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问，我肯定不会说，但是你问，我一定会告知，”南生冷冷牵了牵唇，一边伸手到了耳后，生生撕下一层人皮来，再一抬头已经换了一副面目，缓缓弯下身，凑到方之龄面前，缓缓道，“你仔细瞧瞧，我是谁的孩子？”

方之龄死死瞪着南生的真面目，一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哆嗦着道：“你是……是……不可能……不不绝对不可能！”

“呵呵，你没想到吧？”南生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着自己眉眼，皮笑肉不笑道，“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她的眉眼吗？说她的眉眼长得最像你的心上人了，就是因为这个，她对自己的这幅眉眼可是又爱又恨，你仔细瞧瞧，我长得像不像她？又像不像你的心上人？！你再瞧瞧，我的嘴巴又像谁？她从前可是时常跟我说，说我嘴型和下巴长得最像你了，你说看看，到底像不像呢？”

“别说了！别说了！”方之龄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胸口剧烈地起伏，“怎么可能？那年……那年她明明掉下了山崖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果然知道，”南生的眼蓦地一寒，语气更冷了，“方之龄，你明知道她卑微地都不介意做别人的替身，只愿意跟在你身边就好，你明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明知道她离不开你，明知道她带着你的孩子回到京师就必然是个死，你还是步步紧逼，逼着她回了京师！然后逼着她跳崖！方之龄，我一直不解，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qín_shòu不如之人？如今，才不能不承认，这世上凶神恶煞再可怕也不足人心。”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逼她做了孩子，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她……她是敏珑的侄女，是敏珑一手带大的，敏珑视她如亲生闺女，我又怎么会加害她？！”方之龄蜡黄着脸惊恐地语无伦次，“那年我败走京师，好不容易在蜀地有所建树，想带着敏珑一起走，但是她长得实在太……太像她姑母了，以至于我派去接敏珑的那起子废物竟让将她误认为是敏珑带去了蜀地！我是要送她回京师的，但是她死活就是不肯，我当时想着留下她在身边也好，时不时能瞧一眼她的眉眼也好，但是我从来没有对她生出任何非分之想！我心里匆匆来来就只有徐敏珑一人！是她！是她她趁着我酒醉诱惑了我，我……我才会把她当成了敏珑！”

“就有那一次！真的就只有那一次，可她竟然就有喜了！我怎么能让她生下来？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敏珑，我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做我的孩子？更何况，她还是敏珑的侄女！实在太荒唐了！”

方之龄有些癫狂地嘶吼：“我只是想要做掉她的孩子，但是她却连夜出逃，我派人四处追踪她，但是几年下来都不见她的踪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回了京师，失足掉下了悬崖。”

【徐敏珑→徐令月之姊，徐德容→徐德仪之妹，前文均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