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许,”半晌不见有动静,始休又嘟囔着,他昨晚看折子到四更,是真的困了,一边又催促着,“阿许,快进来啊,里头可暖和了。”
轻许回过神来,伸手抹去了始休眼角的污垢,才沾了水的手,自是冰了一些,直激得始休猛地坐起了身,一把握住轻许的手,蹙着眉不满道:“大清早地又做什么去?手这样冰?好容易过了冬,也不怕这时候起了冻疮。。”
“今儿日子好,想着早起给你做一碗阳春面,结果才开始洗菜,就听见你在里头鬼叫,也顾不上了,”轻许坐在床沿,含笑对始休道,任由始休把她的手拉进了他的衣襟,饶是日日共枕同眠,这时候轻许还是红了脸,“别,仔细冻着你……”
始休不管不顾将轻许的手摁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一边带着轻许的手轻轻在自己身上移动着,从胸膛到肩膀,又从脖颈到小腹,再要往下头去的时候,轻许已经面如红玉:“……你不是困吗?那你再睡会,等做好了面,我再叫你。”
“阿许,我不想吃面。”始休一双妙目精光闪烁,哪里还有半分困意?他凑到轻许耳边,一字一句,低沉又魅惑,每吐出一字,轻许的耳朵就更红了一分。
“那……那你要吃什么?”轻许的脑袋低的不能更低,眼前就是始休半裸的胸膛,麦色的皮肤,要命的好看。
“自然是……阿许。”始休蓦地扳住轻许的脸,对上了轻许颤抖的红唇。
……
厮闹了半个多时辰,始休才被轻许拉着起了床,轻许从屏风上取了衣衫给始休穿,自出了宫,始休的身边再没有贴身奴才跟着伺候,像更衣这样的活,都是轻许一手忙活,始休也乐得轻许伺候自己,倒不是喜欢使唤轻许,是真的喜欢在晨光里看轻许认认真真扣着自己每一个扣子,在夜幕中再一个个解开,这种感觉很美妙,非是如花美眷才能了解。
轻许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还红着脸警告他:“以后再不许胡闹了,今儿你虽是休沐,却也不能赖床到这时辰,也不怕人嚼舌根,说你这文亲王来蜀地不是治乱竟是来厮闹的,若是传到了京师,可有你好受的了。”
“这怎么是胡闹?”始休的手又不老实,拢着轻许的肩膀,手掌轻轻揉着轻许的肩膀,“这叫夫妻闺房之乐,再正经不过的了。”
“呸!穿的再人模人样,内里也不过是个登徒子。”轻许嘴上厉害,手上却认认真真给始休扣扣子,又取了腰带,环住始休的腰,脸蹭着始休的前襟,给始休叩上了腰带,再想收手,却是不能够,被始休圈在怀里,轻许也不反抗,柔顺地伏在始休怀里,眼底都是缱绻温柔。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美,太好,是从前做梦也不会拥有的美好,因为日日有心上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