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卓别过脸望去,顺着张开的窗户,向外面谈白的月亮瞧了眼,悠悠的说道:“那你今天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没有,师父,他没有任何特别。我将野猪赶过去,他就慌了神,没有反应,呆傻的站着,差点就被野猪拱了。”王涛顺着王佩卓望去的目光收了回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噢,除了狩猎慌了神,还有其他的表现吗?”
王涛脑袋一侧,细细思了一会,说道:“刚进入森林时他东张西望,后来就只低头跟着我们了,也不说话,不知……”
“咯咯……”王佩卓微晃着头,笑了起来,像所有老人一样,带着一份天真的笑。
“师父。”
“没事了,天晚了,你回去睡吧!”
“是,师父。”王涛手一抱,退了出去。
“王涛。”王涛要跨出门槛时,王佩卓突然叫道。
“试探……以后不可以做那么危险的事了。”王佩卓像所有老人一样,交代过的事总喜欢重复交代,似乎是在再确认一次。
“知道了,师父。”王涛转过身来,说道,“师父,你怎么不直接问王琼儿是怎么回事呢?”
“呵……那个小灵精怪。”
王涛看着王佩卓脸上的笑容,像痴迷了一般,愣愣的看着,直至王佩卓再次让他回去,他才跨出门槛,出了院子。
来到篱笆外杨树下,王涛站住双脚,若有所思的回头往屋子瞧去,好一会后才抬头看了眼淡白的月亮,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是啊!他终究还是作了隐瞒,没将韩天伤口的事告诉他的师父。
风远处刮来,穿过树林,沙沙之声由远及近,跟风一块儿窜进屋里,微弱的灯光闪了闪,接着被扑面,窗外的月亮霎时洒进屋内。
月光旁的躺椅上,王佩卓享受着那阵凉爽,将眯着的双眼闭了上去。可不一会,他便扬起了唇角,脑海里响起一段对话。
“琼儿,你在干吗呢?盘着双膝。”
“打坐啊,爷爷。”
“干吗要打坐,不跟大家去玩吗?”
“他们都不好玩,而且爹常说我野,所以就打坐啊!王涛说打坐了心就静了,爷爷一起来吧!”
“我这把老骨头,把腿盘那么高,不是要拆骨头嘛,爷爷不了……琼儿啊!爷爷问你个事,前两天见你坐在这,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步法啊?谁教你的?”
“爷爷,这是几?”
“三啊!”
“爷爷你再瞧瞧。”
“三啊,一,二,三。”
“爷爷你老了啊,眼睛花了,只是二,一,二。”
“一,二,三,不是三嘛!”
“一,二,爷爷,哪来的三呢?你眼花了。”
“咯咯咯……”
“嘻嘻嘻……”
……
第二天,韩天仍跟着村民去狩猎,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平时不怎么有用的陷阱,这天掉进去七只狼,而且全是韩天摔下去的那个陷阱,其他三个陷阱什么都捕着。
这天的联合狩猎就这般愉快的结束了,走进森林,走出森林时每两人抬着一条野猪,可把村民乐坏了。可这事王涛跟村长说后,材长王佩卓就开始纳闷,怎么可能会同时七只狼同时掉进陷阱。
第二天,事情更离奇了,还是那个陷阱,什么都往里掉,野狼、野狸、山兔,什么都有。
巧合需要个限度,一天是巧合,两天是巧合,那三四五六天还是那样,还是巧合吗?倒像人为,有人将猎物往陷阱里扔,不管是什么猎物。
第四天的夜晚王佩卓又将王涛叫到屋里,王佩卓像得了老年痴呆一般,又将韩天第一天去狩猎的事儿细细的问了一番,他怀疑有人不想韩天劳累,在背面偷偷的帮着他,因为韩天没有开始去狩猎之前,这事从没发生过。
可一番询问下来,王佩卓终没有找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