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玉听了,微微皱眉想了许久,才问道:“你怎么跟常兴公主说的?”
连名带姓的叫人家某某公主,也就是连以前原身都跟常兴公主当没什么感情纠葛,陈郄莫名觉得心里舒服得很,继续把自己干的那些事儿给说了,“后来常兴公主召我进宫见了两回,我就顺势说了说段如玉在段家多少有不容易之处,公主自己就心动了,这可不怪我吧?”
一说到这个,陈郄就把当初段如玉得知常兴公主心思的反应告诉了刘喜玉,“我赌一百两,那小子肯定打小就暗恋人家了,你是没看见他那反应。啧啧,我都形容不出来,反正是乐意得很。”
这么一说,刘喜玉也有些趣味了。
陈郄在旁边感慨,“你说段如玉这运气,满京城里还有谁比得了?老天都不愿意让他吃半点苦。”
金枝玉叶的公主,长得也漂亮,性格也好,怎么就喜欢上那种没用的吉祥物了。
这连凤凰男都不如,人家凤凰男好歹还知道上进,虽然人品不怎么样。
当然,就段如玉之前家里没被削掉爵位的身份,倒也配得公主,可谁家嫁妹子不是至少得人品能力尚可的?没道理寻个整天只知道寻花问柳的浪荡儿。
段如玉那运气,刘喜玉一向佩服,不过这事儿里还有一个可能,大概陈郄都没想过。
刘喜玉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想跟陈郄说,怕打击到她,就又问:“侯夫人真有□□?”
陈郄想了想,这事儿还挺难说的,“段如玉那前后两回,其实疑点都还挺多。”
能这么说,那自己也不用把那个可能再明说了,免得陈郄听了觉得丢脸,刘喜玉就点了点头,问:“哪些疑点?”
陈郄道:“我估计着侯夫人在女色上设计他应该是真的,那姑娘的死也是真的,不过后面那姑娘嫡亲兄长伤他是真是假就难说了。”
“上回他伤了胸骨还能活得好好的,后面一回肚子上又被捅了一刀,也运气好没被捅死,不说这伤太巧,就这两件事发生的地方都可疑。”陈郄虚空比划了一下两件事发生的地方。
“就这两个地方,一个敢纵马伤人,一个敢上刀子捅人,我要真信了才有鬼了。”也是在刘喜玉这陈郄才会把怀疑说出来,换别个地儿别的人,她还得顺着段如玉的说法帮人遮掩。
刘喜玉听陈郄把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回,差不多就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倒也没多说什么,关切道:“你在京郊遇袭可受伤?”
陈郄把手臂露出来给刘喜玉看,“喏,就这点外伤,现在都干茧了,最多一个月它就能自己掉了生新皮起来。”
手臂上的擦伤不小,可见当时陈郄演技相当到位,刘喜玉看得心疼,立即责备,“你没擦药?”
陈郄本想说这点伤连血都没流多少,擦药多浪费,抬头一看刘喜玉眉头皱起能夹死蚊子了,也就改了口,“擦了,才受伤第二天素节就送了外伤药下来。”
这声音不低,刚好让旁边的素节听到,也就满意的挺了挺胸,虽然没小公爷的命令就擅自送了东西,但明显没送出个白眼狼来,人家还是知道卖自己好的。
这一挺胸,可把旁边的无为看得嘴角抽抽。
素节不以为意,低声跟无为说起来,“之前我还怕主子一头热,这会儿瞧着倒是亲密,我这心里才放心了。”
为这操心也不奇怪,事实上小公爷是他们两个一路操心着走的,哪天不让他们操心了还不习惯了。
无为看着跟自家小公爷说着话的陈郄,跟素节道:“你个笨蛋,不会好好看?”
素节朝着陈郄的方向看了眼,继续低声道:“看什么?”
无为就服气了,“你也看得出来陈姑娘跟主子说话挺亲密,你倒是见过她跟别的谁有这么亲密过?”
“有啊。听说跟段世子也爱动手动脚的。”素节好似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神色十分便秘。
就这么个白目,无为恨不得揪着人耳朵说了,“亲近跟亲密能一样?你不觉得陈姑娘跟主子在一块儿说话的时候,我们在旁边看着都插不进嘴?”
素节又仔细听了听,“要真想插嘴,其实还是能的吧?”
无为:……
可能是因为素节还没开窍,所以在这方面的反应比较迟钝?
无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可不能承认跟自己一道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