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朱晞没再说过一句话。白风言每次开口,都被她回以沉默。每天朱晞还是会精心地做饭给白风言吃,吃到嘴里的菜依然说不上是佳肴,却不似第一次那样美味,白风言甚至都怀疑自己失去了味觉。白风言也拼命忍住自己想要出去活动活动的愿望,在屋子里默默地看了五天的墙壁。
刚开始的时候,白风言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安抚朱晞。可以说朱晞从早上醒来就伴随着白风言的絮叨。但是朱晞没有说过一句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极偶尔地,她会看一眼白风言在干什么,却每次都发现他在看自己,目光交织的一刹那,他又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去。
可是过了两天,白风言已经几乎不再说话了,开始在房间中凝聚黑光元素,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最终都无果而终,只因为大脑中全是一片空白。时不时地有朋友们过来探望,却每次都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无比凝重,朱晞还能强撑着和几人保持基本的交流,白风言却像失了魂一样,不知所云。
最后一天,白风言干脆什么事都不做了,望着墙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五天在漫长的瞬间中过去了。
第六天早上,朱晞起床的时候,却发现白风言已经不在那边的床上,只有整整齐齐的被单和枕头——那只被白风言温柔地抱了五天的枕头。白风言去哪了呢?
窗外传来的争论声引起了朱晞的注意。
“你放屁!没脸的东西,敢做不敢当是吗?自己不去争取谁帮你!”粗犷的声音很显然就是刘笑天。
回答他的是一声空洞平淡的声音,听语气像是日常的萧无宇,声音的音色又有些不像,貌似是白风言。
“我试过了,没用。我真的感觉,我和她需要静一静。”
“你还是人吗你?你还说我头脑简单?起码我知道,不努力永远不会有结果!”
“……”
“你给我装什么聋子!我他妈现在把你当真兄弟看,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怂货!你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行,看来你非让我把你揍一顿是不是?不挨打就永远醒不来了是不是?”窗外的刘笑天抽出一把木剑,凌空一竖:“敢不敢打一架?是男人就打过来!”
说着刘笑天就脚下用力一蹬,“毒语破!”已经向前冲去。刘笑天身旁的气流仿佛不是被他带起来的,而是气流本身在催动着他向前!攻势凌厉,丝毫没有留情的成分!
白风言的表情依然木讷,只凭着本能地往侧边一撤,让出木剑正对的方向。
刘笑天身子一收,已经来到了白风言面前,当下就是一番毫无缀饰的乱劈,虽然朴实无华,却剑剑直取要害!
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刘笑天一边还在咬着牙地吼着:“你别给我不要脸!——是男的,就好好地打一架!——要不,你就去——跟她好好说啊——你敢不敢!连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犯了错——不能放任不管——你说你也不笨——怎么就不懂!!!”
白风言仍然在本能地躲闪着,一言不发。可是他却竟然没有受到刘笑天的一次命中进攻。原来那刘笑天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粗人,他刻意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让白风言能躲过他的进攻。
正在这时,一旁却传来了一个尖锐的笑声:“哟,这不是威风凛凛的白风言小弟弟和刘笑天小弟弟嘛!怎么,今天大早上起来就在这儿殊死搏斗?”
白风言冷漠的眼神扫向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衬衫短裤,更显出她的曲线,脸上是让人生不出好感的妧媚笑容。
“黄晶,你来做什么?”白风言和刘笑天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风言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愤怒望向女子。
“怎么了白风言小弟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嘛!我只是晨跑路过而已~”
“你不是输了决斗么,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嘲笑我们?”
白风言目光炯炯,大脑中的怒火正在急剧飙升。和小晞的冷战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现在急需要找一个发泄的人。就在这时,黄晶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在决斗时言语挑衅,也不会有我卧倒在床的一幕,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一切。这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她!
白风言极力地想说服自己,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毫无道理,但是他需要一个发泄的人,这个人显然不能是身边的朋友。而黄晶,正好!
白风言的头脑在一阵急剧飙升的怒火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冷静得可怕。他也知道这个黄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应付的,但是他现在只想再打败她一次。白风言没有上一次打败黄晶的记忆,但这次他一定要再打败她,不论是为上次决斗时她的冷嘲热讽和心狠手辣,还是为这次她不知趣地主动上来挑衅!
白风言毕竟还是个孩子,顾忌不了太多,不论事情对与错,他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不平。
“切!”黄晶换上一副咬牙切齿地样子,显然并不想被人提到上次的耻辱,“你很能耐是不是?你很横是不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上次你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才会得逞!现在你还敢不敢和我较量一场呢?就在这里,只要不出人命,放肆的较量?”
白风言目光如剑:“正有此意!”
黄晶显然是没有想到白风言真的敢答应,当下尖锐地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