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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嫣看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异常脆弱,心头升起不祥之感,拉住魏昭的手臂,“二嫂,你别去了,我害怕。”
“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反正我二哥早晚是要纳妾的,你就装不知道,相安无事,一旦夫妻撕破脸,不好挽回。”
魏昭低头,语气坚定,“玉嫣妹妹,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问个清楚,如果你二哥不要我,也要当面说个明白,做个了断,他好娶新人进门。”
“二嫂,你说什么呢?我二哥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怎么忍心对你无情。”
徐玉嫣怕魏昭跟二哥生分,二哥跟自己是兄妹,她替二哥说好话,“二嫂,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二哥敬爱你,你心里知道的,二嫂,你这个样子去了,我实在不放心,你实在要去,把子初托付给母亲照看,我们回母亲,我陪二嫂一起去。”
徐玉嫣看魏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放心她一个去,她心里隐隐害怕,害怕要发生什么事情。
积善堂里
徐老夫人给步子初讲故事,听徐玉嫣说要跟魏昭去夏平关送棉衣,沉吟片刻,说;“你跟着去也好,你二嫂身体不好,你去多照顾你嫂子。”
又对魏昭说;“我本来不放心你去,车马劳顿,怕你身体吃不消,这又一想,你们小夫妻长久不在一起,你去看看曜儿,曜儿看见你高兴。”
魏昭低头苦笑,这回徐曜大概不想看见她。
关山带着五百侍卫押运几马车棉衣,魏昭带着徐玉嫣、五妹、徐玉嫣的丫鬟春柳,田华随行。
早晨萱阳城门一开,一行车马出城。
路上顺利,走了两日,离夏平关二十里地,天阴沉沉的,突然卷起狂风,关山骑马来到魏昭车旁,朝里面说;“夫人,不能往前走了,天黑风雪交加,路上不好走,前面是个集镇,末将看今晚住下,明早雪停了在走。”
车里魏昭的声音传来,“好吧!就在前面集镇上住宿。”
一行人进了集镇里,一打听知道这个地方叫乌旗镇,好不容易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五百多人在镇子边扎下帐篷。
风雪栈住满了,剩下两间屋子,魏昭跟徐玉嫣住一间,几个丫鬟住一间。
北风呼啸,魏昭躺在炕上,听窗外树枝被风折断,打在窗棂的声音,夜里听着格外真切。
徐玉嫣睡醒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问:“二嫂,你还没睡呀?”
“玉嫣,我睡不着。”
徐玉嫣揉揉眼睛,头脑清醒了,“二嫂,你心里很难受吧?”
“玉嫣,我好几个晚上一阖眼就做噩梦。”
徐玉嫣翻身趴着,看着魏昭,“不然我们别去了,叫关山把棉衣送去,我陪你在乌旗镇等。”
魏昭望着棚顶,“不,我要去,”
心里挣扎过,潜意识害怕面对,但是不去,她想她撑不下去了。
刮了一夜的风,天蒙蒙亮,风住了,一行人草草吃了早膳,动身往夏平关。
乌旗镇通往夏平关官道的积雪被昨晚的风吹散了,官道没有车辆,道路通畅。
一行人进了夏平关,天色还早,徐曜住在原来的守备府邸,打听确切方向,一行人径直往守备府而来。
到了守备府门前,守备府大门紧闭,魏昭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前方守备府朱红大门,门前挂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烫金喜字,门上贴着喜字,门前铺着红毡,显然守备府昨晚刚办喜事。
田华下马,先走到府门口,叫开大门上的小门,门里一个老家人问;“你们找谁?”
田华很客气,“我想打听一下燕侯是否住在这里?我们求见燕侯。”
老家人站在门里,“侯爷昨晚洞房花烛,不知道起没起身。”
田华有点懵,疑惑地问:“燕侯有妻室,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
老家人不高兴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胡咧咧,燕侯昨晚纳了二妾,一个青州刺史之女,另一个黄姑娘的父亲是朝廷降将,相中咱们燕侯了,非要把姑娘给燕侯做小,没看见门上双喜吗?双喜临门大吉大利。”
田华一回身,一下愣住了,只见魏昭站在身后,面色雪白。
守备府后宅上房,马金枝羞涩地侍候徐曜更衣,小厮留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