个世子爷平日都是这么闲的么?”
平日自然不可能这么闲,只他现在只想一刻不离的留在她身边,不是十分紧急之事,便能拖则拖的拖到晚上回宫再处理就是。
叶青殊从他手中拿过针线绣绷,“我睡一会,兄长无事就先回去吧”。
她说着吩咐芳草和小细将东西收拾了,这两年,叶青程虽练就了一层绝对不算薄的厚脸皮,但目前为止,在叶青殊面前还颇为施展不开,只得恋恋不舍告退。
叶青程走后,叶青殊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躺上了床,小细轻手轻脚放下一层又一层的螺帐,待得最后一层螺帐落下,叶青殊缓缓抬起手,按上心口,心动,刚刚那真的就是心动的感觉了么?
两年前,庞氏死后,叶府举家回颍川守孝,京中府邸只留下几个老仆看守打扫。
不几日,叶青灵便赶着庞氏的热孝,从颍川嫁往永乐长公主府。
叶青灵盛大的婚礼过后,叶府便彻底沉寂下去,有心的无心的,均都闭门不出,表面上都是哀痛守孝的模样。
叶青程一路护送叶府上下回了颍川,后来又作为娘家兄长护送叶青灵嫁往京城,他走后,将所有的事务人手都交给了她,其中也包括叶守义和叶守义手下被他收拢过来的人手。
叶青程走后,叶青殊几乎是立刻就去看望“养病”的叶守义,自然也就发现了叶青程这次为何会这般果断又迅速的软禁叶守义的原因。
叶守义再次动了让她礼佛忏悔的心思!
只不过这一次,他要的不是她的三年时光,而是一辈子!
甚至,叶守义也不同意叶青灵嫁给宣茗,特别是赶在庞氏的热孝里发嫁。
在他看来,叶青灵与宁王之事,虽是宁王纠缠在先,但毕竟是确有其事,东宫之事更是隐患多多,叶青灵就不该嫁在京城,更不该嫁给与太子和宁王有甥舅之亲的宣茗!
而固然有许多怕耽误姑娘年华的人家赶在长辈热孝里做喜事,但之于与庞氏颇有嫌隙的叶青灵来说,却是不妥了。
正是因为叶青灵与庞氏生前有嫌隙,在她死后就更该守足孝期,以证孝心才是,以赎己过才是。
怪不得连一向孺慕敬重他的叶青程会那么果断又果决的软禁了他,甚至在叶青灵大婚离家时,也没让他出来,只让叶青灵遥遥朝着他“养病”的院子方向拜了拜。
叶青殊知晓始末后,自然更不会心软手软,越发将叶守义看的密不透风,甚至效仿前世叶守义对她的做法,连书本琴棋都不给他,只给他一摞又一摞的佛经。
他不是张嘴就是礼仪道德三纲五常么?那他就好好的读读佛经,修心养性,立地成佛!
内宅之中没有秘密,何况是软禁一家之主两年之久?
叶老太爷和叶守礼夫妻肯定发现了端倪,却从来没有明确提起过,她自然也就乐得装傻。
她最痛恨的庞氏、叶守仁相继横死,陶氏、叶青蕴活不活死不死,叶青程势不可挡,宁王、安王迟早不得好下场。
连最大的心结叶守义,叶青程也为她妥帖安置好了,尺-度又把握的恰恰好。
别人不说,叶青殊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戾气消除了许多,以前时常会有的烦躁,郁愤、杀意、噩梦也渐渐减少。
上辈子未了的心愿,这辈子,她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叶青程。
上辈子,她千里迢迢嫁往江左,后来又随付正民外放,与叶青程几年都见不了一面,也没有多觉得不便,更不用说会有类似想念、难过的情绪。
这辈子,许是从一开始,一切就都不同了。
从颍川接叶青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