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大喊,让人去救火。
赵寒烟和白玉堂先行就下去了,道士们随后捧着水盆拎着桶也跟着下去要救火。
但等他们到的时候,吊桥上的木板基本上都已经烧了快没了,几乎只剩下悬挂的几根铁链。
原本被留下来负责看桥的两名衙差,愧疚地跟赵寒烟回禀道:“才刚有人从林子里射箭过来,我们立刻就去追,进林子搜的时候还听到了逃跑的脚步声,我们跟声追远了,找了半晌之后没看到人,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桥已经着了火。”
“调虎离山,显然早有预谋。”白玉堂道。
这时唤作东林的道士解释道:“没关系,这铁链烧不坏,回头铺上新木板照样能走。我们一会儿回去准备些木板就是。”
“没那么简单。”烧桥的目的本就是要毁桥,把这唯一的出路给断了。凶手又不是傻子,仅仅把木板烧,不过只能阻碍片刻的功夫,再者实在不行,爬铁链仍然可以离开,算什么毁桥?
白玉堂看看四周,拿过东林手里的水桶,随便朝一根铁链上丢,被打的铁链上左右摇晃,接着近桥另一头的部分突然断开,打向了沟底。
众人见状吓了一跳,这桶打链子才有多大的力,链子竟然断了!若是人踩在上面,那还得了?肯定会立即掉到下面的深沟里去,沟底的河水并不深,而且河石非常多,这么摔下去定会脑浆迸裂。
很明显桥的另一头的铁链被破坏了。
东林震惊之余,感恩地对白玉堂拱手,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白玉堂淡淡看他一眼,便转身跟赵寒烟商量办法,“可下河沟,过河再攀上去,不算太难,只要那些刀和绳子还有爪勾,稍微有些拳脚功夫的人都可以做到。”
“莫爬!”东林忙解释道,“先前因观中几番遭贼,今春的时候紫烟道长弄了些毒棘种子,让我们撒在了河沟两岸。而今这毒棘都长了出来,河岸两边那些断崖上攀爬的都是。若是被那东西划破了身体轻则晕厥呕吐,重则会中毒而亡。”
其余的道士纷纷应承确实如此,就算是遭遇最轻的晕厥,在爬断崖一半的时候晕了,一样是掉下去摔死。
“你们紫烟道长还真是……思虑周全。”赵寒烟忍不住‘佩服’叹了一声,不禁好奇这位已故的道长是有多怕被偷,竟然会想出这种‘固步自封’的法子。防贼未必能防住,倒是很保稳妥地把自己人围在了里头。
“那我现在,就只有这个。”赵寒烟从袖子里拿出她出门时顺便带的响箭,“但是距离东京城太远,放这个根本不可能有衙差看到,来接应我们,所以还是没用。当下就只能等看有谁往这来,发现这边的情况,请其去帮忙捎个消息。又或者等着开封府其他人察觉情况不对,再来解救咱们。”
白玉堂应承,而今也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赵寒烟这次留了四个人在断桥附近守候,但愿会早点来人。另派一波人搜山,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要找一下刚刚放箭的凶徒。
“有人故意把我们留在了紫云观内,从现在开始,行事更要多加小心。”
赵寒烟在上山的时候提醒随行的众衙差们,也嘱咐白玉堂要注意,请他莫要因为自己功夫高,而轻视了敌人。
白玉堂确实不怕这些,听赵寒烟嘱咐,就点点头。
一行人随后回到了紫云观。观内的人忙问情况怎么样,得知断桥已经无法离开后,不管是道士们还是被留下的香客们都有些焦躁。
姜王集听到这话之后,赶紧就去回禀自家的王爷。没多一会儿,穿着一身象牙白锦袍的段思廉就款款踱步而来。一边安抚大家不必担心,一边告诉大家他是大理王爷带了很多侍卫来,一定会护住大家的安全。
段思廉早已经从姜王集的口中得知白玉堂和赵寒烟也在此,此刻四处看,只看到有衙差在找薛掌柜等人问口供,却没有见到赵寒烟人,便问姜王集他们去了哪儿。
姜王集问完回禀:“去了紫烟道长的停灵之处,估计是先查看尸体了。”
说到紫烟道长的死,段思廉叹了口气,“这修道渡天劫竟然这么可怕,昨天人还好好的呢,我和他聊的甚好!”
“此为紫烟道长的天命,也没有办法,小王爷切莫难过。”姜王集赶忙劝道。
“走,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再去找清溪道长。”段思廉道。
主仆二人带着十几名随从,随后就呼啦啦地去了紫烟道长的停灵处,屋内只有一具黑糊的尸首摆在那里,门口处有两名衙差守门之外,再没看到别人。
“那两个捕快呢?”
“哪两个捕快?”两名衙差不解地看着姜王集。
“就是那个姓赵的厨子,还有一个姓白的。”姜王集道。
“啊,原来姜副使是在说赵小兄弟和白五爷,他们刚刚检查完道长的尸体后,就去了紫烟道长的寝房。”
“白五爷?”段思廉听到这个称呼惊讶了下,随即怀疑起来。
他之前让姜王集打听一下那白捕快的身份,结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