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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乘风的呼吸重了,他浓重的呼吸就在络雨的耳边。络雨慌了,她的身体越绷越直,浑身上下如同被油煎过,只剩下热热的,烫烫的触感,脑袋空了。
当聂乘风要攻城略地往下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她每□□夕相处的人,可是她对他,仅有的认知只是她的丈夫,还是名义上的。从她有意识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互相避之不及。他忙,她自然也不会上杆子要缠着他,更何况她不太认识他。
络雨急了,再下去这形势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的衣服凌乱,就要轻易地离开她的身体。她的手从床单上抽出来,紧紧抓着衣服,不说话。
聂乘风从她身上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红的,带着爱欲气息,水雾般望进她的眼底,激得她的心扑扑直跳。
络雨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她在他身下的身体微微抖动,他太强大,这第一次吻她,就让她又酥又麻,全身上下为之颤动,脑袋里只剩下血液上涌,不能思考。仿佛他早就知晓她的每一寸,每一部分。他太厉害,络雨只剩下这个认知。
他声音比咳嗽时更低哑,应该是忍耐到了极致,他说:“别怕。”他又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次是轻轻的,不像之前一样猛烈。
这几天聂乘风变了太多,络雨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从前是不敢看他,现在依旧是不敢看他。
他的唇微凉,挨着她的时候,她的皮肤被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她双手放在他胸前,想让自己听起来坚决一些:“别……这样。”
他真的停止了动作,一双情动的眼睛深深望着她,带着些莫名的情绪,络雨读不懂。半晌,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一只大手反复轻拍她的后背,想给她安慰。等她的呼吸也恢复了,他才帮她整理好衣服,自己翻身下去进了浴室。
聂乘风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络雨在外面等了很久,隐隐约约,她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好不容易退去的热潮又席卷了她,她起来到梳妆台坐着,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镜中的人红潮未退,五官柔和,她的唇形自带着一点上翘,微微笑的样子,显得娇羞迷人。络雨的睡衣虽然被聂乘风整理过,可是现在看起来仍然是被□□过的样子,提醒她这不寻常的一早上。她动手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发现她的锁骨和肩膀处已经是星星红点,一片暧昧。络雨赶紧拉紧衣领,往衣帽间走,这外面大艳阳天,她能穿什么呢?
最后她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真丝上衣,高领的荷叶袖,在这大热天穿着不显突兀,又能遮住她身上的痕迹。她从衣帽间出来,聂乘风已经出来了,正站着擦头发,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眼里的情绪泄露无疑,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医生形象?
络雨哀怨看他一眼,他倒是神清气爽,别人呢?而她这一眼又看在他眼里算是娇嗔,是她从前爱做的动作,聂乘风走过来要抱她,她往后躲——明令禁止:“聂医生,你说慢慢来的。”
她脸颊红红的,聂乘风放开她,在她耳边说:“今天早上是慢的,之后匀速前进。”
络雨一听,又后退两步,这人,是耍流氓吗?!
早餐的时候聂母过来了,看他们两人互相目不斜视,各自加快速度吃自己的。聂乘风她是习惯了的,冰冰冷冷的外表,几十年如一日,她倒不觉太奇怪。可今早络雨也是埋头吃自己的,除了一见到她乖乖巧巧叫了人,整个早餐时间她都没有看人,平时还会诸多照顾她这个老人家的情绪的。聂母左右一看,再默默掐指一算,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或许昨晚那一出戏,弄巧成拙了?
这顿饭三人心思各异地吃完,聂乘风要回医院上班,聂母说要带着络雨出去逛逛。聂乘风一走,络雨从身到心都卸下了防备,她帮着聂母浇了一些花花草草,又跟着她学了一会儿插花,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还没开饭,聂乘风打来电话,正巧络雨坐在客厅里,她接了,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来:“你好。”
“小雨,吃过饭了没有。”聂乘风大概在忙,文件悉悉索索的翻页声音。
“吃过了。”络雨中规中矩地答,那边不说话,她只好又问:“你吃过了吗,聂医生?”
聂乘风低低笑了一声,隔着听筒听不真切,他这几天没咳嗽了,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镇定,通过电流声直击络雨的心底,他说:“马上吃了,晚上再来找我?”
“不了,我在家等你。”络雨直觉便要拒绝,她再也不想制造一些他和她之间的独处了。
“那我下班回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