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曲线运动,吧唧一下摔到了自己面前。青娘甚至听到了“啪”的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
“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把他抬回去吗?”
“哎呦,不行,我的手好像断了。”王三□□着,从怀里掏出小算盘,“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青娘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个王三简直是个王者,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能奇迹般地掏出算盘。
“问你怎么回事呢?”
王三在地上匍匐着前进,拿出小手绢向青娘哭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去碰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就被打飞了,哎呦哎呦,好疼,我该不会还有内伤吧,”
青娘看了看在地上躺的老老实实的祁连,觉得不可思议,能有这个手劲儿不可能不醒啊。
青娘将信将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在地上躺尸的祁连。
“喂!死没?”
没有动静。
“你看,我怎么没事。喂,你小子该不会来碰瓷的吧,都跟你说了该给的一个都不会少你的。”
“哎呦,哪敢啊,我再爱钱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他可能刚才做噩梦了吧,你再去试试。”
王三刚想推脱,看见青娘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得用没受伤的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戳祁连的肩膀。
“啊!”
“吧唧!”
这一次青娘算是看明白了,果然是祁连动手的,有的人在昏倒在睡梦中也能感应到周围的动静,只能对信任的人才能放下防备,该是多么没安全感才会这样啊,真是可怜,日日夜夜要防着身边的人会不会陷害自己。
青娘无奈地摇摇头,同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弥上心头,难道自己这个曾经想要杀他的人,对他来说是安全的吗?虽然自己现在是没有什么想要害他的念头罢了,甚至少了这个长期饭票,她还有些忧虑。
……
呃……头痛,头好痛。这是祁连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活活被疼醒的,他记得自己头也没有受伤啊,这算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晃来晃去,然后虚影重叠到了一起。祁连看见了正在一边不知道忙活些什么的青娘。
“你醒了,醒了就自己来吧。”青娘把药瓶子一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自己僵了的脖子,她自认为笨手笨脚,根本干不了伺候人的事,事实上……好像也的确如此。
祁连这才注意到自己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床上,上衣已经褪去,背部的伤口全都大喇喇地展现在了青娘的面前。新旧伤口留下的疤痕狰狞地盘踞在后背上,触目惊心。
“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这个……可能是你刚才晕倒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吧。”
“哦。”
要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拖着他的脚,头着地把他拖上二楼来的吗?
青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坐下喝了一口茶,一闷头喝下去才发觉是酒,辣地自己几乎呛出泪。
“刚才那个蒙面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以前不小心结下的哪个仇家吧。”
青娘想起那个蒙面人倒地不断抽搐的场景,道“你们犬戎人惯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祁连刚醒,声音都是虚弱地疲倦:“就是这样卑鄙的手段才救了你。”
青娘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得得得,我青娘一向不吝啬于自己的感谢,跟你说一句谢谢啦。”
“那个人留着,我要亲自问他。”
“放心,绑着呢。”
祁连听事情处理妥当,松下一口气,便将脸背过去,没有再吱声。
青娘只当他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不好意思了,便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这么厉害还被打成这个样子?再说你犬戎的灵丹妙药也少不了吧,王族的王子连这个都用不起?我看了下,伤口虽然深,但是只要及时处理是不会留疤的,现在可能想消都消不掉了,别以为不在伤不在脸上就不当一回事,这样以后哪个姑娘看了不得心里膈应啊……”
“姐。”
“什么?”青娘记得这个家伙已经好久没有叫自己这个戏称了。
“我姐以前也会给我上药。”然后和我啰里吧嗦一大堆。
“看来你姐的也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人,该留的疤一个没少。也没听说你有姐啊,她成亲了没?”
八卦永远都是女人聊不完的话题。
“她死了。”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
“是我亲手杀的。”祁连转过脸,眼睛红红地,细细地欣赏青娘脸上错愕的表情。
“她喜欢上我手下一个亲兵,我便把那个亲兵给杀了,她过来跟我理论,说还不如我把她也杀了,然后我就这么做了。”
青娘踌躇着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其实没有那么坏的。”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那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