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泽的预言,无疑是精准的。
我时常回想起我这一生,最终跌过最大的跟头就是拜这两人所赐。
我目送了江泽,看着他渐渐由近到远的消失在目光所及。
我慢慢关上门,又是回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连时光的脚步都悄悄放慢,刻意突出着寂寞是有多漫长。
坐到自己的床上,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手机。
我顺着手拿过来,发现没电了。我看着黑黑的屏幕,有些烦躁的丢掉手机,然后倒头大睡。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累,胸腔里像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我还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是因为刺耳的谩骂声。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撬了你家的门!”
我感觉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并且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喊我名字。
“缩头乌龟!”
“温情,胆小鬼!”
“有本事就出来!”
我一打开门,原来是三两个小屁孩,年龄平均也不到十岁岁。
他们的听力很灵敏,我一开门人就一溜烟的跑,还不忘做个鬼脸。
我实在想不到我前生作了什么孽,才换来今世平白无故的报复。
更何况,还是三个素不相识的小屁孩。
我在风里颇为凌乱,对面有几个人就站在那看好戏。
我不知所以,远处看见苏云跑过来。
那是晚上了,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十分的柔美。
我知道,这不该是沉迷美色的时候,于是收敛目光。
她慢慢的停下来,然后走近我,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
突然觉得空气凝固了一般,我抓着门把手的手悄悄的捏紧。
“哟,你们看,缩头乌龟出来了?”
这时候有人突然酸溜溜的来了一句。
苏云微微皱了眉,直接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往她们砸过去。
我呆在原地,觉得苏云真是女中豪杰,面对四五个人还临危不惧。
“你们眼睛都斜着长的吗!舌头长了自己不会拿刀砍掉?”
“她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不让看还不让说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们不服气,反射的顶了回来。
“你再说一句试试!”
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苏云就一脚踹到她肚子上,疼的她立刻蹲在地上,眼泪直冒。
那些人慌了,拉着地上蹲着的人要去医院,看苏云的眼神像是见了瘟神。
苏云抓起她的头发,直勾勾逼视:“你再敢说她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还有你们!”
苏云狠狠的甩开她,扫视了她们一眼,然后转身。
苏云是直接把我往屋子里拽,然后一脚踢上了门。
“你认识她们?”她开门见山的问。
我想了想,说:“我前男友的先任女友的跟班些。”
我第一眼看她们觉得熟悉,想了一会儿,似乎以前见过。
后来,真有那么一回事。
她们,不就是上次安然带来讨情债的那些人么?
好像明白了什么,女人的妒忌心果然不是闹着玩的。
苏云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神却不是以前看我的那种眼神。
“温情,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
我下意识的走开,乱无章法的转移话题:“刚刚那件事么?谢谢你啊……九点了,要不我送你?”
“你不想回答?”她慢慢走到我面前,平静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人心,她淡淡开口:“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苏云……”
“嘘,你别说话,听。”
我复杂的看着她,手心捂出了淅淅沥沥的汗。
很多年前,安和孤儿院有个小女孩。但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喜欢她,她总是孤单的一个人。
直到孤儿院来了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话少的可怜,但是不讨厌她。于是,她们成了朋友,好朋友,好姐妹。
她叫她夭夭,她叫她阿蓁。
不久,阿蓁的父母找到了她,要带阿蓁走。原来,阿蓁是有爸爸妈妈的人。可是,夭夭没有。
夭夭一直认为,阿蓁是她的全部。
可是,阿蓁的全部里面还包括了爸爸,妈妈。阿蓁没有办法,只答应会回来看夭夭。
夭夭在孤儿院等了好久,可是直到她离开孤儿院,阿蓁也没有来过。没想到很多年后,她又见到了阿蓁。
“温情,你说,说阿蓁为什么不回来看夭夭,为什么假装不认识夭夭,夭夭一直在找阿蓁,找了十几年!”
我心像是被握住,喘息都变得困难。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双手抓住我索求答案。
我不忍看她的眼中,那里面太多的悲凉。
“苏云,天色真的暗了,我送你回去”
我扒开她的手,从她面前走过去开门。
“温情!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她哽咽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犹如一把锁牢牢的锁住我的脚步。
“我送你回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拉住她的手往们外带。
她闭了闭眼,睁开时两行清泪留下,滴到我的手背。
“苏云,你听我说,你那个阿蓁对你已经不重要了。”
她笑出了泪,把我的袖子往上一拉,刺眼的牙齿印暴露在灯光下。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有一次夭夭贪玩逗狗,被狗追着咬,是阿蓁扑上来用手护住她。”
我急促的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