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现代诗给你。”
门外两个身影闪了进来,洁丽笑着过来道:“苹如,前几天听说你跟一个海归研究生好上了。我们还不信,今日看来是实打实的呢。”
苹如看了看面色如素的汉勋,红着脸笑斥洁丽:“什么实打实的?少胡七八扯了。我们没好。”
洁丽打着眼梢看了汉勋一眼,对苹如道:“看势头也快了,到时候别忘了给大家发喜糖。”
洁丽身旁的女学生晓蓉帮腔道:“对啊,从前那些个追苹如的男生,稍微有点表白的苗头就被苹如给婉言扼杀在摇篮里了。今时却是不同往日。”
“喜糖嘛,那是应当的。”汉勋手插在口袋里,笑言。
苹如斜了汉勋一眼,嘟着嘴怨怪道:“就你脸皮厚。”
“苹如啊现在就开始行驶严妻的权利了,”晓蓉脆生生笑了笑,又道:“还说没在一起呢。就算现在没在一起,恐怕也差不离了呢。”
苹如越发臊得厉害,洁丽轻啐晓蓉一句:“瞧你,嘴上没个把风儿的,越说越离谱,还连带着要诛心呢。”
门外男子交谈的声音夹杂着鞋靴橐橐传来,汉勋抬眼望出,身边三个女生犹未发觉。
“哪里的话啊……”晓蓉摇摇苹如的衣袖笑道:“苹如,你倒是说说我有没有说错。”
苹如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又被晓蓉说得不知所措。几个男学生已经迈过门槛儿进来了,晓蓉呼朋引伴地挥了挥手:“快过来,苹如的男朋友也在这儿呢。”
汉勋可不想被人当展览品看来看去,走到不远处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晓蓉多嘴饶舌得厉害,连寻常人的眼力见儿也没有,回头不见了汉勋,稍一环顾看到了他就朝他喊:“怎么到边儿上去了呢?”
“站得累了,歇会儿。”不耐烦的汉勋耐心地回了晓蓉,随后视线扫过每一个学生:“你们不都是要排练话剧么。人该是都到齐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抓紧排练,没准儿还能在上课前休息一会儿。”
其实他是心疼苹如,怕这帮学生拖苹如的后腿,把苹如连累坏了。
苹如遥遥地看向汉勋,汉勋背倚着靠背,懒洋洋道:“我在这儿坐会儿。你只管排练就好,别管我。”
六七个青年男女们在台上辛苦排演,汉勋看在眼里,拉开皮包翻出一瓶饮用水和几包纸,觉得是远远不够的。他塞回去,起身跑到校园商业铺,左手一打饮用水,右手一大包纸,还有几罐葡萄糖水,搁到长椅上重新坐下了。
本该是用来午休的时间用来排演,一轮过后,几个学生都有些心力交瘁了。汉勋过去请学生们到长椅那儿休息喝水,见学生们都不扭捏地过去了,他揽住苹如的肩边走边温声相问:“累了吧?”
苹如轻‘嗯’了一声,随汉勋坐下,接过汉勋递来的水喝了几口。
苹如见汉勋是从皮包里拿出来的,便知汉勋早就打算要陪她排练了,笑意从心里泛上脸去。
她额头上汗珠涔涔,一如雨后带露的娇花。汉勋扯了一块纸巾为她轻轻拭汗:“今天中午就差不多了吧?再多一秒,我会心疼。”
苹如低眉,偷偷遮住眼底那几乎跃出的羞赧,嗔道:“哪有那么娇气的人。”
一旁的晓蓉拧上瓶盖儿,忍不住接话:“女人嘛,就是让男人疼的。父亲疼,男朋友也疼。”
明明已经羞红了脸,苹如仍不松口,斜了汉勋一眼道:“首先,我父亲都没怎么娇惯过我。其次,我没有男朋友。”
汉勋自觉躺枪,他可什么都没说,就白白受苹如一眼,他可不饶,附到苹如耳边轻声含笑耳语,只他们两个听得清楚:“有没有,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苹如耳后根发烫,垂眸喃喃:“没有,就是没有。”
汉勋呲笑:“此时没有最好,如若不然,我倒成了撬人女朋友的浪荡子了。”
他斗嘴有功夫,苹如没什么优势,真怕再斗下去旁边的同学该看她笑话了,遂起身道:“我看大家都累了,今天中午就到这儿吧,咱们下午再排练。我先走一步。”
汉勋提起皮包,跟在苹如身边:“去哪儿?一起吧。”
苹如冷不丁道:“去厕所。要一起吗?”
汉勋笑笑:“可以啊。我去男厕所,你去女厕所那边。”
“傻大熊。”苹如抿唇一笑,一拐沿着台阶下去入了桂花园。
园地上满是被枝叶割裂成为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光影,连在一起犹如一只巨大的光网,微风拂过枝叶晃动,光影摇曳,好不美好。
苹如穿梭其间,片片光影投彻到她花月一般美丽的笑脸上,熠熠生辉。
她叫苹如,她只是她。
汉勋追上前去,一把拉住苹如,盯着她的脸问:“苹如,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才认识几天啊,就要这样火急火燎地确定关系。苹如喏喏地不回应,再想想今日不回应不知哪一日他又要问,是以红着小脸摇首拒绝她:“不好。”
汉勋略微一怔,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