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啊。但仔细想想,他必定是也中了暗算,那偷袭者轻功暗器皆是一流……这是贫尼留下那人使用的暗器,二位施主且仔细看看,可识得此物?”
简凝探头望去,待看清了忘辜尘掌心的暗器后,嘴角一抽,瞥向赢策。后者接过那枚被布条包裹着的暗器,笑意不明,道:“此物名唤冰魄针,乃是本座的独门暗器。”
这屎|盆子扣的一绝!
唐潇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坑亲儿子。据赢策说,他的冰魄针最初制成时被唐潇好一通冷嘲热讽,待赢策当了国师后,她却又找来赢策当年的炼制之法,如法炮制地打造了一批一模一样的冰魄针。二人同用冰魄针,唯一的区别在于赢策手中的那些是根根喂毒、见血封喉的,唐潇又不是杀手,无需杀人,用的皆是无毒的针。
然而,这一根针却是喂了毒的,还是极难到手的寒蝉散。寒蝉散是宫中的那些达官贵人、妃子妃嫔暗药,融水或焚香则无色无味,令人完全找不到证据,防不胜防。这药贵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一般人完全没有货源。不过,在常人想来,身为国师的赢策想拿到寒蝉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么一来,嫌疑人便是赢策了。
忘辜尘未曾料到赢策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当下先愣了愣,才道:“施主可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并无。”赢策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非我所为,无需解释。信与不信全在于师太。”
忘辜尘甩了一把拂尘,又是念了一通佛号,道:“国师大人并非敢做不敢当的懦夫,真凶应另有其人。”
赢策轻笑道:“师太明鉴。”
简凝坐在罗祈安身旁,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号了脉,气息微弱,这是只有身受重伤才能有的气若游丝,只消一口气没接上来便挂了。简凝深深地看了一眼忘辜尘,敛眸颔首不知所想。
唐潇将二人逼近迷宫是为何?暗杀罗祈安又是为何?在忆心幻境中,罗祈安可是唐潇亲手交与三石道人抚养的,那眼角的一滴泪还依稀留存在简凝的脑海中,不至于十多年过后说翻脸就翻脸啊。
可罗祈安受了伤昏迷不醒又不假,唐潇也已经死了,目前没有一个明事者能出来解释清楚,简凝也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眸问道:“那师太泼水是何意?”
总不至于忘辜尘是傣族同胞,今日刚巧赶上了泼水节,她给简凝赢策送祝福来了?
忘辜尘解释道:“迷宫中有种类各异的虫子,贫尼被困在此处多时,发现这里的水是虫群的克星,它们的食物是血,而水会冲淡血液,更会给它们带来刺激,虫群便见水就躲。”
简凝“哦”了一声,心想难怪了,她躺过的沾有血迹的地上那些虫子最为密集。
转念一想,简凝觉得不对劲,道:“这里没有食物,师太与方丈是如何熬了这么久的?”
忘辜尘与了然皆是默默不语,简凝抚了抚仍在隐隐作痛的肋骨,不紧不慢地问道:“莫非二位辟谷了?”
一旁的了然一掌袭来,掌风尚未波及简凝时,赢策已然取了简凝的链剑,将其胸腹捅了个透心凉,穿胸而过的剑尖犹然在往下滴血,简凝缓缓抽出链剑,用了然的衣角拭净了剑身上的血迹,冷笑道:“师太不会以为,我们受了伤,便没法杀人了么?”
忘辜尘森然一笑,道:“奸妇,活在世上也是腌臜人眼,不如做贫尼的粮食,也算功德一件,无量寿佛。”
简凝无语了半晌,她倒是头一回听说自己与赢策并称奸妇,听完忘辜尘的话,她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罗祈安虚弱的真正原因了。
了然与忘辜尘救了罗祈安,却受困于迷宫之中,逃离不得,没有食物的日子如何能熬,二人为了活下去只得以罗祈安的血液为食,所谓高人、大师,在生死与个人利益面前,良知变得一文不值。
罗祈安若是真的只是被吸血水蛭所伤,不至于失血如此严重。忘辜尘和了然以血为食,却又不能让他死,便留他一口气,将人放在水帘石台上,以免虫子来与他们抢食物。
简凝摇了摇头,道:“师太,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出家人?”
忘辜尘嗤笑了一声,将拂尘柄以内力震碎,木柄内赫然是两把细长锋利的峨眉刺。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施主,换做是你,也会与贫尼一样的。”
简凝承认,自己不能想象在生死边缘的饥饿感下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站着说话也确实不嫌腰疼。但即便不是为了罗祈安,她也要将这个疯子除去,以免对她和赢策不利。
峨眉刺正中央各有一小圆环,忘辜尘将两手中指套在圆环内,仗着简凝重伤难行,专挑软柿子捏,向简凝冲来。
赢策正欲一招了结忘辜尘,却让简凝抢了个先,后者只动手腕,链剑如影随形紧缠着忘辜尘,简凝手微一使力,忘辜尘的左臂便齐根截断,后者惨叫一声,血如泉涌,撕裂开的断臂撞到了石壁上,登时一阵地动山摇,赢策一手一个,拉了简凝和罗祈安便闪身到一旁,他们与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