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觉得自己心很累!
余蓝是个粗线条的妹纸,但对于剧组人员的这种默契也是有所感应。剧组也是个混乱的地方,常有导演和演员乱/搞。这种事她之前也遇到过很多。虽然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可都默契地当做不知道。
可这些人把这种默契放在霍声远和凌萌初身上,余蓝妹纸就受不了。在她心里,凌萌初是女神,是很特殊神圣的存在。她不允许任何人开她的玩笑。她觉得一定是女神不懂避讳,和霍导走得近了,才会容易落人口实。她身为真爱粉必须提醒她才行。
下午霍声远拍戏,余蓝把凌萌初偷偷带到角落里。她不好直接说这事儿,只能旁敲侧击地开口:“大大,霍导他是有太太的。”
“我知道啊!”凌萌初自然地说:“这事儿我一早就知道。”
余蓝有些纠结,硬着头皮说:“大大,我知道您敬业,霍导又要求严苛,你们会经常抠剧本。可您得懂得避讳啊,霍导毕竟是有妇之夫,您也是有夫之妇,别让人家说闲话了。”
凌萌初:“……”
凌萌初垂眸,浓密的睫毛扑闪,“剧组有人说闲话了?”
余蓝:“可不是么!剧组是八卦中心,大家伙闲下来就喜欢说别人闲话。您以后还是和霍导保持距离,别走得太近了。你们俩都是有家室的人,经常抠剧本会让人家想入非非的。”
凌萌初觉得自己脑仁儿有些疼。和霍声远隐婚到现在外面流言四起,确实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其实她也没刻意隐瞒,要怪只能怪余蓝实在是粗线条,不敏感,忽略了很多细节,才会弄出这样啼笑皆非的误会。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余蓝解释。因为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没想过和霍声远隐婚到底,等时机合适,他们自然会公开。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时候。
她对余蓝说:“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心里却是充满了愧疚感。这么煞费苦心瞒着自己的真爱粉,真是罪过!
***
余蓝刚提醒了她这件事,到了晚上她就听到了类似的言论。
晚上楼逸做东,在浅都市区的一家星级饭店宴请剧组全体人员。楼三少历来是一掷千金的主儿,定的地方必然也很有档次。
楼逸做东,很多人不敢拂了楼三少的面子,自然纷纷赴约。
霍大导演的醋坛子打翻了,凌萌初花了好长时间才哄好。楼逸是投资方的一员,又有周最那层关系,霍声远也不好做的太难看。何况他是剧组的头头,他若是不出席,可就说不过去了。
美酒佳肴,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各种闹腾。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萌初滴酒不沾。事实上也没人敢灌她酒。
霍声远全程面色紧绷,几乎不说话,气场强大。席间的氛围全靠王东亭在带动。他好生应付着楼逸。
楼逸端着酒杯,满脸笑意,“凌小姐,我敬你一杯,别忘了给我签名哦。”
凌萌初随意地坐在座位上,身侧坐着霍声远。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家老公,轻声说:“实在是抱歉三少,我不会喝酒。”
楼逸:“我自然知道凌小姐不会喝酒,用果汁代替也可以。”
楼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萌初再推辞可就说不过去了,她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皮笑肉不笑,“还真没想到三少这么恋旧,为了前女友对我的一张签名如此上心。”
楼逸:“……”
手中的那杯果汁还尚未递到唇边,她便感受到右手肘猛地传来一道力道,有人碰了她。她的手自然剧烈一抖,手中的酒杯瞬间跌落到桌面上。果汁四溅,铺得到处都是。酒杯在光洁的桌面上转了个圈儿,然后“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地板上,支离破碎。
凌萌初:“……”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身侧的男人。霍声远面色平静,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眼神里的戏谑她却看得分明。
他明显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凌萌初嘴角抽搐,脑仁儿有些疼。是谁说男人不记仇的?这个男人记仇起来简直跟小孩一样幼稚,睚眦必报。
她毫不客气地赏了霍声远一记白眼,“幼稚。”
霍声远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对口型,“你咬我呀!”
凌萌初:“……”
她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指上沾到的果汁。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三少,手抖没握牢。”
楼逸脸色微变,可依旧维持风度,“没关系。”
大家伙察言观色,席间的氛围变了一变,不不复之前的轻松愉悦,多了几分压抑和厚重。
这段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本能地觉得不适应。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去走廊尽头吹风。
狭长的一条走廊,两侧墙壁上几盏双头玉兰壁灯微微散发出几缕昏黄的光线。大部分的空间都藏匿在阴影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