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的方案,就是尽快为基地所有人都配备一个手机。毕竟,在基地的幸存者中,还是年轻人居多,他们没有发牢骚的渠道,可不每天就想着要造反什么的。
耿将军的表情却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来,“这个事……不好办啊。这样好了,咱们先给基地管理委员会提交个报告,把这个情况详细说明一下,写得好一点,作用写的强一点,写得紧急一点儿,这样好通过。”
嘉鱼感觉很意外,心想,“你不就是基地现在的最高长官吗?干什么事情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还用得着这么小心谨慎,跟什么委员会提交报告?”
不过,嘉鱼不想让老兄弟难过,从文件柜里划拉半天,找到一根签字笔,找了几张干净的打印纸,笔刚放上去,停住了。
耿将军陪着小心,轻声问,“咋地,卡住了?没文笔?没激情?”
嘉鱼没好气道,“没事,就是有点儿提笔忘字,快有十来年没写字了。”
耿将军:“……”
他可没想到,嘉鱼在前世和现世加起来,足足有十五年的时间,一直在不停的战斗,厮杀,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动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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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画画,涂涂改改,要不是耿将军再三坚持,嘉鱼就直接把改的一团乱的几张纸交上去完事了。
又工整地撰写了一遍,让耿将军检查了一下,要表达的内容基本**不离十,两人一起出发,到民政管理大楼去提交报告,让他们尽快审核。
路上,嘉鱼觉得有些奇怪,耿将军来到科学院,身边居然连个警卫都没有。
在大大小小的隧道钻来钻去,足足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他们才来到一座灰扑扑,不起眼的洞穴中,里边的空间不大,只有一栋小楼,这里是民政机构的窗口部门,一溜巨长的柜台,一堆人正在办理业务。
嘉鱼留意了一下,似乎来办事的人,都是脑洞大开,有的人要求换工作,说工作扼杀了激情;有的人要求换房子,房子里有鬼……工作人员还比较认真,一一记录在案,让他们回去等待通知。
耿将军捧着几张申请材料,有认识他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紧张地问,“将军,您来,是有什么事?”
耿将军简单介绍了一下嘉鱼的想法,对面的工作人员立刻叫人找了文件袋,恭恭敬敬地把文件装好,吩咐手下,立刻递送。
耿将军和大厅的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
嘉鱼百无聊赖地在大厅中四处游荡。
在大厅的角落里,嘉鱼面前的不可见光全息投影里,出现了一个警示的标志,一个小雷达一样的图标闪了闪。
嘉鱼感觉这个图标很眼熟。
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这不是wifi的标志吗?
这里有无线网?
嘉鱼惊呆了,山顶洞人一样的基地,居然有无线网?
手表中的强子系统花了13毫秒,破解了wifi密码,小心地绕过防火墙,开始连接服务器。
再有几秒钟,嘉鱼和他的手表就能找到这个神秘的电脑信号了。
然后,耿将军过来,一把把嘉鱼拉走了,信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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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是元月二号的晚上了。
耿将军让嘉鱼回去等几天,先忙自己的事情,这个审批下来之后,再组织科学院人办理。
回到了核弹房之后,嘉鱼成了独自一人的单身狗了。
几个小弟、两个红颜知己们都没出现,这一晚上确实折腾的太厉害了,一个个都去睡觉了。
嘉鱼在航天科技实验室里找到一个豪华大水床,看来是天才少女妮娜的恶趣味。躺在上边,还不如在icu重症监护室里的硬板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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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野人,挥舞着石斧巨棍,悍不畏死地冲过来,手中的骑士剑已经卷刃到无法使用,但他一步都没有后退。
接着画面一转,炮火连天的战场上,42重机枪的撕布声在头顶响起,他必须在十分钟之内突破这个火力点,旁边的战友刚刚露头,就被打成了红白相间的碎片,软软地倒下。
他死死地咬住牙关,默数,“1200、1400、1800……”
德军使用的这款重机枪射速太快,任何地球人都不可能清楚分辨其中每一颗子弹的声音,但他数的很认真。
当他数到32000之后,撕裂声停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从弹坑中狂奔而出,向着重机枪火力点狂奔,栓动步枪的子弹在头顶、身边飞驰,两个子弹打在了他的肩头和腿上,穿透肌肉的滚烫的子弹,没有让他的动作有一点儿变形。
短短的500多米,他没有换一口气,没有一秒的犹豫,能看到不远处沙袋组成的小岗亭中,两个德军正在紧急更换枪管,而他只有最后的1分钟时间。
两个德军士兵是老手了,头都没有抬,轻车熟路拆装枪管,没有一丝错误动作,在嘉鱼还有最后的50米时,新的枪管安装完毕。
主火力手,拉动枪栓,副火力手填入弹链。
咔哒。一声脆响之后,机枪处于待激发状态。
嘉鱼没有拿起手中的加兰德步枪,他知道,自己站稳了,瞄准射击,这个时候的命中率也仅有30%,只有拼命跑。
火力手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
最后的10米,嘉鱼突然高高蹦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