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熬不过也正常,毕竟我在太师府这几年就没见谁熬过去过。”
忘尘一番话下来,马汉等几个人都面色不佳,且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忘尘所言就是事实,这也是在很多家养奴婢的人家多数都有过的事。主人家若苛责,在身体上折磨,精神上谩骂,下人要不了多久肯定得熬死。奴始终是奴,命就是被攥在主人们的手里。
白玉堂听这话只冷笑两声,自不多言。
赵寒烟则也没有出声。
忘尘忽然想起什么来,忙纠正道:“却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们家三公子的意思,三公子潜心礼佛,一向仁慈心善的,绝不会干出这种苛待下人的事来。因他身子不好,又是太师和夫人的小儿子,很受宠爱。出了这样的事夫人和太师免不得就知道了,这才饶不过那些的婢女。而今叫你们来,也是我们三公子的意思。他可是几番恳求了夫人才换来这个机会,你们也知道而今太师府和开封府的关系可不太好,这个机会真的不易。还要拜托诸位好好帮忙,找到这个偷东西的贼,解救其他无辜者。不然的话,死十二个,多造孽啊。”
“你们三公子倒是个心好的。”王朝叹道,赶紧去求问赵寒烟和白玉堂的主意,下一步该怎么办。
“诸位差爷请随意商议,我去给诸位泡茶,而内已经不准任何其他人入内了,只有我与诸位,还有我们三公子,他在楼上安歇呢。”忘尘解释道。
王朝对忘尘点了下头,道了声“麻烦”,转头见他人真走了,赶紧跟大家商量。
“得找到琴,好歹能救至少十一条人命。”
“可怎么找?这可是庞太师府,刚刚那侍卫说什么你信什么啊?”赵虎持怀疑态度。
马汉沉吟片刻,搓着下巴道,“我倒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不像假。”
三人就问赵寒烟和白玉堂怎么看。
白玉堂还在琢磨才刚忘尘看自己那个眼神。
“这人有问题。”白玉堂道。
眼神他有些熟悉,而且看身形,这人很像是昨晚伏在三思堂房顶的那个黑影。可这个忘尘若真是庞太师府上什么三公子身边的侍卫,跑去盯小厨子做什么,这点解释不通,除非……
白玉堂让王朝和马汉、赵虎搜查书房,找找线索。他则拉着赵寒烟到一边,问她:“太师府你真没有认识的人?”
“没有啊。”
赵寒烟没进宫前一直在郡王府呆着,进宫之后就一直在太后身边呆着,连客都不曾见,何来认识庞太师府上的人,她第一次见庞太师还是上次包大人领她来的时候。
“再仔细想想,你是八王的儿子,岂会连一个太师府的人都不认识?”白玉堂不是不相信赵寒烟,但这件事也就这么能解释通了,很可能是小厨子记性不好给忘了。
赵寒烟摇头,“我上次没来得及和你细说,我自小身子不好,就被父亲送到庙里养了,跟过不少大师学东西,但京中的贵族都没怎么见过,不然我如何敢选留在开封府做厨子,正是因满东京城鲜少有人能认出我来。”
白玉堂听赵寒烟此言也觉得在理,可太师府这里又解释不通。
“罢了,我们先查案。你觉得刚刚忘尘所言有几分真?”
“是真的吧。”赵寒烟指了指琴桌,桌面磨痕很多,应该是抚琴的时候琴身和琴桌造成摩擦,“一般偶尔弹琴不会如此,可见庞三公子是真喜欢这把琴,时常弹弄,瞧这上面的痕迹,只怕没个七八年成不了。”
赵寒烟说着就蹲下身来,摸了摸琴桌有擦痕的桌面。歪头琴桌观察四周,还有地面,都很干净,连点灰尘都没有。
王朝等几个人检查完二楼的书房后,又查看窗户以及门口附近,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忘尘这时候端茶上来,笑着放在桌案上,请大家不要客气。
赵寒见桌案上有纸笔,问忘尘是否可以用。
“可以可以,自然可以,我们公子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忘尘笑道,说罢就赶紧往砚台上添水,帮忙研磨。
“昨天你们最后看琴在是什么时候?”赵寒烟执笔,沾了墨之后主准备记录。
“最后见到琴该是晚饭前,我带人伺候三公子去用饭,三公子才离开书房,那时候书房的琴还在。晚饭后,梅兰竹菊四名丫鬟伺候公子就寝,她们会在楼里守夜,直到次日天亮后,才换给了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四丫鬟伺候公子用饭后,就会顺便。三公子这时候去同夫人一起礼佛,一上午不曾回来。期间还有墨香如故四名婆子来楼里继续整理打扫。等午饭后,我随三公子回来,就发现书房中的琴不见了。”
忘尘叙述得很简练,大家一听就都明白了。
“十二人都有机会作案?”赵寒烟确认问。
忘尘点头,“照常理公子的书房在我或者公子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又因我们公子喜静,所以这偌就只有十二名下人侍奉打扫。阁内地方大,轮替的时候就只有四人在楼里,很容易彼此瞧不见。而