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王八蛋!」他似乎受不了打击,狠狠呼喊说:「单吊三条,才打出
去,立刻又自摸回来!干你老娘的臭逼!」
粗言谩骂,厅内的馨妮一听便眉头紧蹙,浑身颤抖似的,眼不转睛的瞧见桌
子另外三家的叔父伯伯却叽叽地偷笑:「老彭,你真是没用呀,看来你今天真的
是不适宜打麻将!」
看见他正要将烟蒂放到嘴边,这时却停下了手,并将手上的牌子一推,接着
又忿忿作答:「难怪别人都说一旦娶了一个买一送二的女人,就会一辈子倒楣到
尽头,而且做起每一样东西都会碰上钉子,这句话果然说得一点都没错!老子近
来还真是倒楣了!他妈的!」
年纪尚轻的馨妮一眼盯着坐在厅外的秃头男人,眼珠不眨的瞧清他的本来面
目,近在咫尺的男人本来不是她俩的亲生父亲,她俩的亲生父亲就在几年前的一
场水灾里去世了,幸好她们三母女在一个机缘的巧合下被眼前这男人救活过来,
但是她俩的父亲就不幸的被洪水冲走了,到如今连他的尸体都寻不到。
自此警方证实宣布死后不到一年,她俩的母亲为了要一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再加上考虑过往后那些林林总总的生活费用之后,犹豫了许多失眠的夜晚就点头
答应嫁入他的门下,从此跟着这终日依靠开货车为生的晚年男人,一同跟随他的
姓名成彭氏夫人。
入门之后,房间里不时传出一阵接一阵的沉吟哼声,果然不到半个月头的时
间,她俩的母亲不知怎地改变了之前对他的陌生印象,彷佛在一夜之间从冷漠陌
生的态度下,转瞬间像似天地之别,如今升华到当他是一个无价之宝,自己却甘
愿成为他的终生傀儡,凡事都会纵容他,就算要承受拳打脚踢的情况下,在这头
家里无论什么大小事都要迁就着他,好像日子里要是没有了他便不成事似的。
低头沉思了片刻,馨妮以及身旁的馨芬胡乱扒了几口饭,便把桌上的一切收
进厨房。
扔的扔,洗的洗,抹的抹,当她俩小心翼翼地把一切给清理好之后,转眼之
间,在厨房里忙着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此刻连她俩头上的秀发也全湿透了。
陡然间,站在洗碗盘忙着清理碗筷的馨妮正想抹把汗,并喘过气来,就听到
她的继父在外头喝叫:「阿妮!快拿几罐啤酒出来!是要冰的!」
「啤酒?家里好像没了……」馨妮四面张望。
「死笨蛋!吩咐你一句,你却问一声,你的眼到底长在哪儿啊!屋后的杂物
房里不是还存有几罐吗?冰块就从冰箱里拿不就可以了吗?」外头的声调显然高
了好几度分贝,大概又是输钱了。
「唉……阿芬,」馨妮刹时停顿了洗碗盘的事务,玉嘴叹气,转头向背后忙
着收拾干净碗筷的妹妹,轻声说:「你帮我洗完这些碗碟,我要赶过去帮老爸拿
啤酒。」
「可是……可是……」年幼的馨芬浑身颤惊的抖着眼眸,低声说:「妈妈一
直不给我们进入那间杂物房的,就算靠近那边都不行。」
「没办法,你也知道老爸的坏脾气,他要的东西如果不能立刻得到,就会胡
乱发癫的了。到时候我和你都没有好日子可过。」唉声叹气了起来,馨妮抹了抹
一双沾满湿水的玉手,随即不顾一切的暂时离开厨房里的妹妹,转头便往屋后的
方向走去。
「姐姐,你可要赶快回来这里,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的。」馨妮听见背后
的语声越来越细微了,隐约还夹着半恐惧半惊惶的声调。
经过了家里的走廊,在屋后转了一个弯便来停止了脚步。其实家里的杂物房
一直都是她和年幼的妹妹的禁地,就算当初跟随母亲来到这里居住,在这里寄人
篱下不到数年的时光,她俩唯一亲生母亲每一次都在面前千叮万嘱命令她们不可
进入那间终日几乎密封不开的房间。但如今身为这头家的大女儿,她却径自到那
间所谓的杂物房的门前,瞧见眼前一度没有上锁的木门,心头上渐渐感到心绪不
宁,在门外徘徊了良久,玉嘴悄悄地喘了一口气之后,就不再理会任何的后果,
伸出手便打开了那度门的门把。
犹如深宫般的神秘房门一开,就在眼花缭乱的情况下,映入她眼帘的杂物统
统都是一本本堆积满灰尘的书本、漫画及光碟,不过年纪尚轻的她始终不明白为
什么那些书本上的封面全是没穿衣服的女郎,然而那些赤身luǒ_tǐ的女郎们统统展
示着胸前一双圆大耸挺的肉块,有些还显露着女性用来小便的洞洞,洞洞的上面
还长满了乌黑的毛毛。
在这个心跳猛击的片刻里,年小无知的她头一次亲眼看到这些不知何物的赤
裸肉躯,脑中为之一荡,在一双睁得特开的眼眸里,她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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