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者坐镇诸虚天,监视魔界,厥功甚伟,倒是从未向朕提过任何要求。既是大尊者之请,那朕就赦免孔雀族之罪。”
天帝微顿又道:“只是这孔嫀,仍需受上搜魂之法,以了解鲲鹏叛逆一事内情。”
大天官黎辞亦道:“释尊,孔雀族到底忤逆陛下法旨,方才又作乱真华殿,这……”
明谛看向依旧呆坐地面望着父亲的孔嫀,欲言又止。
孔嫀终于收回视线,朝明谛叩拜:“孔嫀谢释尊慈恩,只要父亲和族人无事,我愿担起我族冒犯天律之责,接受搜魂之法。”
几名孔雀族人皆道:“嫀嫀,你若不走,我们也不走!”
与孔嫀同属孔雀族小辈的孔遐,更是默然来到孔嫀身边,势要相护到底,与其共存亡。
孔嫀摇头:“你们留下也于事无补,只会枉送性命。何况父亲还需人守护,你们必须同去诸虚天。”说着又转向明谛:“请释尊将我族人带走。”
释尊注视孔嫀片刻:“也罢,该来的终究要来。”
又转向天帝:“明谛谢陛下圣恩。”说完,将孔寻并其他孔雀族人锁入金色光圈中,一道化光离去。
殿中的孔嫀茕茕孑立,倒也并无惧色。
天帝正问:“谁来施术?”
众人相顾而视,滕央主动请缨:“陛下,由属下施为吧。”
天帝颔首:“允。”
孔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想起对方重击向父亲的一掌,双目流露出恨意。
滕央对孔嫀的怒目视而不见,抬起右臂,锁住了孔嫀真气,令她完全无法作出反抗。
滕央将神识侵入孔嫀魂魄,众人便见孔嫀的三魂被一团蠕动的玄雾包裹着,在额心处闪烁着光芒。
滕央开始搜取其中记忆。
孔嫀只觉脑袋里像有巨剑刺入再搅动,痛得马上就要炸裂,张了张嘴,却又连呼痛之声也无法发出。
旋即,滕央皱眉收回神识,又收回控制孔嫀身体的力量,孔嫀就如布偶般软倒在地,蜷着身体不断痛苦颤抖。
“启禀陛下,在孔嫀的意识之中,仅有昆仑天中寥寥数人,此外便是些……吃喝玩乐之事,的确不知鲲鹏族叛变一事。”
滕央再次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竟受伤了,孔嫀的元魂不知有何人施过保护法印,反扑之力,竟强大得震伤了他这个施术者。
“竟然一无所知。”天帝摇头道:“那鲲鹏族之事等于毫无眉目,必须继续追查。黎辞,加派人手前往妖界打探情况。”
“是。”
天帝又道:“圣子可是还在大荒天?”能令天帝以圣子相称的,自然只有俯视天界众仙的少帝玹琏了。
黎辞答:“是。前日天女去找帝尊也未见着。”
“你派人将孔雀族忤逆之事告知圣子,不要让他从旁人口中听到风言风语。
黎辞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紫上阙告知苍峣仙君,请他转禀帝尊。”
“嗯。”天帝看向祝绥天妃:“爱妃,近来魔妖二界异象频发,天界又现孔雀这等逆族,玄见楼竟未得提前窥知一二,实乃一群废物,朕得亲自去玄见楼一趟。”
祝绥天妃道:“妾恭送陛下。”
天帝瞥一眼倒在地上的孔嫀。
祝绥天妃忙道:“陛下,这孔嫀就交给妾来处理吧。”
“嗯。”
天帝不甚在意地答应,领着随侍天官离去。留下了众天王天将以及鸾九霄父女。
祝绥天妃道:“鸾浅碧留下。其他人退下罢。”
鸾浅碧紧张看向鸾九霄,鸾九霄却未看她,而是跟着众天将齐声道:“是,娘娘。”
鸾浅碧只得战战兢兢站在原地。
待人都走了,祝绥天妃打量着指尖新涂的蔻丹,漫不经心问:“你很厌恶孔嫀?”
鸾浅碧略思索,答:“对。”
“为何?我要听真话。”
鸾浅碧在祝绥天妃的逼视下吞了吞口水:“画厘山原本最受瞩目的是我,可自从有了孔嫀,一切都变了。而且,墨隐澜从来都……不搭理我,却成天围着这小贱人转。我恨孔嫀,我每天都在咒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祝绥天妃笑着点头:“甚好。既如此,横竖孔嫀得接受惩罚,今日我就借你打仙鞭,让你出了这口气,如何?”
鸾浅碧惊喜道:“多谢天妃娘娘!”
祝绥天妃化出一条金鞭在手,身边的锦月女官遂将金鞭递给了鸾浅碧。
祝绥天妃又道:“弄醒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