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金娥垂眸,她那是还小,怎么可能来得及思考思考未来夫君会是怎么样个样子?连闯祸都来不及瞒着,更别提这些事。她从小就是个闯祸的好苗子,和禁卫们摸爬滚打着长大,练就了好一副男孩儿性格。
“那你干嘛救了我就要嫁给我?”
“我...”耶律金娥难得嗫嗫,“看着顺眼...不行?”
木易伸手,轻轻将她刮得满脸的鬓发折到了耳后去。他难得这么体贴,一向是在他面前打着滚儿求照顾的耶律金娥一时也失了语,抬头怔怔地看着木易,在相近的距离。
木易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暴栗,“丫头,你看我干嘛?”
等到她急忙捂住额头叫痛,木易才开心地笑出了声。“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什么直?”耶律金娥捂着额头不耻下问,她的师傅才刚刚教会了她日常说话都没什么问题,这些成语俗语她可是一并不会,更别提理解其中含义了。
“你说什么直呀?”木易低头看她。其实她长得不大,个子和那些正统的辽人血脉的女子相比,是矮了那么一些,可是放在他的身边,却出奇得适合。就像——就像野比大雄和哆啦a梦那样,那样怎么看都是需要被照顾的角色。
只不过,恰恰相反了而已。
野比大雄需要个子小的哆啦a梦来照顾,才能不出糗,拥有一个幸福得冒泡的童年。而他木易和耶律金娥...木易看着耶律金娥一脸的求知欲,一时失笑,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照顾着谁才对。
毕竟他来了这儿这么久,都是耶律金娥在替他打点着各种事儿。就像方柒,就像成功进入城中禁卫的行列,就像眼前这个称不上荒漠的小沙包。
其实,她不凶起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挺乖巧的。
“木易?”耶律金娥正瞪大了眼睛等着他解惑,他却只知道发呆装楞,让她好生不爽,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拳头。
“啊呀!哇,你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那么大!”木易捂住前胸,想揉又分外羞涩,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把一只爪子放在那里,两人的表情真是多彩缤纷,各有千秋。
“你是不是又在想我有什么不好呢?!”他刚才的那副表情就和哥哥一样,每次她闯了什么莫名其妙惹人发笑的祸事之时,哥哥虽然从来不在她面前说出来,可总会露出那样一副表情,然后等她开开心心地走了,才捧腹大笑。
一定是的!
她气鼓鼓地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半晌,还都是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她才有些后悔。“打...打得太重了吗?”
“还...还好。”木易咬着牙,“不过你打我干嘛?”
耶律金娥嗫喏一番,自己也忘了之前的缘由,红着脸强行把话题转了过去才罢休。
午后的阳光温温柔柔的,洒过来的时候才不管谁是谁,只一并恣意挥洒,暖阳均沾。耶律金娥没了别的话好说,呆愣愣地望着天空发呆。而阳光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她盯着盯着,眼前就冒出了无数个小光圈。
她一个又一个地数下去,数着数着,困意爬上额头,哼也不哼就睡了过去。
这便罢了。她睡品一向很差,总喜欢找一个静物靠过去,无论是冰冰凉凉的,还是暖烘烘的,都让睡梦里的耶律金娥心安不已。
放眼望去,除了沙子就是木易,自然而然,她就一股脑儿滚进了木易的怀里。
木易这时候还没有睡着,被不明生物强行攻占我方阵地,他虽惊了一惊,但一低头,见到是个小丫头,还是平日里最粘人的那个,本想着要拎起来丢过去,可看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儿,还是轻轻拍了一拍,并没有动她。
怀中有这样一个不明生物寄居,木易怎么也睡不着。不敢翻来覆去地翻身,他只能张成大字状躺在这儿,闭着眼睛感受肋骨处传来的温润呼吸。
感觉到她越缩越往他衣服后躲,木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的阳光到底还是太烈了。他轻轻转身,把另一边的臂膀靠过来,悬悬搭在上头,既不碰触怀里的人,又替她免了这烈日的苦恼。
心里不免唾弃自己,果然还是屈服在这小丫头的淫威之下了。
耶律金娥睡梦里也能感觉到头上的人造阴云,砸了咂嘴,差点儿把木易的一副也一并吃进了嘴里去。木易连忙把衣服拎得远了一点儿,才放心看她。
其实耶律金娥也算是一个小美人坯子了。
大宋的年代没有什么锥子脸尖下巴,而耶律金娥这样的圆脸小姑娘就已经是纯天然的美女了。木易想起来从前总喜欢拿各路明星从出道开始杀马特的图片和现在的相比,他看着耶律金娥的侧脸,却怎么也想不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