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拿出了一笔不菲的聘礼出来,让人不敢小看这门婚事。
宁西侯此时在镇北侯府插手的情况下,对段如玉的婚事的确不好拿过主动权,可真不插手也不可能。
就说这聘礼的事情,段如玉虽然身上流着镇北侯府一半的血统,可他到底是姓段不是姓别的谁谁谁,让镇北侯府出聘礼,这要算哪家在娶媳妇儿?
这个脸,宁西侯是丢不起,也不敢丢。
所以宁西侯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在下朝的时候拦住了傅家的大老爷。
陈郄的父亲没有官职不说,名声也不大好,关键是现下里还在乡间,这门婚事主持的人是傅家大房。
宁西侯请了傅家大老爷在酒楼里吃饭喝酒,琢磨着不管怎么说,这门婚事要真定,这聘礼嫁妆什么的,也还是得从段家出,从段家进才行。
不然到时候连个大婚都在镇北侯府,这宁西侯府的世子大婚在外家,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丢脸已经丢得更多了,要一般人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由着它去了,也就宁西侯总还想着要圆一圆,不管如何先把自己大儿子给捞回家了再说。
说起自己那继夫人,宁西侯喝了几杯闷酒,才道:“当年也不是这样的。”
当年自然不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而已。
傅家大老爷对这门亲事并不热络,多还是自己夫人的心思,也不讳言,“当年侯夫人的娘家未受陛下重用,宫里也还没有得宠的娘娘皇子在,自是不一样。”
高门嫁女,图的是能有个姻亲能提拔,恨不得自家女儿能生那么一串儿子出来有更多的血脉拧在一处好得人家业,日后跟自家更为亲密。
低门娶妻,图的是找个能掌控的人家,自己能好好挑一挑,选一选,找出个合心意能生儿子不会造反的媳妇来,也为自家找个臂膀,好延续自己的权势地位血统。
这此一时彼一时不说,何况这高嫁低娶的本就各有目的,看的不过各家手段。
侯夫人的坏必然不是一时之坏,当年没露出来,也无非是娘家还不够给自己撑腰,胆子也小一些,做得更隐秘一些,手段更弱一些罢了。
这一点不知宁西侯是不明白,还是太过明白,也不再说到此事,叹道:“府中这两年,也是让满京城的人看够了笑话,也只有蒙傅兄不弃愿意将表姑娘嫁进段家。”
傅家大老爷很想说,作为读书人他真没能看上段如玉,不过这门亲事都到请期这一步了,陈郄又没说不愿意,少不得是两个小的情投意合,他也只有点头,“段侯爷客气了,也是镇北侯府老夫人诚意深重。”
宁西侯必然有些嫌弃陈郄不是傅家大房的姑娘,可傅家大老爷也得让人明白,这婚事是看在镇北侯老夫人的面上才起的,可不是傅家巴着段家。
傅家大老爷这话一说,宁西侯那些个嫌弃的想法都得压一压了,道:“也不知道这聘礼与嫁妆之事,傅家是个什么流程。说起来也是段家成亲,愚弟万不敢让岳家劳力,也让傅兄看笑话了。”
笑话看多了也就没那么好笑了,傅家大老爷也不瞒着,“聘礼之事,从镇北侯府出,的确有些不合规矩,不过此事也是侯爷家事,当与镇北侯府老夫人商议才是,傅家对此事着实不好多言,毕竟此桩婚事也出于镇北侯老夫人之手。”
要傅家去插段家跟镇北侯府之间的矛盾,傅家大老爷可不傻,这都还只是定亲还没成亲,谁愿意伸手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傅家大老爷虽是拒绝了,但对嫁妆之事还是有发言权的,“说到嫁妆,倒可让段侯爷放心,当初郄丫头从世子手上赢过来的十八间铺面,这一回也在嫁妆里。”
既然亲事是傅家应的,嫁女就不会薄了,再有当初那十八间铺子一道,这嫁妆也算得上是丰厚无比,想来到时候也能在京城里当做好一阵谈资。
傅家大老爷说得直白,都让宁西侯有些尴尬,他问嫁妆也并非是打探这十八间铺子,忙解释道:“段家之事,傅兄也知晓,我的意思是,这婚礼不管如何也该在段家办的。”
宁西侯本来的意思,是说到时候陈郄的嫁妆,那些个大件儿,得放在宁西侯府去,可别送到镇北侯府里去了。
说完这话,宁西侯觉得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就是聘礼,段家子成亲,又哪有让外家出聘礼的规矩。傅兄也还请放心,聘礼段家早已经准备好,绝没有半点不妥。”
傅家大老爷点了点头,“侯爷的人品,我是信的,只要侯爷与镇北侯老夫人能商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