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扬,笑得尤为愉悦,却又透出丝丝怪异。
长孙睿看不清祁荀的心思,耐着性子等着祁荀开口,脸上的冷漠之意渐渐散去。
“三殿下,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关乎你生死的大事!”祁荀语气平淡,神情却极为认真。
“哈哈哈!这是近日来,本殿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关乎本殿下的生死?你也真是大言不惭!”长孙睿丝毫不信祁荀的话,只觉得祁荀是在夸夸其谈,可笑的很。
“三殿下觉得好笑吗?”祁荀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语气笃定地说道:“就是关乎殿下您的生死,我没有开玩笑!”
长孙睿收敛了笑容,冷言冷语道:“本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的生死岂是你能知晓的,不是胡闹吗?” “哦?三殿下请看!”祁荀拿出银针试了试长孙睿面前的酒水,半截银针瞬间变黑。
“.……”长孙睿唏嘘,眼里一片震惊,终是不再反驳。
何人在酒水里下毒?难不成有人要加害本殿下?
“三殿下,现在信我的话了吧?”祁荀掏出手帕擦拭着银针,叹了叹气道:“草民本是一番好意,竟遭三殿下误会,唉。”
长孙睿半信半疑的望着祁荀,半天才开口道:“是我误会祁神医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酒水里有毒?并且你知道有毒还与我敬酒,有事何意?”
“三殿下之前不是经常喝这种酒吗?这药又不是烈性的,多喝一次少喝一次没什么区别,再说我不是也喝了吗?”祁荀猜测像长孙睿这样身份的人,一般都会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而提前订好要饮的酒水,而且不会频繁的换口味。因此,用这样理由最能博得他的信任。
长孙睿也确实只钟爱这一种带着梨香味的淳酒,所以每次来老板娘都会为他提前准备好送上来,而他也毫不吝啬的畅饮。
“本殿下之前一直饮的美酒原来是毒酒?”长孙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祁荀,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恐惧,说话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酒是老板娘准备的,但是老板娘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有些老态的妇人,根本没那个胆量,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害自己?
“三殿下也可以这么理解。”祁荀赞同道,眉眼依旧带着笑意。
“现在该怎么办?”长孙睿也不傻,知道祁荀能识破自己酒水里的慢性毒药,定然也是知道如何解毒的,转而问道。其实,在长孙睿心底对祁荀依然存在怀疑,毕竟祁荀无缘无故的突然冒出来,告诉他这些,多少都有些刻意而为之了,是个人都能看出祁荀是有目的的。
祁荀知道长孙睿此刻还不是十分信任自己,因此只能继续蒙骗下去,直至长孙睿完全相信自己为止。本来只需吃一颗药丸便能解除毒素,然而祁荀偏偏要将它复杂一番,先牵制住长孙睿,而后在慢慢博取他的信任。
“我不巧识得此毒。”祁荀淡淡开口,了然的表情浮在脸上。
长孙睿眉头紧皱,双眼低垂,望着那盛满香醇佳酿的白玉酒壶,双手紧了紧,瞬间又松开。此刻,尽管他对祁荀疑信参半,却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得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能解毒?”
祁荀见自己长孙睿入套,微微一笑道:“我能治好皇上的病,不是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吗?殿下不该有此疑虑才对。”,语气里满是自信。
长孙睿的的确确明了祁荀的医术造就,可是祁荀怎会平白无故为自己祛毒,因此一定是有条件的。
乘人之危,祁荀你也真是做的出来!不过本殿下见惯了你这样的人,对付你们就得用特别的手段。
“说吧,你想要什么。”长孙睿防备的问道,眼里分明呈现出一抹轻视的目光。
祁荀,你到底想要从本殿下这里捞些什么回去?不管你想要什么,本殿下都不会让你如意!就算此时本殿下答应你,事后本殿下也会一一讨回来!
“看来三殿下是真的不了解我。”祁荀失望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为殿下解毒并不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不想殿下你被奸人所害。”
“哦?你真是这样想的?”长孙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眼里显而易见的好意之色。他原本以为祁荀是想落井下石,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不曾想祁荀竟什么都不要,无偿奉献,看样子是想投靠他自己的阵营。
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现今祁荀深得父皇的宠信,若是能够为我所用,有些事情或许就会好办许多。可是祁荀之前十分袒护简仲母子,还与母后为敌,这突然转变态度怕是有鬼,还是先提防着,探探虚实,要是他真有意归顺自己,到时再将他拉拢也为时不晚。
只是一瞬间,长孙睿对祁荀的偏见竟渐渐消散了许多,好像真的都只是误会一场,误会划开了,两人也就没了什么深仇大恨。
“是的。”祁荀含笑点点头,眼神坚定,脱口而出,好像急切地想要向长孙睿表明心迹一般。
祁荀感觉得到长孙睿对自己的态度慢慢好转,于是想进一步让长孙睿知道自己是很想与他站在一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