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只见他开始用力做心肺复苏,额发开始摆动得更加厉害,眼睛里只余专业与认真,护士用当地语言招呼着大家让开一些,络雨更能看清他。
他瘦了,高强度的工作,两颊微微内陷,更显眼睛深邃,鼻梁高挺,络雨看着他毫不停歇地挽救着这位患者的生命,那些心底的哀怨,突然渐渐释然。
那是他热爱的工作,也是他人生的价值,她既然选择了他,又怎么能不支持他呢。
病人已经渐渐恢复血色,开始转醒,聂乘风停止了心肺复苏工作,他低沉而清晰地吩咐:“送他去一楼病房,注意观察。”
天气炎热,聂乘风的汗水打湿了白色大褂,因为剧烈运动,还有些汗水顺着脸往下、流,络雨痴痴看着。
多优秀的人儿啊。
不过,当看到赶来的孟佳柔含情脉脉为聂乘风擦汗的时候,络雨心底只剩“呵呵哒”。
因为她家的先生失去联络,她不顾艰难险阻,千里寻夫,竟然看到别的女人在他身边这样付出。
问题的关键在于吧,这位女人身材似乎比她火辣多了啊。
“黑人兄弟,我们走。”络雨话音刚落,就见聂乘风对孟佳柔说了句什么,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笑一声。
络雨不想再看第二遍,或许现在找到夏立恺出口恶气也不错。
混乱的大厅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转身的时候络雨差点被刚刚进来的病人撞倒,黑人兄弟好心扶了一把,不然就要亲吻非洲大地。
黑人兄弟力道是真的大,络雨左边手臂差点脱臼,她稍稍站直,龇牙咧嘴的。
还没来得及道谢,后边手臂也差点遭到厄运,一只手有力地将她从黑人兄弟的桎梏中拖了出来,左摇右晃,还没看清楚,就被一个大大的口罩笼罩脸上,呼吸受阻。
她个子不高,一抬头就看到刚刚那双眼睛,耳朵上热乎乎的是他的手指,正耐心地给她戴口罩呢。
这个动作聂乘风是驾轻就熟,她到医院戴口罩就从来没主动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耳廓,像是微风轻轻吹过。
“你……你干嘛!”络雨的嘴被口罩堵着,说话瓮声瓮气的。
可能是语气不善,黑人兄弟马上要将她护在身后,无奈那双白净的手力气也是真的大,络雨左右两边被两大护法折磨着。
在络雨心里僵持了大概几分钟吧,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络雨听聂乘风跟黑人兄弟用当地语言说了句话,黑人兄弟马上就放手了,还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嘴里说了句络雨同样听不懂的话。
黑人兄弟一放手,聂乘风就马上将她拉进怀里,力道之猛,络雨真的怀疑,他这次来非洲是练了拳击么!
“窝去车里灯腻。”黑人兄弟好像脸红了,声音都带了点娇羞,先看了一眼聂乘风,才对络雨说。
“哎——”络雨想叫黑人兄弟,可是身后这个如铁的医生,她可能也惹不起。
聂医生已经轻而易举拖着她,往后门方向走,短短一段路,她就在他的怀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他的汗水味道,她不爱消毒水,可是跟着他闻多了,竟然也只剩下了迷人。
“聂乘风你干什么!你不是很享受温柔的触摸么!”
“你的白大褂这么脏,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放过去!”
“不是,你的手刚刚摸了什么,严格洗手了么!”
“聂乘风,你不是爱对我扮酷吗,还给我带口罩干什么!”
“……”
络雨将她脸上的口罩一拉,还没来得及扔,头顶上的人就埋下头来,他脸上的口罩什么时候扯掉的,她一点没看见,他的脸突然放大十倍,在她的眼前,她还没看清,就感受到他霸道的唇。
他可能吃多了芒果,或者是百香果,嘴里是清幽的果香,带着非洲大地的味道。
在异国他乡,他可能去过非洲的夜店,变得狂野,变得风情,他的唇舌慢慢游走,像他每次认认真真练习缝合一样,耐心,热情,可是又精心。
络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是非洲的风,带着烈日余温,炙烤着她。
她面前的他也在炙烤着她,让她沉沦,让她流泪。
风儿打着卷儿吹着越来越烫的脸颊,他也像风儿一样,席卷着她,像是铺天盖地的热浪,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聂乘风……”
她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