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飞要打擂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天昊市。
同仁医院里,同样传的沸沸扬扬。
范小雅总是借此事打趣周思思,周思思除了翻白眼,只能无言以对。
“思思,你说明天刘剑飞打擂,你要不要去看,想不到你的白马王子,还是个侠士!好羡慕哦!”范小爷一副花痴像。
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周思思只能一走了之。
提着包,独自向湖边走去,在湖边的长椅上,周思思又一次想起中秋节晚上发生的事,脸上又升起一抹俏红。刘剑飞宽阔的胸膛,温暖而富有安全感,仿佛能够装下整个世界。周思思双手合十,暗暗为刘剑飞祈祷。
又练了一天拳,当刘剑飞打算离开柳家时,刘剑飞被柳长春请到了内室。
进入内室,空中烟雾缭绕。在惊诧中,刘剑飞掀起门帘,连过两道门洞,看到寝室中正在沉睡的柳长春。他侧身横卧于榻,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杆枪。刘剑飞曾在很多清末的历史剧里见过,那些吸食**的人,都需要这么一杆枪,一杆杀人不见血的枪。
刘剑飞突然感到一阵厌恶,转身欲退出柳长春的内室。
“刘少爷,请留步。”柳长春突然说道。
刘剑飞转过身,瞪视着柳长春,道:“为什么?”
“刘少爷一定感到意外,感到讽刺,人人敬仰的武术协会会长竟然是个烟鬼!”柳长春眼神里虽然隐着一丝痛苦,表面上却显得很淡定,完全不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负罪感。
“呵,的确很让人意外、很让人寒心、也很无耻。”刘剑飞同样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哈哈,刘少爷果然很正直,也很直率,老朽没有看错你。”柳长春眼睛里闪着光彩,激动的说道。
“可惜我看错了你。”刘剑飞一刻也不想停留下去,他对柳长春充满了厌恶。
“刘少爷,容老朽把话说完。我知道我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有时候,是非对错谁又能公断呢。”
“一个月前,美英日三国特使,在世纪广场摆下擂台,邀请天昊市各界武林人士登台献艺,切磋交流。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所谓的武术交流只是个幌子。他们出手狠辣,侮辱国术文化,扬言踏平武术界,更可恨的是,他们竟然说我们是东亚病夫。作为天昊市武术协会会长,柳某人自然是首当其冲,便决定为武林同仁们争这口气。”
“可惜,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当我打算打擂时,才知道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一套拳下来,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气力不济,旧疾复发。无奈之下,我只能天天偷偷跑去看同行们上台打擂,每次看到他们被打倒,我心如刀割。”
“最后,我只能借助这些**来麻痹旧疾带给我的疼痛。我要打擂,就算死在擂台上,我也愿意。只可惜,我辈之人,是无法将蛮夷赶出中国的武坛了。”
刘剑飞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听着柳长春的叙述。
“刘少爷的出现,让老朽萌生了希望,后生可畏啊,从这两天你与我门下弟子的切磋,我看得出,刘少爷的每一次出手,真可以称得上快、准、狠三字。老朽本来大限已至,但为了一睹柳师傅的风采,不得不吸食这些让人痛恨的东西。”柳长春神情激奋,对刘剑飞的称呼也改了。
刘剑飞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这是一个武者灵魂的召唤,也是一种鼓励,一种独白。
“柳师傅,我误解你了,对不起。”刘剑飞对柳长春深鞠一躬。
“刘师傅,别客气,更不用自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需要你去完成的事还很多,这个时代需要你,武林需要你。另外,我找你还有一个自私的原因,我希望在我死后,刘少爷能够代为管教门下的弟子,直到他们出师。你过来,这一本拳谱是形意门至宝,也是我师祖亲笔所授,上面更有师傅、师伯等人的练功心得,希望你能有所领悟,同时代为保管,为了这本书,我的两位师弟也因此而背叛师门,如果得知我去世,他们一定会来抢夺的。”
“柳师傅说的是屈平、屈方两位?”刘剑飞想起凤姐的调查,结合柳长春的话,试探着问道。
柳长春惊讶道:“正是他们二人,刘少爷认识他们?”
“哦,只是听过二人名姓,未有来往。”刘剑飞含糊带过。
柳长春点点头,并未追问,接口道:“此二人狼子野心,本想带师门清理门户,奈何屈方加入别派,势力庞大,终究不能除之,恐日后必来寻仇,老朽刚才所托之事,刘师傅如何看待,还请明示?”
刘剑飞心里老大不乐意,这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本来打擂,也只是为了图点小名,博刘正天乐意,入住刘公馆,尽快查出杀害刘少爷的凶手,完成自己的承诺,解开訾前辈羊皮卷的秘密,尽快修习到圣元灵体,救出嘟哒,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
现在倒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弟子,刘剑飞脑袋里嗡嗡的全是嘿哈的打斗声。可是,不答应,是不是有些残忍呢?
罢了,刘剑飞下定决心,还是收下了拳谱,答应了柳长春的请求。
回到刘公馆,天色已晚,用过餐,福伯对刘剑飞叮嘱了几句,便又和刘正天开始了对弈。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微微亮,刘剑飞就听到了一片吵杂声聚集在刘公馆大门外。
不用想,又是那些记者和狗仔队。
刘剑飞起身,梳洗完毕,刚刚换上一套比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