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姑娘的鱼了,放它一条生路。
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吹一口气就是一个悠长嘹亮的口哨。不远处传来阵啪嗒啪嗒的马蹄声,那匹先前弃他于不顾的马又扬着脖颠了回来,甩甩脑袋,好长的一串响鼻。
江聘气得直抽它的脸,“亏小爷还给你起名叫义公。养了你两年多,日久见人心,你就是个逃兵。”
义公乖顺地站着任由他打,毛色黑亮,壮硕得怕人。
“罢了,你要是不逃,我也见不着那二姑娘。”江聘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走,带小爷绕着这高墙走一圈。”
他被冻得不行,腿下意识地就夹紧了马肚子。义公被他弄得烦,仰着脖子叫。
“再闹腾小爷阉了你。”江聘举起手,一巴掌拍上了它的脑门,“驾!”
云天候府的大门是传统朱红色,宽敞气派。两边立着的石狮子口中衔珠,威武雄壮。
江聘骑着马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眼睛紧盯着那龙飞凤舞的“云天候府”四个字不放。
侯府的二姑娘…
“干什么的!”门口站着的家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横眉竖目地指着他,“侯府门前只准经过,不许停留。”
干什么的?江聘冲他勾了勾唇,扬着鞭子抽了下马屁股,策马离开。
小爷是来打探打探准备做女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被江聘甩回去的那条鱼到底能不能活e
一见钟情是我李甜寂怎么也玩不烂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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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章三
离在洗笔池那遇见江聘已经过去了挺多日子,府里还是安安稳稳的。也没听说哪个丫鬟被轻薄了,哪个屋里丢了钱财珠宝,更没有谁抓住了府外的贼人扭送了官府。
是以,忙忙碌碌之间,鹤葶苈早就忘了还有江聘这号鬼祟的人。更不知这只鬼还在心里牢牢地惦记着她,一天都没忘记。
她每天忙于跟着各种先生学东西,还有在学东西的间隙给自己找乐子。忙里偷闲,倒也快活。
故园里,傅姨娘正在哼着小曲儿给花剪枝。
初夏的阳光挺好,不冷清又不热烈,是最让人觉得舒服的时候。何况大部分的花儿还没落,春天的景色还没全然过去,实在漂亮极了。
故园里被傅姨娘收拾得花团锦簇,离得老远就闻得见香。
鹤葶苈掂着脚尖从篱笆门那探个头过来,正瞧见傅姨娘纤瘦的背影。她的发髻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专注着手里的活儿。
“阿柴,咱们待会再过来,姨娘在院里。”鹤葶苈悄悄退回了一步,跟着后面的高壮丫鬟咬耳朵,“先…”
“葶葶,怎么不进来?”也不知是她的声音太大,还是傅姨娘的耳朵太好使,她侧了侧头,把剪子放下迈着步子走过来。
傅姨娘长得好,打眼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眉眼间都透露着股温柔的书卷气,让人瞧着就舒服。
鹤葶苈骨子里的温婉柔弱,是随了傅姨娘。
“还不是怕扰了姨娘的活计。”阿柴识趣地蹲下,省的被姨娘发现,只留着鹤葶苈在前头冲锋陷阵。她往前走了几步抚上摆在红木桌上的四季花,讨巧地笑,“姨娘真是厉害。”
那是挺大的一盆,枝叶繁茂。明明是普通的花,可经了傅姨娘的巧手一琢磨,形状竟是出奇的好看。
“葶葶的姨娘当然厉害。”傅姨娘也是笑,“别藏着了,把裙摆掀起来些,让我看看你到底在藏着什么?”
鹤葶苈咬着唇立在那里,不愿动弹。直到傅姨娘要亲自动手去掀,她才着了急。匆匆提了下裙子,又快速地放下,绞着手指抵赖,“弄完了,事不过二。”
“歪理邪说。”傅姨娘瞪她一眼,往门口走了两步去寻阿柴,“我记得今天陪你去上课的是阿柴,她人呢?”
鹤葶苈动作确实快,但抵不住傅姨娘眼睛尖。粉白的绣鞋边沿上沾了泥巴,黑色的一点,遮住了上面盛放着桃花的花蕊。
一看就又是去野了。今个不乖。
阿柴不敢抵赖,只得低着头凑过来。她长得又高又壮,明明从小到大都做着贴身丫鬟的活儿,却偏偏给吃出了粗使丫鬟的身板。那胳膊粗的,一看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比起鹤葶苈来就狼狈多了。前面还好,腰背处却有着一大块污渍,有黑还有黄。
“干什么去了?”傅姨娘坐在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